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芙蕾因立刻急得飞了起来,而且字面意义上的飞了起来。
“而且,而且反正我对港口黑手党的那只狂犬病吉娃娃不爽很久了!之前在lupin我就听太宰他抱怨过……呜哇!不对不对,我才没有想到那个家伙呢!”
玳瑁猫别别扭扭地嘟哝着,说了一半又被从自己口中冒出来的人名急得团团转,就这样一惊一乍上蹿下跳地跑来跑去,看得三花猫甚至感觉有点好笑。
最后,她总算是勉强找到了一个还算能蒙骗猫的理由。
“其实是因为那个家伙给我上交了贡品啦。”
芙蕾因女士一本正经地说道,但背后的尾巴看上去还是纠结得要打结了:“因为是十分重要的贡品,所以我勉强帮他了一把。”
“唔,什么贡品?”
“我才不会说呢!”猫咪的声音听上去甚至都有点悲愤了,“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说的,呜!也不准你去问中岛敦!我不管啦!反正你们是不会从他那里得到任何消息的!”
“我今天……今天一定要把他训练到连话都没有力气说!”
第26章如果你见到了猫
事实证明,这种语无伦次的拙劣掩盖是没有办法抵挡其他猫的好奇心的。
在河马对中岛敦不厌其烦的追问下,大家最后还是了解了“贡品”的真相,并且纷纷发出了吃到大瓜的微妙声音。
——原来还是和太宰他们的故事有关系啊,怪不得,怪不得。
吃瓜群众获得了满足,但与之相对的是,芙蕾因女士彻底破防了。
“喵!”她悲愤地叫了一声,然后就找了个地方躲起来,谁叫她也不出去,一副决心打算在见不到光的地方待到死的模样。
她什么话都不说,谁都不想理,就一只猫安安静静地缩在角落里,看着远处的风景,像是陷入了彻底的抑郁状态,闷闷不乐的时间长到足够把所有的猫都吓一跳。
要知道,从前她可从来没有因为一件事而生气这么久。
现在可是十几天都过去了!
就连大家对待她的态度也纷纷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其实以前也很小心翼翼,但那是害怕被追着打,现在是害怕她想不开。
熟悉芙蕾因女士的都知道,她以前和太宰治的关系很好。
而熟悉太宰治的都知道,他就经常想不开。
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她被太宰治的某些不良习惯给感染了呢?
“都怪你啦!”
私底下讨论的时候,就连最好欺负……我是说最善良可爱的小橘猫千晴都有点生气,瞪着从中岛敦口中逼问出贡品长相的河马:“洛宾前辈都说不准问,你还要凑过去!”
其他猫的位置也传来附和声:
“就是就是。”“没有新闻看又不会死,干嘛去惹人家。”“简直道德低下啊河马。”
“咳咳,大家听我一言。”
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河马在大家犀利的谴责目光下不自在地摇晃两下身子,用十分真挚的语气说道:“其实我觉得,我们可以采取一些比较保守的方法。”
没有反应,众猫都用“我看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胡话”的眼神看着他,搞得河马自己都有些尴尬了,但他还是倔强地把内心酝酿许久的话给说了出来:
“如果芙蕾因她真的想不开,至少我还可以去地狱捞一下,对不?”
此言一出,众猫瞬间投来“你看看你说的是猫话吗”的鄙夷眼神。
大家大声地互相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大声密谋:“你瞧瞧,河马说的像是保守的方法?”
狸花猫浮岛煞有其事地摇头:“恐怕这是指大家的方案太过保守了咧。”
三花猫也摇头:“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个方法对解决目前的情况都没有用处。”
“还不如按照我的想法,把太宰治喊过来,好好地让这两个小家伙聊一聊。”莱特再次偷偷瞥了眼远处心情不太好的玳瑁猫,小声说道。
莫布斯侧目而视:“小家伙?”
“主要我担心洛宾会应激。”索丽埃科有不同的想法,“万一她太害羞,直接跳河了怎么办?”
“嗯嗯,这倒是一个怪严肃的问题。不过我倒是有个好办法。”拉克赛维突然凑过来,兴致勃勃地开口。
“什么方法?”莱特很礼貌地捧场。
“很简单的事情。”
拉克赛维说:“如果太宰治是在河里和她聊天的,那她绝对不会跳到河里。顶多——嗯,我想她顶多飞到天上面去。但这不大可能。”
“为什么不大可能?”莫布斯下意识地问道。
“因为大家在想要逃避什么的时候,”拉克赛维很有智慧地说道,“他们都会说:‘我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而不会说:‘我恨不得飞起来!’可见没有谁的逃跑路线会是往上跑的。”
“可那只是因为大家都不会飞呀。”索丽埃科给出了个更有道理的回答。
“什么话!”拉克赛维明显有点生气了,“他们嘴上说说而已,难道大家就都会挖洞吗?”
这话倒是更有道理,大家也没有办法反驳。但最后也没有猫(除了拉克赛维自己)同意这个方法,都觉得它有点太过激进的嫌疑。
“不过至少比河马的主意好很多。”莱特替所有的猫说出了心里话。
小橘猫千晴也很愤慨地附和道:“而且听听他的话,好像芙蕾因前辈死了就只能下地狱去似的。”
此言一出,乱糟糟的猫群突然沉默了一瞬。所有的猫都在用一种复杂难言的表情看着他,空气中充满了欲言又止的气息,其中又以瞠目结舌的河马为最。
不是,真的有猫觉得那只玳瑁猫死了之后能够上天堂啊?
在这片难挨的沉默中,莱特咳嗽了几声,伸出爪子按了按耳朵里面的耳机,在众目睽睽下接了个电话:“喂喂?是我,莱特。”
“终于来了?好,我们马上就到。”
通讯中断。银虎斑猫矜持地站起身,对众猫使了个眼色,不急不缓地朝着芙蕾因·洛宾所在的方向走去。
“……”
“所以,有猫能告诉我这个眼色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河马疑惑地朝周围看看,举爪提出疑问,并且在发现大家脸上都是恍然大悟的表情后变得更加困惑不解了。
“意思是,”索丽埃科温柔的声音响起,“你最好提前准备一下,如果有什么死了的话,最好及时从地狱捞回来。”
“嗯……嗯?!”
这个时候,莱特也走到了芙蕾因·洛宾的面前。
玳瑁猫依旧一动不动,浑身弥漫着孤僻和不想交流的气息。
她的尾巴圈住四肢,身姿挺拔而优雅,那对时不时晃动一下的耳朵如今也出奇的安分,那对绿眼睛的焦点落在遥远的虚无当中,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