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少主含糊不清的张了张嘴,唐永福却根本听不懂。
无奈之下,他只能伸手颤颤巍巍地指着苏澈。
唐永福一看,登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苏澈,又他妈是你这个王八蛋!”
“你非要跟我作对是不是?”
“是你儿子跟我作对。”
苏澈神色如常:“你儿子跑到云家来作威作福,伤云家佣人,被我教训一顿理所当然。”
“如果你不服,那我可以顺便给你一顿收拾,告诉你怎么教育你儿子的。”
“欺人太甚!”
唐永福大怒:“云家出了云浩荡这个叛徒,又被韦南调去对付墨蛇门的分门主,迟早要灭亡,我带人过来拿回属于我的债,不应该吗?”
“十万金币,云家已经准备好了。”
苏澈将一张钱票拿了出来。
“但你们打伤云家人,砸了云家的物品,这笔债怎么算?”
“我算你大爷!”
唐永福破口大骂:“你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还想让我还债?”
“一码归一码,他率先带人对我动手,我是正当防卫。”
“岂有此理,我今天非要惩治一下你这狂徒不可。”
唐永福一声令下,唐家那几个精锐好手早已蓄势待发,如出笼猛虎,身形暴起,朝着苏澈疾扑而去。
他们个个身姿矫健,气息沉稳而雄浑,显然都是久经沙场、训练有素之人。
为首一人,手持一把厚重的长刀,势大力沉地朝着苏澈斜劈而下,刀风呼啸,竟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声,仿若要将苏澈一分为二。
苏澈神色镇定,目光冷峻如冰,在长刀临身的刹那,脚下轻点,侧身一闪,那凌厉的一刀贴着他的衣衫划过,只带起一片衣角飞扬。
“砰!”
苏澈一脚将为首之人踹飞三米远,接着主动迎上这群人,身形似蛟龙出海,时而灵动地穿梭于敌人的兵器缝隙之间,时而又以雷霆万钧之势荡开敌人的攻击。
只是眨眼间,唐家的精锐便倒下大半。
“该死,竟敢伤我这么多好手,我饶不了你。”
唐永福也不再看戏,筑基期气势全面展开,一双精钢打造的护手钩,钩尖闪烁着幽蓝的光芒,显然淬有剧毒。
他双钩交错,如鬼魅般朝着苏澈的咽喉与腰间锁去,速度快得惊人,招式狠辣无比。
“完了!”
白文玲大惊失色。
筑基期的修士对付苏澈一个练气修士,结局根本没有悬念。
可她刚才还陷入苏澈以一己之力打赢唐家众精锐的震惊中,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此刻想要支援已经来不及。
苏澈不慌不忙,虚空一握,火神剑化为一道火光,从闺房冲出,落于手中。
“虚空召剑,这可是剑道宗师才能做到的事情。”白文玲目瞪口呆。
“铿锵!”
苏澈剑柄向后一顶,精准地撞在那刺向咽喉的钩尖之上,同时剑身一横,挡住了袭向腰间的另一钩。
火星四溅,在这激烈的碰撞中,苏澈纹丝未动,脚下马步沉稳如山。
唐永福却是虎口发麻,眼中迸射出浓郁的震撼。
“不可能,你这力量......竟然不输于我?”
“赢你这么一个小喽啰,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苏澈手中火神剑微微一抖,剑尖划过,爆发出一道璀璨如烟花般的火芒。
一股无比强大的剑意汹涌而出,循着剑的划动虚化凝形,瞬息间在他周边的十米之外布满无数道剑芒,如风一样无处不在。
凌厉的剑芒不断交织,密而不疏,瞬息间就将唐永福绞杀得遍体鳞伤。
“呜哇!”
唐永福浑身见红,口冒鲜血。
尚且还有余力的唐家精锐见状,赶紧扶着唐永福逃离云家。
“苏澈,今日之仇我记住了。”
“等我父亲回来,他乃两品炼药师,身边高手如云,必要取你项上人头。”
苏澈无所谓地收剑,淡淡道:“两品炼药师算什么东西?我等着他铩羽而归!”
