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高级魔法师的水平。这样一只训练有素的高级魔法师小队,几乎很找到对手,因为就算是军部也很难组织出同水平的队伍。
但这对格雷来说,制裁部也就是制裁部,高级魔法师和大魔导师之间的差距是难以靠人数去填补的。
“行,你们的态度我已经知道了。大家都是为各自的主人办事,只能说尽量相互理解了。”格雷摆摆手,没有一点强硬的态度。
“布好魔法罩。”格斯向身后的人发布命令,他紧紧盯着面前衣衫不整的邋遢大叔,不敢有半点大意。
“感觉这位传说中的大魔导师也没什么特别的,态度也挺好。”托巴小声地说,“要不再去和他交涉看看,虽然不理解皇室的态度,但总不能真的在都城里打起来吧。这样做实在太危险了。”
“不危险,不危险。拆房子这方面我绝对是专业的,你们放心。”
托巴怔住了,没想到自己说的话,竟然都被听见了。他看着男人动动嘴唇。
“好冷。”在场的人不由打了寒颤,没有高级魔法迸发出的绚烂光芒,格雷的魔法和他本人截然不同,安静且低调。格斯甚至没有发现对方的施法对象是哪里,直到他瞧见花园里的神像攀上了一层透明的冰霜。
一声清脆的响指。
啪的一声,冰晶包裹着神像碎裂开来,在雨夜中碎成了细细的粉末。
“这怎么可能……”托巴张大了嘴,就在眨眼的瞬间,那一座有七八人高的光明神像就在他们面前无声地碎成了渣渣。
“当然可能,一座雕像和几座建筑可比冻住一大片湖泊简单多了啊。”说完,格雷又打了一座响指,光明大教堂那鎏金的圆顶也在格斯眼中崩裂成了无用的碎冰。
“怎么办,格斯。”托巴焦急地问。
怪物!这是真正的怪物!格斯咬了咬牙,他们的魔法罩在大魔导师的面前形同虚设,对方甚至不用于与他们对抗,就能轻易调动魔法元素击毁他们保护的目标。
他们哪能称为这个男人的敌人,他们根本连成为对方前行阻碍的资格都没有。
“你们要不回去睡个好觉吧,我保证不会吵到你们。”格雷冲着格斯他们说,“你们觉得怎么样?”
局面僵持了,格斯当然不可能就这样带着所有神眷者回去睡觉,可是面对大魔导师的恐怖魔法他们这些高级魔法师确实也无能为力。
“你什么时候以欺负年轻人为乐了,格雷。这么多年我以为你身上地痞流氓的本质至少会改掉一些。”
训斥的声音击穿了绵绵雨幕。
皮靴踩入水坑中,男人迈着大步,举着黑色的大伞,来到两方人的中间。
他孤身前来,面向格雷,一看就是来搅局的角色。
“校长?”格雷愣了愣,“您来这做什么?”
“管教不听话的学生。”
“您口中不听话的学生不会是我吧。”格雷眨了眨眼,“我都从帝都魔法学院毕业多久了,这有些不太合适吧。”
“没办法,自己教出来的学生就必须负责到底啊。”校长望向格雷,“走吧。”
“去哪?”格雷挑眉。
“灰塔,我送你回去。”校长说。
“您是打算找我叙旧吗?”格雷露出一幅恍然大悟地神情,“没有问题,等我把陛下布置给我的任务做完,我们可以一起找个地方喝酒。”
“格雷,我是在帮你。教廷和学院的关系密不可分,你们这样直接动手,会让我们很难办。”校长拍了拍格雷的肩膀,“你现在和过去不同了,年纪大了,做什么事可不能想以前那样不计后果。”
“我不认为自己年纪大了。”
“不,当你为了那个孩子来找我的时候,就已经证明你老了,格雷。”校长语重心长地说,“你无法再和从前一样了。”
“是您告诉玛尔斯陛下墨墨和我的关系,对吗?”格雷的眼神暗了下来,“而现在您又打算用这件事威胁我?”
“没有人敢威胁你,格雷。”校长说,“但是你太强大,太危险了,有人需要你的把柄。”
“哈,这么看来,我当初将儿子交到你手里,真是愚蠢极了。简直就是将羊羔亲手送入了狼窟里。”格雷的脸变得阴冷,“我以为你会不一样,我那么信任你,而你却辜负了我,我的老师。”
“我向你保证格雷,和我一起先回灰塔。”校长低沉地说,“我绝对不会让墨墨出任何事。”
“我发誓不再伤害任何人。”格雷的眼眸冷若冰霜,“但墨墨是例外。你作为父亲,应该也可以理解吧。”
格雷又打了个响指,光明教堂从左到右,建筑上玫瑰窗依此破碎,古老的墙壁上布满了冰霜裂痕。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格斯等人连呼吸都快停止了。空中的雨滴都凝结成了冰碴,像是无数把锋利的刀刃抵着他们全身上下每一处空隙。如果格雷想要他们的命,那估计也就是再打一个响指的事。
难怪曾经毫无依靠、年纪轻轻的格雷能够轻而易举地统领军部,他一个人的实力大概就足以和大半个帝国抗衡了吧。
“结束了,今晚就到这里。”格雷转过身,踏入雨幕。校长望了眼身后已经沦为废墟的大教堂,无声地叹了口气,跟上了格雷离去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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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落在了玻璃窗上,发出了淡淡的嘈杂声。希恩的疑问过了过了许久也没等到赫莱尔一个准确的答复。
“你认为记忆对于人来说重要吗?”
“当然。”希恩没有想就回答了。
“既然这么重要,为什么人还是会遗忘呢?”赫莱尔又问,“无论是快乐的记忆,还是痛苦的记忆都会随着时间忘却呢?”
“这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每个人都这样,该忘记的忘不掉,不该忘的想不起。”
“我觉得记忆这种事不重要,因为即使全部忘掉了,只要经历过,总会有些东西会留下。”赫莱尔拿起桌上的骨瓷杯,“就像我们要去烧制这样一只精致的杯子,记忆不过是帮它定型的过程。”
“所以你恢复记忆后,也不会改变,对吗?”希恩望着赫莱尔,“我可以这样理解你刚刚说的话吗?”
“你需要这样直白吗?”
“你的态度对我很重要。”
“喂喂,你这有点像威胁我的感觉。”赫莱尔玫瑰色的瞳孔不由眯起来,“那我说会,我是魔鬼,我就该毁灭世界啊,你打算怎么做?你是不是要和我同归于尽啊!”
“还能同归于尽吗?”希恩愣了下。
“这是什么表情,你以前不就握着把小匕首,抵着胸口上,威胁过我吗!”赫莱尔略有气恼,“你为什么惊讶?这都是你干过的事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