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老招我。”他本来心烦意乱不打算对她做什么的,偏要来撩拨他。
因他是俯身支在她一侧的,她仰头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唇边又抿一丝得逞的笑意。
温软如果冻般的触感,费南舟被偷袭之后,怔了一下才看向她。
她眼睛里还带着笑,明亮如星辰。
仿佛一股暖流缓缓淌入他干涸的心田。
她是慰藉的良药,抚平他压抑苦闷、千疮百孔的心。
“你有心事可以和我说啊。”许栀过了会儿说。
费南舟解开了她,将她抱到外面的沙发里。他要起身时,许栀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不让他走:“不说也没关系,我陪陪你。”
她知道他很骄傲,没有确定输赢的事不会跟别人提,没有定论的事情不轻易许诺。
她只想陪陪他,不希望他一个人。
费南舟坐回她身边,任由她像只八爪鱼似的缠在他身上。过一会儿她又不安分起来,跨坐到他身上捧着他的脸吻他。
费南舟这才注意到她睡裙里什么都没穿,直接真空上阵。
绵软温热压着他,再强的定力也有些把持不在。
他按住她的后脑勺吻回去,很温柔细致的吻,不同于往常的猛烈。
许栀能感觉到他的兴致不高,但不想他老是想那些事情,双手缠着他不让他离开,摩擦着抓着他的手滑入睡衣里。火热的掌心握住的那一瞬,心口好似也被握住了,砰砰跳个不停。
他的手粗糙而有力,有浓浓的男人味。
给她安心,让她觉得被在意,被重视,被需要。
“哥哥……”她带着哭腔,忽然趴在他肩头说,“我们会不会分开?”
她的声音娇娇的,又带点儿破音的尖刻,费南舟都被刺激到了。
他背脊僵硬,但很快又倏忽将她拽到怀里,扣在她腰际的大掌缓缓上移,准确地定到她脸上,几乎是发狠似的:“不会。只要你不放弃我,我就永远也不会放开你。”
这是他的承诺,也是他濒死反抗的决心。
许栀却觉得难以承受之重。
他看出她的犹豫和担忧,在她出口之前,手按在了她唇上,封住了她后面的话:“嘘——别说我不爱听的。船到桥头自然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许栀笑眼弯弯,拨开他的手吻了上去,又含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模拟着吞吐,眼睛里都是狡黠和色-情。
“又招我?看来你是真的欠艹!”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沙发里,靠垫都扫到了地上。
看他动真格的了,许栀不敢了:“轻点儿。”
头顶有一盏暖色的壁灯,暗暗地照着偌大的客厅,橘色的光芒看上去很温柔,延伸到走廊入口就淡了,更远的地方黑魆魆的看不真切。
她怕黑,往他怀里缩了缩:“小时候,上厕所都很害怕,总怕黑的地方有鬼。”
“这世上哪来的鬼?”他笑了,抚摸着她的发丝。
许栀把脸贴在他掌心,陶醉地蹭了蹭,脸蛋红红的:“快点儿进来吧。”
他都没想到她这么主动,虽然她一直都挺主动。她这样弄得他都不太好意思,说等等,他去房间找个套。
许栀却拽住他,脸更红。在他不解的注视下,她小声说:“用完了。”
费南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兜头一盆凉水,哭笑不得:“那还招我?”
他作势就要离开,她拽住他的手腕,人又往他怀里贴。
两只手,就这样绕过他劲瘦的腰贴在他的背脊上,用只有他能听得到的声音说:“没事儿的。”过一会儿,又补了一句更羞耻的话。
费南舟的表情却变得严肃了,问她,以前也这样。
知不知道这很危险。
许栀被他骂懵了,怕他不开心,连忙解释:“没有没有,以前都戴的,你跟他们不一样,我……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她眼眶里渐渐积蓄起眼泪,有担忧他误会,也有委屈。
他的眼神软化下来,抵挡不了她的眼泪:“别哭了,我也没说你什么。”
“但有一点要记住,以后不许这样。”
她“嗯”一声,说以后不会了。
这场擦枪走火的情-事到底还是作罢了,后来是他抱着她入睡的。
她窝在他怀里迷迷糊糊要他给讲故事,像小时候一样。
他问她讲什么,他这么多年都忘得差不多了。
她说你随便讲,只要你讲的我都喜欢听。
其实后来她迷迷糊糊的也听不清他到底讲了什么,但一颗心却很安定,耳边是他低沉而平和的嗓音,伴她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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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过后,华瑞内部有多名高层因涉嫌贪腐被带走,公司产业结构进一步调整,据说大老板将公司名下关于旅游业、文娱产业等综合业务都放弃干净了,只保留了科技相关和房地产相关的核心业务。
一场内部改革势在必行,而公司内部的权力斗争也进入白热化。
许栀没办法接触到华瑞的核心高层,只能静观其变。
连着几个月,她的心情像是在坐火车。
姚雁兰最近身体不好,住在医院的特护病房,许栀过去看了她几次,她跟她抱怨说不想住院了。
“等你身体好点,我们就出院,还要去逛商场。”许栀轻柔地哄着她,给她削苹果。
阳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特护病房不似普通病房那般通体惨白,整体是乳白色的装饰配合浅棕色的家具,靠南面一个大阳台,开出去便能纵览半山腰上的风光。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绿意葱茏。
没有风,窗帘静静地垂落在地上。
“南舟最近是不是摊上事儿了?我听说监管部门都约谈他几次了。”姚雁兰叹着气,“我又不好问他,他多要面子你知道的……前两天家里来客人,还问起这件事。”
“哪能啊?瞎说的,是有点问题但都能应付。我就在华瑞科技下面的公司里工作,您放宽心,没什么大问题。做生意肯定是有亏有赚的,再说那么大企业,真倒了多少人没饭吃?上面约谈说明重视,真出事儿也不会不管的,到时候不得掀起大动荡。”许栀嘴里说着轻快安慰她的话,心一点点往下沉。
夕阳西下时她才离开医院,径直回了公司。
半道却接到了一则消息。
许栀脸色很难看,攥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在下个路口掉了头。
车一路朝外环开,沿途的风景逐渐陌生,穿过两条隧道后终于弛进了一家坐落在半山腰上的庄园里。
这地方是个综合性的俱乐部,有餐饮和酒店服务,也有高尔夫球场,年会在五十万。看似不多,但这只是底限消费,无形间就将阶层以外的人隔绝了,平日出入的皆是京市名流。
在侍者的指引下,许栀乘缆车过了山头,抵达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