说完,他给王管家使了使眼色,示意他派人清理现场。
云家的丫鬟们原本私下里对苏澈颇有微词,甚至不乏轻视与不屑。
然而此刻,她们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仿佛生怕被苏澈那锐利的目光捕捉到一丝曾经的不敬。
“苏公子,您那出神入化的剑法,英勇无畏的气概,当真是世间少有,唐家那些人平日里在城中嚣张跋扈,可在您面前却如土鸡瓦狗一般,被您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等实力,这等风范,恐怕就连城中那些成名已久的高手都要自叹不如呢。”
一个旁系的小姐主动上前,用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紧紧盯着苏澈,手中的丝帕还故作娇羞地轻轻挥动着,似乎想要用自己的美貌与言语进一步拉近与苏澈的关系。
“侥幸而已。”
苏澈惜字如金,绕过旁系小姐,往外走去。
所过之处,下人们纷纷恭敬地侧身避让,眼神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散漫,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敬重。
他们心中清楚,能与筑基修士激战而大获全胜之人,绝非等闲之辈。
而一直在一旁观战的白文玲,也明白了自己之前的态度是多么的愚蠢与短视。
她满脸堆笑地快步走向苏澈,原本高傲的眼神中,此刻尽是佩服,身姿摇曳间,更显阿谀奉承之态。
“苏公子隐藏之深,今日真是让小女子大开眼界!”
“白小姐过奖了,不过是些三脚猫的功夫,比不得你。”
苏澈摆了摆手,淡淡道:“我还有事,白小姐自便。”
“???”
白文玲笑容逐渐消失。
她可是城主千金,不知道多少人想上来谄媚讨好,跟自己说句话。
苏澈却巴不得赶自己走?
真是个榆木疙瘩!
“苏公子,我先前观战,发现你是一位剑客,我师从剑术大师,难得碰到对手,不如切磋一番?”
“抱歉,我没空指点你。”
苏澈一句话,差点让白文玲气炸了。
“喂,你别太过分了,什么叫指点我?你以为你比我厉害么?”
苏澈没有说话,自顾自地走出门外。
“你......你真是欠揍!”
见苏澈对自己这般无视,白文玲表情僵住,旋即转而化作羞恼与怨愤。
她堂堂城主之女,何时受过这等冷遇?
这苏澈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就在这一念之间,白文玲素手猛地握住腰间剑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趁着苏澈不备,拔剑出鞘。
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直刺苏澈后背。
这一剑,她用尽了全力,满心以为能让苏澈吃个大亏,出一出心中的恶气。
然而,苏澈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身形微微一侧,轻松避开了这偷袭的一剑。
他甚至都未转身,只是反手一挥手中火神剑,剑柄便如流星般向后砸出。
“砰!”
剑柄精准地击中白文玲的手腕,她手中长剑脱手飞出,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就这种水平,也来偷袭我?”苏澈呵了一声。
白文玲不服气,咬着下唇,美目圆睁,怒视着苏澈:“哼,这只是我一时失手,你别得意,看我真正的剑法!”
说罢,她从地上捡起长剑,施展出自己苦练多年的流星蝴蝶剑。
只见白文玲身形灵动,剑影闪烁,如同一朵盛开的剑花,招式之间尽显凌厉与刁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她的剑刃切割得支离破碎。
苏澈微微皱眉,看着白文玲的剑法,心中虽有些许惊讶于她的功底,但也并未放在眼里。他双脚不七不八地站定,火神剑轻轻一抖,迎了上去。
苏澈的剑法看似简单,却蕴含着无尽的变化与威力。
每一剑刺出,都仿佛能预判到白文玲的下一步动作,轻松地化解她的攻势。
几个回合下来,苏澈瞅准白文玲招式中的一个破绽,长剑如灵蛇般直逼她的咽喉。
白文玲大惊失色,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冰冷的剑刃停在自己的喉前。
可她依旧不甘心,一次又一次地发起挑战。
但每一次,都被苏澈以更凌厉的招式击败。
苏澈的剑,如同不可逾越的高山,一次次将白文玲的骄傲与自负击得粉碎。
她的剑法在苏澈面前,就像孩童的戏耍,破绽百出,毫无还手之力。
“不可能,你......你怎么这么厉害?这剑法已经堪比我师父了!”
白文玲眼神错愕,如遭雷击。
苏澈也没看她,撂下一句话。
“菜......就多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