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也真是够重的。”芙蕾因用爪子戳戳毛茸茸的黑毯子,“我用了那么大的风才把你们吹起来。”
“这是河马的问题!”
拉克塞维从毯子里面钻出来,他用力地抖着自己身上掉落的黑黑白白的猫毛:“谁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重得要命!”
“我很重吗,我很重吗?”河马在毯子里气愤地说,“这只是因为我稍微有点大而已!”
“你就是很重。”莫布斯在里面没好气地说,“更糟糕的事情在于,你还总是想要站在最上面的位置,我都快被压扁了!”
“你难道就很轻吗?”芙蕾因不太高兴地哼哼着,“我感觉至少在带十只猫飞,这可不是河马一只猫就能达到的重量。”
“当然啦,我比一根羽毛更轻。”拉克赛维先生理直气壮地嚷嚷道,“亲爱的女王陛下,您要知道您之所以只感觉到了十只猫的重量,其中可大半都是我的功劳呢。”
“胡说八道!”
莫布斯差点顶着漆黑的毯子跳了起来,他喊道:“在空中死死拽住我尾巴的就是你!”
“什么呀,难道不是我用力地拉着你,你才没有从毯子里面掉下来吗?”
三只猫又七嘴八舌地吵了起来。
“对了对了,凭什么不让我把最后的这句台词给念完!这句话听起来明明很帅的!”
河马的声音在里面嚷嚷,伴随着一阵过于激动的左冲右突,差点儿没有把毯子掀翻。
“竟然还好意思说,你不觉得乱加台词这件事情很过分吗!”
莫布斯似乎在毯子里恶狠狠地揪住了河马的两只耳朵:“而且还超级烂——”
“可那是我想出来的台词!”拉克赛维也跟着喊了一声,朝毯子扑了过去。
三只猫在毯子内外打成了一团。
作为唯一能说出人话的猫,河马在此次任务当中发挥出了相当重要和相当不必要的作用。至于其他的两只猫,唯一的用途就是垫高。
按照索丽埃科的说法,至少要把毯子撑到有普通人那么大才行:作为猫咪们的第一次正式登场,可不能被人类给看扁了。
其余的猫则是在边上兴致勃勃地看戏:如果说芙蕾因是全场的特效和战斗力担当,索丽埃科是总策划,那么小千晴和浮岛则是过来纯粹地凑热闹的。
——不过倒也不能这么说。至少小千晴还发表了自己关于“葡萄”的意见。
“看上去很适合做葡萄三明治。”小橘猫兴致勃勃地说道,“两块面包之间放上奶油,还有青色与紫色的葡萄,会是相当绚烂的甜点呢!”
所以实际上来摸鱼的猫竟然只有浮岛一只。但浮岛坚持不认为这个观点是正确的。
“非要说的话,总感觉人类不需要咱们也能够解决这次的问题。”她认真地说道,并表示今天所有的猫都是过来凑热闹的。
“你看,他们都用妹妹来威胁谷崎这个知名妹控了诶!按照热血少年漫的风格,咱们要是晚一点出手,这件事情说不定都结束了。”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
“幸好我们在他们救自己前抢先救了他们。”
“这样的话,我们算不算已经拿到对侦探社的合法宣称了?”
“管那么多干什么,直接住进去就行。”
芙蕾因·洛宾说出了真切无比的实话:“难道侦探社的社长还能把我们赶出来吗?”
似乎不太能。
或者说,在知道有群猫要赞住在侦探社后,这位社长说不定会贡献出自己所有的小鱼干。
嘿嘿,小鱼干,又酥又脆的小鱼干……
浮岛小姐咳嗽一声,矜持地捂住了自己快要流口水的嘴巴。
想吃鱼了,喵。
第40章猫们仍在台上演讲
猫咪们住到了侦探社里。
理所当然的,他们还缴获了侦探社里所有没有被带走的小鱼干。
这件事情看上去是如此的顺理成章、顺其自然——以至于没有任何人类或者猫想要对此发表反对的意见。
在这个故事里,或许唯一感到不愉快的就是侦探社附近的狗。对他们来讲,如果说之前附近住的讨厌鬼只有太宰治一个,那么现在就是有足足一大群了。
“我觉得这里还是挺不错的。”
索丽埃科对旁边的莱特满意地说:“有一种很舒服的油墨味。”
说这句话的时候,这只猫正在兴致勃勃地用尾巴操作着吸尘器,好把各个角落里的尘埃全部都收拾干净。
莱特晃动两下胡须,眼疾手快地捉住一只从墙缝里面钻出来的蟑螂,把滑溜溜的虫子丢到了被猫咪们升起的火堆里。
(“所以这里为什么会有火堆?”)
火焰传来舒适的噼啪声,昆虫和它表面的油脂成为了火堆相当不错的助燃材料。橘红色的光芒映得周围带上了几分古老庄重的色彩。
等到这一切都完成后,银色的虎斑猫才好奇地转过头:“你很喜欢办公室的味道?”
“怎么可能!只是有点怀念。”
伯曼猫把吸尘器关上,用那略带惊讶的蓝色眼睛瞧着虎斑猫:“你知道的,首领。老猫总是很容易怀念过去的日子。”
说完这句话后,她又跳到另一张桌子上去拿抹布:她已经做好了决定,要把这里雪白的瓷砖也擦得闪闪发亮。
莱特侧过脑袋。
然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等等,那个好像不是抹布——”
“真是见鬼啦!真是没有礼貌!”拉克赛维气愤的声音响起,“那明明是我的尾巴!”
奶油色的猫咪一下子从装满了肥皂水的盆里跳了出来,他浑身上下湿漉漉的,看上去不像是一大块气到蓬松的奶油,更像一块在锅里融化的小黄油。
他浑身上下都是泡泡,但这不妨碍他努力瞅着索丽埃科,并且在中途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你知道的,亲爱的。”
索丽埃科沉吟了一会儿,举着拉克赛维的尾巴,这么提议道:“如果你愿意的话,你的尾巴也可以是抹布。”
“我不愿意。”拉克赛维毫不犹豫地回答,并且在中途又打了个喷嚏。
“抹布没有任何意义。”他坚持地、固执地、悲壮地、庄严地说,“没有、任何、意义。”
“幸好你说的是抹布,拉克赛维先生。”
裹着一条大毛毯经过的河马用更加庄严的语气说道:“如果你说的是毛毯,那我可要和你理论一番了。”
值得一提的是,说这句话的时候,河马身上披着的是一条印着白色小花的粉红毛毯。
嗯,是的,白色小花的粉红地毯。我知道你们想要说什么——这虽然和河马的气质的确有点不符,但已经是唯一的选择了。
当然,这件事情有点丢脸。但对河马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