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有料到苏澈敢在这个时候对韦南下手,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易马静冲上去扶起韦南,破口大骂:“姓苏的,你不想活了?真不怕阿南弄死你们云家?”
“韦南,借题发挥这种伎俩就别在我面前秀了,你还不够格。”
苏澈冷笑道:“这件事是云浩荡所为,他非云家族人,只是个义子,说破天也和云家搭不上关系。”
“谁质疑,谁举证,你若怀疑云家教唆云浩荡和墨蛇门有染,那你就去搜集证据,我倒要看看你能查出个什么来。”
此话一出,云家等人猛然反应过来。
“就是啊,我们云家行得正,坐得直,又没有和墨蛇门有交集,随便你怎么查。”
云晴雪板着脸道:“韦南,你别在这里仗势欺人,我告诉你,我是七玄门亲传弟子,马上就要进入七玄门,这事你若敢假公济私,对我云家不利,我分分钟闹到七玄门,把你这个内门弟子给摘了。”
“不错,冤有头债有主,云浩荡和墨蛇门的事跟我云家无关。”云鸿波后知后觉的道。
韦南扭曲事实道:“别忘记了,云浩荡在你云家数十年,都说子不教父之过,即便你云鸿波不是云浩荡的亲生父亲,但也算是干爹,有一定的关联。”
苏澈嗤笑道:“你这个逻辑可真离谱,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韦家想和云家联婚,是为了搭上墨蛇门这条船?”
“你......”
韦南被说的言语一噎。
云鸿波给了苏澈一个赞许的眼神,乘胜追击:“我宣布,云浩荡不再寄宿云家,我们云家不承认也不认可云浩荡的云家族人身份。”
“不要啊干爹,我......”
“滚开!”
云浩荡一脚踹飞云浩荡,丝毫不留情面。
无奈之下,云浩荡只能去找胡萍,并带着一丝威胁的语气道:“干娘,你救救我吧,你要是不救我,有些私事就真的出事了。”
胡萍脸色一变。
她瞪了云浩荡一眼,硬着头皮朝云浩荡道:“夫君,浩荡年纪尚小,总会做错事,我们不能因为一件事就否定......”
“啪!”
云鸿波甩了胡萍一耳光,打断道:“你这贱人给我闭嘴,这种情况下还敢给云浩荡说话,你疯了是吧?”
“没有云浩荡,云家那些年轻一辈不至于缩减修行资源,我们云家不至于欠唐家的债,不至于被扣上冒充天级灵脉的帽子,更不至于被定性为和墨蛇门有关联。”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容忍你做一些愚蠢的事情。”
“你胆敢再替云浩荡说一句话,我连带着你一起赶出云家!”
胡萍这下是真的怕了。
多年来,云鸿波一直对她有求必应,使得她越发得寸进尺,都忘记云家是云鸿波在当家做主了。
其余人一副快意的表情,尤其是那些年轻一辈。
天知道他们这些年因为胡萍偏爱云浩荡,少了多少云家提供给他们的资源?
现在云浩荡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胡萍还敢助纣为虐,简直不可理喻。
“来人,废了云浩荡,将其逐出云家。”
伴随着云鸿波一声令下,云家几个高层果断出手,将云浩荡废掉,扔出云家。
“韦公子,和墨蛇门有染之人,我云家已经为七玄门惩戒。”
云鸿波沉声道:“至于后续,你们想对他做任何事,都随你们的便,与我们云家无关。”
韦南也没想到,云鸿波出手这么狠辣,完全没有给他扣帽子的机会。
“云浩荡之事,你们云家暂且待定,但接下来的围剿墨蛇门余孽的事情,你们云家难咎其辞。”
“七玄门要我在这几日内,召集金陵城各家强者,对藏纳墨蛇门余孽的据点进行地毯式剿灭。”
“而剿灭的余孽据点数,以及人头数,由我来定。”
云鸿波脸色一青。
墨蛇门修炼都是邪派功夫,实力高强,同阶层的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其中,修为最低都是练气五层。
而能逃过七玄门捕杀的,基本都到了练气十层以上的修为。
城主府当年带人参与七玄门对墨蛇门的大清除活动时,出动一百人,最终只有几人归来,可见有多惨烈。
倘若韦南针对云家,让云家去剿灭最难对付的据点,亦或者剿灭的人数过多,都会对云家带来不可磨灭的大打击。
“我们七玄门现有的情报上说了,金陵城不远处藏着一处余孽据点,对方是墨蛇门的分门主,手里有两位筑基高手,以及几十位高阶练气修士。”
“在所有余孽据点中,这是最厉害的,基本都要城主府的人出面,才有可能清除。”
“你们云家要是将云如烟送到我床上,我可以放过云家,安排云家去对付只有三个余孽的据点。”
“如若不然,那么这个据点就由你们云家来摆平了。”
云鸿波脸都绿了。
“韦南,你这是典型的以公谋私,置我云家于死地。”
韦南哼道:“剿灭任务由我安排,公平公正,你要是对此有异议,完全可以投诉到七玄门。”
“不过,十天内若是没有完成此次剿灭任务,那你们云家就等着被逐出金陵城吧。”
云家一干人很是气愤。
墨蛇门的分门主,少说都是筑基中期的强者,而云家最强之人也不过筑基初期,两者有可比性吗?
更别说,对方还有两个筑基初期的助手,加起来都可以和城主府拼一拼了。
全场沉默之际,苏澈忽然道:“无所谓,我自会出手。”
他昨晚服下木之灵韵,已经突破到练气十三层,再花个几天的功夫,达到筑基不是问题。
纵然是筑基初期,可凭借百年经验,和亿点点秘法,拿下筑基中期的分门主易如反掌。
“好!”
云山拍了拍手,赞叹道:“苏澈,你这个侄女婿没有让我失望。”
说到这,他瞪视韦南,一字一顿:“韦南,韦家能培养出你这种龌蹉之徒,当真是丢人现眼。”
“就凭你也配指染如烟?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如烟的夫君只有苏澈能胜任,你韦南一个登徒子,连苏澈的一根毛都比不上。”
“现在立马给我滚出云家,十天后,我们自会将分门主等人的人头送上。”
韦南被骂得体无完肤,毫无脸面可言。
“好好好,云山,你自寻死路,那我就成全你们。”
“十天后若是拿不到分门主等人的人头,你们云家等着被千夫所指吧。”
说着,他指着苏澈,厉色道:“尤其是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区区练气修士也敢说对付筑基修士,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才能配得上这张贱嘴。”
话毕,他冷冷地收回视线,和易马静等人愤然离去。
韦南一伙人走了许久,云家众人都没有从如丧考妣的状态中缓过来。
显然,云山放狠话一时爽,但真要去执行剿灭任务时,那就是火葬场了。
“诸位不要担心,我在军队这么多年,人脉还有点的,到时候我会请几位高手过来,墨蛇门的分门主,以及那两个助手,交给我们来对付。”
云山拍了拍胸口,安抚大家的情绪:“至于其他人,我相信你们能对付。”
此话一出,云家人方才松了口气。
但他们却也不敢松懈,纷纷回去精炼修为,试图在对付墨蛇门余孽时,奉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相较于回到闺房就打坐修炼的云如烟,苏澈倒是显得悠哉。
他拿出拍卖会上的火木,啧啧称奇。
“那些人都以为木之灵韵才是此木最大的价值,殊不知.....此乃火神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