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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遥知一脸茫然,刘若兰突然冲过来,神色慌张,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快走,先离开这里。”
云遥知不明白爷爷为什么会为她求饶,刘若兰为什么那么紧张害怕。
她们刚走到门口,一群保安拦在她们前面。
刘若兰不知所措,回头看刘景珩。
“怎么了?”云遥知疑惑地问。
刘若兰满眼忧虑,小声说道,“遥知,对不起,我不应该叫你出席这个活动的。”
“跟你没关系,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哥疯了。你不应该为了维护尤序的名誉,把真相说出来。”
云遥知看着刘景珩从舞台下来,穿过人群,走向她。
其他人也跟着刘景珩走来。
这群男人威严高傲的姿态,在这一刻显得尤其的大男人主义。
云遥知已经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虽然这里是解放后的南格洲,但这些男人都是北临国传统思想的男权主义产物。
刘景珩目光阴冷,咬着后牙槽一字一句道,“云遥知,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如果你和尤序是清白的,那么今晚就是我们的结婚之日。如果你和尤序有过龌龊的事情,那么我今晚就拿你这肮脏的身体祭奠神女。”
云遥知紧张地看着所有人。
这些人似乎都觉得非常符合常理,即便是她爷爷,也无法逆转这传统宗教留下来的条例。
云娜走到刘景珩身边,紧张问道:“景珩,今晚不是我们的订婚宴吗?我怎么办?”
刘景珩冷眸射向她,怒问:“云遥知敢以检查妇科来证明她和尤序的清白,问你敢不敢,你为什么不回答?”
云娜心虚不已,“我……我……”
刘景珩一把拉住云娜的手臂,扯到面前,凶狠地瞪着她,“我刘景珩要娶的女人,必须是干净的,纯洁的,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的。”
云娜吓得发抖,不敢说话。
从神态可以看得出来,云娜不敢承认自己是纯洁的。
刘景珩嫌弃地推开她,再次看向云遥知,一字一句:“云遥知,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有没有跟别的男人睡过?”
这时,场上有个女人举手,“我是南格洲医院的副院长,我懂医,可以给她检查一些。”
所有人看向走来的中年妇女。
刘景珩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云遥知拳头紧握,恼怒道:“我拒绝。”
刘景珩厉声回,“你是我的未婚妻,这里没有你拒绝的权利。”
云遥知隐忍着,坚韧开口:“我们已经退婚了。”
刘景珩冷冷一笑,“退不退婚?什么时候退婚,我说了算。”
“到底还有没有人权了?”
“人权?”刘景珩冷笑道,伸手往后面一扫,傲气十足,“这里聚集了北临国所有的富豪绅士和达官贵人,你问问他们,你一个已经被许配的女人,你在自己的未婚夫面前要人权,你不觉得可笑吗?”
云遥知看向爷爷。
爷爷满眼焦灼不安,却无力改变现状的无奈。
刘若兰挡在云遥知面前,哀求道,“哥,我知道你很喜欢云遥知,你不是已经放过她,要娶云娜了吗?为什么现在又要改变主意?”
刘景珩苦涩冷笑,反问道:“我刘景珩是北临国首富之子,是刘家唯一继承人,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顶级大富豪,我哪里比不上尤序?他只是一个整天只会杀戮的武装军。”
云遥知看着疯癫的刘景珩,她心里有些慌,缓缓掏出手机,准备拨号。
旁边的保安眼尖,快速冲过来抢走她的手机。
突如其来的动作,把云遥知吓一跳。
反应过来时,另外两名保安按住她的手压在她后背。
一阵疼痛袭来。
“放开我……”云遥知恼怒喊道。
场面顿时骚动,有些人大喊。
“不管她干不干净,她的身心都背叛你了,把她祭奠神女吧。”
“对,用鞭刑,用火刑。”
“烧死她,祭奠神女。”
老爷子颤颤巍巍地拉住刘景珩的手,吓得脸色苍白,哀求道:“景珩啊,我……我小孙女应该是清白的,检查吧,检查肯定能证明她清白,她愿意履行婚约,跟你结婚,你别把她祭奠神女,我求你了!”
云美东快速上前,把老爷子拉走,“爸,你管不着这事。”
刘景珩仰头深呼吸,眼神狠厉,缓缓走到云遥知面前,掐住她的下巴仰起来,彻底黑化的脸阴沉得可怕,“我为了娶你,不惜跟两任妻子离婚,你竟然骗我?”
云遥知冷静道:“你在违法。”
刘景珩嗤之以鼻,“我只要带你离开这个洲,在北临国任何地方居住,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法律允许的,包括强娶你,或者烧死你。”
云遥知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她不怕被烧死。
毕竟她是清白的,大概率今晚会被强娶了。
她不是什么忠贞烈女,这种后果还是能承受的,不过她今晚过来的目的并不是让这些人羞辱。
云遥知扫看在场一圈,喊道:“舅舅,你就看着自己的外甥女被人这样欺负吗?”
