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
至于猫咪那里:陪审团的位置更是乱成了一锅粥,大家一个个睁大了眼睛看着河马,脸上全是“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的震撼表情。就连法官都不确定了起来,开始翻来覆去地寻找卷轴上面有没有与“罪犯当庭认罪”有关的内容。
“我看看……如果犯猫自己都承认了的话,好像的确可以逮捕了。”
拉克赛维拿着卷轴(值得一提的是,这玩意好像被拿倒了)看了好会儿,最后才不太情愿地说道。
他觉得面前这一幕颇没有真实感。就像自己刮痧刮了三个小时的BOSS突然间因为拉肚子倒在了你面前一样。不用说真实感了,甚至连成就感都会莫名其妙地消失。
陷入贤者时间的奶油猫用猫爪拖起脸颊,索然无味地叹了口气,勉勉强强地跳过了后续一系列的猫证物证环节:“那好,现在给你一个总结陈词的机会。”
同时,他还随随便便地挥了挥爪子,示意泉镜花现在可以找位置坐了,看样子连让中岛敦再“滴答儿嘟”一下的兴趣都没有。就连河马都没有等小号的声音响起,就迫不及待地咳嗽了两声,开始发言了。
“诸位先生和女士们……”
不过中岛敦倒也真的没有继续“滴答嘟”的兴趣。一方面是因为他吹小号实在算不上好听,另一方面是他正在帮忙找泉镜花可以坐的地方:一开始的位置确实绰绰有余,但现在早就已经全部被玩偶占满了。
想要少女有地方坐的话,必须得收拾出一个才行。不过应该问谁要这个位置呢……
还没等到中岛敦想出结果,身边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有着漂亮蓝眼睛的猫咪从自己的位置上跳了下来,来到了桌子上,用带着长辈独特轻柔语气的声音招呼道:“坐到我这里来吧,小家伙。”
诶诶诶!就坐在旁边吗!
中岛敦的思路顿时被打断了,赶紧恢复了正襟危坐的态度,端正地看着前方,连视线都不敢偏一下。
耳边似乎传来了猫咪促狭的笑声。
作为在场所有猫中最苍老的那只,索丽埃科也见过不少大风大浪。虽然同样对河马的“自爆”颇感震撼,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决定看小年轻的乐子去了——而且实事证明,年轻人的乐子确实挺好看。
她望望端端正正坐到了自己位置上的少女,又看看端端正正连动都不敢的少年,宝石蓝的眼睛顿时弯了起来。
一个轻盈的跳跃。
索丽埃科很顺利地跳到了泉镜花的怀里,柔软地“咪”了声。少女低下脑袋,用双臂抱住她,动作显得小心翼翼,就像是抱住了一个柔软脆弱的易碎品。
“咪?”她也轻轻地说道。
索丽埃科的猫眼睛又弯了起来。她干脆爬到泉镜花的肩上,搂住对方,用脸颊亲亲蜜蜜地贴住小姑娘,同时好让她能够听到自己喉咙里柔和的呼噜声。
泉镜花的脸也稍微有点红了,但还是没有什么动作,就这么端端正正地坐着。
猫这下笑得更开心了些,用肉垫揉揉少女的脸颊:嗯,她现在觉得这些年轻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可爱。
“诸位先生和女士们!”
站在法庭中央的河马不得不又重新喊了声。尽管这份骚动是他自己引发的,但周围好像已经没有人和猫理睬他了。作为一切的始作俑者,看到这一幕后,他不禁大为伤感。
“什么嘛!竟然把我晾在一边!”他郁闷地嘟哝着,两只爪子抱在一起,决定这场面不安静下来他就发表言论了。
“看样子罪犯没有什么想要额外补充的。”
没有猫和他聊天的拉克赛维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拿起依旧是倒着的卷轴:“那么,进入下一个环节……”
“等等!我想要额外补充的东西还挺多的!”
河马顿时就急了,赶紧说道。
他来到这里之前可是准备了好几个小时的演讲稿,目的是在总结陈词的时候务必要把自己的英俊优雅无辜和崇高的品质凸显出来。虽然现在他的目的从说自己是猫到说自己不是猫,但这种东西,稍微改改就能继续用了嘛。
更何况,如果不用的话,岂不是显得前几个小时的自己很呆?
于是他也不管那群猫了:反正按照他对他们的了解,这些家伙现在虽然在闹腾,但视线余光还是能看到自己的。如果发言够精彩,到时候大家的注意力还是会回到自己身上。
嗯,相当完美。
一念即此,河马就重新安慰好了自己。他又鞠了个躬,清了清嗓子,一开口就把在场所有的人和猫拉入了他那独特的戏剧性风格里——
在这里提醒一句,这里的“戏剧性”风格完全是字面上的意思。
比如说,这样:
[梦境中的一处法庭。一张乌木法官桌,一把高背靠椅,一条陪审团长桌,十二把可堆叠塑料椅子,周围的植物若干。
舞台上,拉克赛维法官正在审问一只叫河马的恶魔。陪审团依旧处于吵闹的状态中。河马已经准备好了总结陈词。]
河马:诸位女士和先生,我在这里不得不向你们承认,我确实不是猫。我是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魔,请看,这是我的简历。
[河马从领带里掏出简历,恭敬地递上。]
拉克赛维法官:(翻动简历)让我看看……你的简历上全是炫耀自己的话,而且所有的猫都一清二楚了,每年你至少都要把它们翻来覆去地讲三次。不过也真稀奇,这份简历上面竟然没有一条犯罪记录!
河马:这有什么稀奇的?我可是一只谦虚低调、循规蹈矩、富有爱心的魔鬼,这是地狱的大家都交口称赞的。难道这会因为我曾经在梅菲斯特大人和撒旦陛下的手下当差而改变吗?
燕尾服猫莫布斯:啊,关系户!现在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他的履历里没有犯罪记录了。
[其他的猫发出更大的哄笑声。]
拉克赛维法官:很好,这下很多事情就能解释得通了(虽然我也不知道到底能有什么好解释的)。不过今天不管怎样,你的简历上都一定要留下些污点才行。
河马:什么?这可是张清清白白的简历,多珍贵啊……不过对有些猫和人来说,玷污清白的简历倒也许真的是种快乐。
拉克赛维法官:随便你怎么说吧。但我要提醒,你可不是清清白白的,河马。毕竟,你说自己是一只假装成“黑”猫的魔鬼。
河马:魔鬼!哼,我当然是魔鬼,这不仅仅局限于一种说法,而是现实。先生,现在我就是来向所有的猫证明这一点的——不过我的确对您刚刚有关于“清清白白”的说法有所意见,但这可以容后再说。首先,您应该看到我简历上面的工作时间了吧?
拉克赛维法官:当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