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天逸一惊,对方这一刀看似风平浪静,没有丝毫声势,内劲也不彰显。
但是它诡异的到来,给自已带来一股无比强烈的危机感。
眼看闪电般闪烁的刀芒从下盘掠过,邹天逸快速倒退。
只是他刚迈开半步,那道寒芒已然临近,从他的脚腕擦过。
裤脚顿时被豁开,裂口平整而整齐,皮肤沁出一抹淡淡的血痕,虽然不深,只是伤及表皮,但已经让走天逸内心发寒。
若是自已再迟滞半秒的时间,脚腕的筋脉,此刻已经断掉了。
叶峰一个回旋刀,轻巧灵活的向走天逸悄然划去。
仍没有内劲带动的声势,就像是无声之刃,不动声色划过。
虽然气势没有方才内劲加持的一刀磅礴,但邹天意很清楚,这种招式诡异灵巧,令人防不胜防,这才才是最为致命,稍有不慎便会筋脉尽断。
他不知道,叶峰这种招式,是对内劲掌控到极致的表现。
在躲避了叶峰几刀后,邹天逸内心万分震撼,并且慌乱不已,额间已经逐渐沁出冷汗。
他很清楚,若是如此下去,自已早晚会被对方诡异莫测的刀锋击中,到时候自已便是筋脉尽断的下场。
叶峰不慌不忙,利用精妙的招式,将邹天逸死死困在院子中央。
外面围观的人面色愈发难看,尤其是邹鸿辉,即便他,也能看出自已老爹处于下风,被这名不知道身份的青年压着打,连躲避都愈发乏力。
“邹天逸,我劝你还是投降为好,免得我们继续浪费力气。”
叶峰不断进攻,刀锋或上或下,每次都是精准攻向邹天逸的筋脉处,并没有攻向死穴。
这是叶峰刻意为之,他不需要一个死透的邹天逸,而是需要一个活生生、回到京都交给国主处置的邹天逸。
要是叶峰全力诛杀,此时的邹天逸哪还有生机?
早已经是尸骸一具!
不过邹天逸的顽抗只是暂时的,随着叶峰的持续进攻,邹天逸应对得逐渐乏力。
他的反应能力大幅度下降,速度也不如开始,手慌脚乱下,叶峰瞄准时机,刀锋从他的脚腕切下。
“啊......”
邹天逸一声惨叫,身体失衡,在惯性的作用下,一头向前扑去,栽倒在地上。
叶峰手持悍刀,一脚踏在其后背上,刀尖一划。
“啊......”
邹天逸再次惨叫一声,他的手腕鲜血喷涌,筋脉俨然已经断掉。
手脚筋脉俱断,他的武道实力彻彻底底被叶峰给废掉了。
从邹天逸被叶峰伤及,到全身筋脉被切断,整个过程十分短暂,四周的人甚至未能反应过来。
直到叶峰松开脚,看着趴在地上满身是血的邹天逸,此时邹家的人才恍然醒悟。
“家主.....”
看着老爹落败,并且被伤成这般凄惨,邹鸿辉既愤怒又惊惧。
他愤怒的是叶峰竟然如此对待老爹,惊惧的是老爹输了,自已等人的下场同样凄惨。
“小子,你好狠的心!”
邹鸿辉声嘶力竭的大喊,高高鼓起的眼球十分可怖,彷佛要将叶峰生吞活剥。
叶峰拎着悍刀,俯视着邹天逸,转而望着邹鸿辉,道:“你们若是投降,自断筋脉,还不至于如此凄惨。”
叶峰每次缉拿武者,也不想将他们的筋脉废掉。
不过这是逼不得已的事情,在过去经验中,有些地境以上的武者没有废掉武道,他们押送的中途反抗,导致不少军士殒命。
有过这样的经验,神州卫缉拿武者,一律断掉筋脉,废掉武道。
大宗师比一般武者更甚,这种人的内劲浑厚强悍,金铁之物无法将其困住,只能断筋脉,才能将其缉拿。
“你做梦。”
邹鸿辉满脸悲愤,冲着身后的人大喊:“兄弟们,反正都是一死,上去跟他们拼了。”
他红着眼睛,带着挤在屋檐下的护卫疯狂冲来。
邹鸿辉的目标没有别的,只有叶峰一个,来到叶峰面前,举刀劈下。
叶峰面色凛然,悍刀一划,接着是一声惨烈的叫声。
邹鸿辉握刀的手腕被叶峰一刀封住,断了筋脉,没有力道的五指骤然松开。
他手中的大刀顺势向叶峰落下,只是轻轻一挪,那柄大刀便落在地上,刀尖没入地缝中,直愣愣的插着。
“啊......”
邹鸿辉哀嚎不止,另一只手握着手腕的伤口,指缝间不断溢出鲜血。
邹家的护卫冲出来,与四周的神州卫再度激战,场面立刻大乱。
叶峰一把提起邹天逸,带到神州卫军士的后面,远离激战的中心,站在大门的位置上。
邹天逸面色惨白,剧痛让他近乎晕厥过去,叶峰将其跑到一边,转而叫堵住大门的两名军士将其铐上。
裴川也眼尖,见到邹鸿辉受伤,他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抓住他,迅速脱离中心地带,来到叶峰身边。
“小子,我要杀了你们......”
与邹天逸的寂静不同,被擒下的邹鸿辉疯癫的喊打喊杀,朝叶峰张牙舞爪。
“铐起来!”
叶峰面无表情,让军士将他给铐上,而邹鸿辉拒不配合,还用没断筋脉的左手欲要打伤军士。
裴川见此,上前去制止后,冷漠道:“邹鸿辉,你真是敬酒不喝喝罚酒。”
说完后,出手将他左手筋脉震断,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再度响起。
院子中心,双方仍在激战,不过邹家这些乌合之众,原本战斗力就不及神州卫。
此时没有了两个主心骨,更是心神大乱,几乎一般倒的溃败,很快被神州卫的军士缉拿。
有一些想要趁机逃跑,实力不够的,被守在外面的军士击伤缉拿。
实力稍微高点的,也被石福安阻拦,将其打伤丢了回来。
十余分钟后,邹家的打斗声彻底的寂静下来,整个院子除了伤员,便是一片狼藉场面。
神州卫军士将邹家的护卫全部缉拿拘押,其余武道高手则是严加看管。
叶峰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五点多,东边的天际泛着鱼肚白,远处公鸡开始鸣叫。
叶峰命人开始收拾残局,并且通知当地的军部的人前来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