全场人都懵了。
刘景珩突然反应过来,急忙转头看向角落沙发上悠哉悠哉喝着酒的一位中年男士。
云遥知顺着刘景珩的视线看过去。
男人大概五十多岁,长相粗犷强壮,优雅中带着一丝硬汉之气,黑白相间的短发显得更加干练。
刘景珩见那边的男人没反应,看向云遥知,讽刺道:“我已经问过向先生,他的确有一个妹妹,但他妹妹早就死了,更不可能生了你这么大的女儿。”
云遥知更是确定,那个男人就是她舅舅。
看情况,这位黑势力强大的舅舅,根本不管她的生死。
“舅舅,我妈是向月,你真的不救我吗?”
男人抬眸,高深莫测的目光射向云遥知。
视线对视上的一瞬,云遥知心底发毛。
舅舅看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冰冷,莫名有些敌意。
陈苗苗突然跑出来指着云遥知,“你说谎,你妈叫玲珑,是孤儿院长大的。”
刘景珩不再犹豫,命令道:“把她送进房间给做检查。”
云遥知被两名保安压着往房间走,女副院长跟在他们后面,一同进屋。
“继续奏乐。”刘景珩莫名的开心,拿起酒杯,“各位来宾,失礼了,我敬大家一杯。”
现场的气氛又活跃起来,所有人都说说笑笑,期待接下来的大戏。
云娜从万众瞩目瞬间变成小丑,站在人群中不知所措,不甘心又无力改变,只期待云遥知的检查结果是最坏的。
这样她得不到的男人,云遥知也别想得到。
十几分钟过去里,屋里一点反应也没有。
刘景珩觉得不太对劲,让身边的女助理进去查看一下情况。
女助理也进去了。
两分钟过去,又没任何动静。
“怎么回事?”刘父走到刘景珩身边问。
刘景珩神色冷沉,放下手中的红酒,快步走向房间。
所有人也意识到不对劲,视线追随刘景珩。
刘景珩用力拧门发现里面被反锁,“开门……”
里面没有反应。
刘景珩往后退两步,命令道,“来人,撞门。”
这时,场内的安保立刻走过去。
宾客也走过去看戏。
安保重重地撞了几下,终于把门给撞开了。
偌大的房间里,地上躺着两名保安,女助理和女副院长,他们一动不动地昏睡过去。
云遥知优雅休闲地坐在单人沙发上,茶几放着一台从保安伸手搜出来的手机,她神色自若,从容不迫。
刘景珩不敢置信,指着地上两名晕过去的保安,“你是怎么做到的?”
云遥知没有正面回答,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我的救兵很快就到,你是要强娶我呢?还是要烧死?”
刘景珩气得脸色铁青,握紧的拳头隐隐发颤。
这时,一个年长的老者恼怒道:“这种违背伦理道德的女人,直接烧死算了,别跟她浪费时间。”
刘父怒不可遏,“宗长说得对,儿啊!你想要什么女人都有,何必非要这种不守妇道,还心狠手辣的女人。烧死她,武装军赶来的时候,也只能给她收尸。”
刘若兰冲到刘景珩面前,满眼泪光哀求,“哥,你不可以烧死遥知,你是爱她的,你不能杀她。你若是杀了她,尤序是绝对不会放我全家的。”
刘父双手叉腰,不可一世地嗤笑,“我们是北临国首富,是北临国最大的经济体,左手有向老大的黑帮组织护航,右手有皇室政府支持,还怕他武装军不成?”
刘景珩听完父亲的分析,心一横,冲过去一把拉住云遥知的手臂,把她往外面拽。
云遥知被男人粗鲁地拖出房间。
她看见爷爷已经被云美东和陈苗苗强行拉着往外走,她们是铁了心不让老爷子管这件事。
云遥知被拖出室外,扔在草地上。
偌大的花园草坪上,围满了人。
刘景珩狠下心,对下属吩咐道:“派两支雇佣兵队伍去外面拦截武装军。起檀点火,我要以这荒淫无耻的未婚妻祭奠神女,求得救赎她肮脏的灵魂。”
“是!”
一声洪亮的回应贯穿整个花园。
现场的男人都异常兴奋,感觉他们的男权主义得到了升华,倍感强势权威。
木材围了一圈,上面放满了鲜花。
刘景珩把云遥知往木柴中间一推,“求宗老主持祭奠神女礼。”
云遥知踉跄地跌进木材圈里,她四处张望,到处都是持枪的雇佣兵和安保人员。
她刚在房间想逃跑时,就发现到处都是安保人员,根本逃不出去。
刘若兰哭着跪到刘景珩面前,“哥,她可是你喜欢的遥知啊!你怎么可以拿她祭奠神女?”
“把她关进房间里。”刘景珩冲着安保喊道。
刘若兰挣扎着,哭喊着,为云遥知求饶,终究抵不过安保的力量,被强行带走。
云遥知从草地上慢慢站起来,她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心里多少有些慌,但神色异常平静。
此时的她,只需做一件事,那就是拖延时间。
“刘景珩,我身体是清白的,为什么还要拿我祭奠神女?”
刘景珩怒问:“既然是清白,为什么刚刚做检查的时候要反抗?以你这柔弱的身子,能搞晕我两名安保,还有两个成年女性,你可真的是隐藏得够深的啊。”
宗长插话,“大少,她分明就是心虚不敢被检查。她身体若是干净的,神女会护她不伤不死,倘若她身体肮脏不堪,定会被火苗烧死,神女是不会误杀任何一个灵魂和身体干净的女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