了,要是我没有成功,你们就带着家人快逃吧。我作为贵族的一员,应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这份耻辱我独自承受就好了。”
几个人互相看了几眼,感动中默默低下了头。
普洛斯佩洛男爵叹着沉重的气走出房间,希尔芙已经在外面等着他。
“这么快就好了?”希尔芙微笑着问。
“当然,比起尊严,谁都不想死。”普洛斯佩洛男爵早就收敛起深沉的表情,他微微松了口气,释然地说,“可以通知艾蔻了,我们终于可以真正管辖这片土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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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随便伤害俘虏,这是使者大人特别吩咐的。在肃清战场和收集物资的过程中,不要去激怒本地的住民。我们和那群侵略的家伙不同,我们是为了和平正义而战,注意自身行为,三人组互相监督,不要出现违规现象!”艾蔻让亚斯当在城外等待,由于担心兽人士兵与领地居民之间发生冲突,他只选择了部分最优秀的士兵先行进城。
“好,我知道了。”在遥远的南方,希恩接收到了兽人突袭北方领地的最新消息,“不要松懈,比起战争,更重要的是如何平衡种族间的关系。后面领地的管理,还需要普洛斯佩洛那边主动配合。”
“亚斯当,做得还不赖啊!”听到联盟一晚就控制住北方最主要的城镇后,血字先锋队的成员们都露出兴奋狂热的神情。
“哈哈哈哈,我们终于被困在放逐之地了!”
“让帝国那些高傲的家伙看看我们兽人的厉害!”
“别吵了。”凯森示意成员们保持安静,“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们做的也不是只为了报复帝国这种简单粗暴的理由!都回船上做准备吧,明天还有行动!”
“是。”
“是。”虽然有点扫兴,但队员们都还是听从了队长的命令。
凯森注视着他们离开,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是怎么了?联盟获得了胜利,你怎么看上去不太高兴?”希恩在旁边将凯森的神情全都看在眼中。
“如果不知道还有世界覆灭这种事等着我们,我大概也会和他们一样吧。”凯森说,“说实话,可能是因为面对着更大的危机,我现在对帝国的愤恨已经没有过去那样盲目了。”他望向金发男人,“你是不是一直都这样?独自承担着巨大的秘密,所以才能保持自己不被情绪影响,永远是客观冷静的。”
“也许吧。”希恩微微笑了笑,“当你站在高出,看得就会更多,但感受往往变得浅薄了。”
“真是痛苦啊,无法告诉其他人,因为说了也没用,反而只会制造没必要的恐慌。”凯森拳头不由攥紧,“你之前都怎么熬过来的?”
“那是过去,现在我不再是一个人。”希恩嘴角勾了勾,眼神温和,“无论是你,还是林,你们都有替我分担。”
凯森愣了一下,和性别吸引无关,男人现在的长相太过完美,而这样完美无瑕的面孔对你稍微流露一丝笑意就会让人目不转睛,不经意地感到心动。
凯森眼神不自然地挪开,脸上莫名有点发热,“你为什么还保持着这幅样子?”
“这张脸有什么不好的吗?”
“太惹眼了……”凯森咳了咳,低声说了一句。
这时,林敲了敲门快走了进来,面色略微有些凝重:“最新的消息,拉斐尔两天前离开了都城。”
“知道他去哪吗?”希恩皱眉。
“不知道,我们的人在后面跟着,但没多久就感知不到他的气息了。”林摇摇头,“想要跟踪那个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种时候作为圣子他会去哪?会不会和那个预言有关。”凯森说。
“很有可能,世界覆灭和教廷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林神情严肃,“前不久,我们的人还从一名神眷者口中打听到,教皇所罗门曾经和他们提起过‘白色的河流’,亲口说他会将白色的河流引入世界。”
“那就直接杀了教皇不就行了。”凯森说,“杀了他,也许就能解决问题。”
“等我们得到这条情报的时候,所罗门教皇早就已经毫无音讯了。他非常神秘,就连教廷最高层都未必知道他的行踪。”林说。
“或许拉斐尔去找的就是所罗门。”希恩忽然开口。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凯森身体颤了下。
“无论他们想做什么,这都是一种不详的预兆。”希恩低沉地说,“留给我们准备的时间不多了,我们的计划要提前。”
“可是,我们不是还要等待帝国的反应。”林有些担忧的问,“万一无法让帝国感到压力,而是彻底激怒了他们,那还是起不到您想要的效果。”
“北方原本只是一种无声的宣告,想要让帝国真正感受到迫切威胁,就不能让他们的目光放太远。”希恩快速说着,就像他的头脑在飞速运转着,“没办法,现在情况改变,按最坏的打算,我们就只有让剑直接悬在他们的头顶,绝对不能给帝国反应的时间。”
“可是我们才攻占下北方的土地,城镇需要看守,我们没有更多可以指挥行动的人了。”
“那就放弃城市,反正宣告已经结束了。”希恩站了起来,触碰神谕勋章,“集合所有的人,完成补给后直接向圣维亚都城靠近。”
“您是认真的吗?”那一边艾蔻显然被希恩突然的决定吓到了。
“这是命令,艾蔻。”希恩声音坚定。
“未免太疯狂了。”凯森喃喃地说,“难道要直接进攻都城?”
然而还不等凯森平复内心的情绪,希恩的下一句话更是让他感到难以置信。
“对,我会在你们抵达之前,将圣维亚的灰墙炸毁。”
第95章决战都城02
午夜,圣维亚皇宫,帝国大殿,
偌大的殿堂内灯火通明,军部所有的高级官员都出席了这场紧急会议,萨尔菲德四世坐在高高的王座上,面色阴沉难看,眼神中翻滚着难掩的怒火。在座的所有人都低垂着头,没人敢暴怒的君王对视。
沉默持续了许久,冰冷的灯光将这一张张屈辱沉重面庞脸照着惨白。
“今天晚上我将各位从府上召回,是要共同商讨反攻北方领地的作战计划。”玛尔斯说,“但在此之前,我需要你们给出一个解释。为什么军部在北方布置的防御线会在一个晚上被兽人攻破?这到底是为什么?”
君主的质问声在殿堂内回荡,没有人敢站出来回答。
“吉尔伯特,你回答我!”玛尔斯愠怒。
这位上了年纪的国防大臣颤悠悠地站了起来,“这是圣维亚历史上第一次,我们被兽人的军队偷袭,我认为是前线的士兵们都没有预料到懦弱无能的兽人会主动出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