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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冲过去,查看云俊的情况。
“俊儿,你怎么了?”三伯云在西看到儿子痛得打滚,抱着手背嘶吼呻吟,他都吓傻了,仰头冲着云遥知怒吼:“云遥知,你对你堂哥做了什么?”
云遥知晃了晃手中的叶子,“我手上有金皮树叶,他非要冲过来,我也不是故意的,这是意外。”
“什么是金皮树叶?”陈苗苗咬牙切齿怒问。
“你网上查查。”
陈苗苗立刻掏出手机搜查,不查还好,一查吓一跳,连连后退躲在人群里。
三伯云在西站起来,怒吼:“立刻给俊儿解药。”
“没有解药。”
云俊一个成年男人,痛得滚地大哭,哀嚎不断:“爸,我痛死了,快救救我,快救我。”
“操,老子……“三伯云在西握紧拳头,怒不可遏地冲向云遥知。
云遥知抬手,把树叶晾在三伯面前,眼底尽是愤怒,脸上却带着人畜无害的微笑,温声警告:“三伯也想试试这种比生孩子还要痛的滋味吗?”
云在西猛地刹住脚步。
那些在车上商量好要狠狠教训云遥知的人,此刻都不敢吭声。
云美东脸色凝重,看着痛苦的侄儿,想着被毁的行李,还有拉肚子住院这一周。
她意识到,云遥知看似人畜无害,温婉纯良,长得闭月羞花,还柔弱似水,可云遥知已经不是当年的云遥知。
她很难对付,甚至非常棘手。
“遥知啊!”云美东的语调放到最温柔,以长辈的慈祥面容说道:“你爷爷还没有回来,云家暂时由大姑来管,大姑可能有些地方做得不够好,忽略了你的感受,但你也不至于下手这么狠,我们都是一家人,不是仇人。”
云遥知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大姑说的有理,是遥知不懂事了,我在这里向各位家人道歉。”
说完,她微微鞠躬。
“害我们拉了一周,毁我名牌包包、衣服和各种昂贵的化妆品,一个鞠躬道歉就算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愤愤不平怒吼的女人是云家大小姐,云娜。
但很快,就被她母亲拉到后面,暗暗教训一顿,示意她沉住气。
云遥知还没开口说话,云美东就出面调解,“都是一家人,我看这事需要大家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聊。晚上八点,我们开一个家庭会议吧。“
“行,就这样吧。”
大家都找到台阶下,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所有人都纷纷进屋回房。
云俊被人扶起来,一边呻吟一边往里走。
此时,三伯云在西正狠狠盯着旁边怯懦的吴小玲,眼神阴鸷邪冷,怒意沸腾。
吴小玲感受到他的眼神,像个受惊的小猫,怯怯地缩着头,身子绷紧,不知所措地低头站着。
云在西走到吴小玲面前,吴小玲微微发颤。
“大家都住院了,你为什么没有住院?”云在西冷沉的声音像个霸权王者。
“我那天没吃晚饭。”吴小玲小声回答。
云遥知听到他们的对话,转身看去。
云在西握住吴小玲的手腕,吓得她身体一颤,小声求饶:“老公,你……你刚出院,我给你炖点补品补补身子吧,我……我给你煮点好吃的晚餐好吗?”
“老子现在一肚子火,只想发泄。”云在西拉住吴小玲的手,扯着往里面走。
吴小玲不敢反抗,被拖得踉踉跄跄地往前走,每一步都那么绝望。
“三伯,你等等。”云遥知温声喊道。
云在西脚步一顿,转身怒目而视。
吴小玲也跟着转头,双眼含泪,楚楚可怜地望着云遥知,那双绝望的眼睛透着黯淡的光,她的灵魂在颤抖,在求助。
云遥知缓步走过去,脸上的笑容依旧纯良温柔。
“我两夫妻的事,你最好少管。”云在西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恨不得撕碎云遥知。
云遥知从容不迫,温吞平静地掏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晾在云在西面前,“三伯,这是我在南格洲的民法典上拍下来的,是关于夫妻条例,身体受到伤害的任何一方,都可以报警处理,起诉到法院,根据受伤程度定罪,最高可判死刑,最低也得两年。”
云在西双眼喷火,嘴角抽搐,五官狰狞地扭曲在一起,脖子的青筋暴起。
如果眼睛能杀人,云遥知要被他碎尸万段。
云遥知心里多少也有些害怕,但她不允许自己退缩,故作镇定道:“三伯,放开小玲吧,要不然我会一直守在你的房间门口,有一点风吹草动,我都会立刻报警,你也不想临老了,要到监狱去养老吧。”
“你少吓唬我。”云在西咬牙切齿。
“三伯,这里可是南格洲,不是皇室统治下的北临国范围。”云遥知轻声提醒。
云在西气不打一处来,怒黑了脸,领教过云遥知的狠,不敢再冒险。
他松手,突然一巴掌甩到吴小玲的脸蛋上。
力道十分狠劲。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响彻云霄。
吴小玲被他打趴在地上,捂着火辣辣的脸不敢动,即使痛到耳朵嗡嗡作响也不敢发出声音。
“你……”云遥知气得眼眶泛红,瞪着云在西。
云在西嘴角上扬,阴森冷傲道:“老子活了五十多年,玩死的女孩多如牛毛,对付你们这两个老女人,我有的是办法,走着瞧。”
放下话,云在西大步离开。
云遥知紧握着拳头微微发颤,看着老变态逐渐走远,她蹲下身将吴小玲扶起来。
“小玲,你没事吧?”云遥知心疼不已。
吴小玲刚站起来,突然膝盖一曲,在云遥知面前跪下。
“你干什么?快起来。”云遥知扶着她的手,扯都扯不起来。
“谢谢你,遥知,谢谢你……“吴小玲潸然泪下,抽泣着磕头,任由云遥知怎么扶她都扶不起来。
云遥知下蹲,捧住她满是泪水的脸蛋,“别跪了,小玲,我们都是女生,天生的弱势群体,女生要帮助女生,互相扶持,我们不是男人的附属品,更不是男人的发泄器。”
吴小玲泪眼模糊,眼底尽是崇拜和敬仰,哽咽道:“我们不是男人的附属品,不是发泄器。”
“起来。”云遥知扶着她起来,“以后不跪天,不跪地,不跪父母以外的任何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