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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北临国的首都。
云遥知去了新建的烈士陵园,据闻是纪念最近几年抗战的武装军。
她在烈士陵园里逛了两个小时,把所有名字都看完了,没找到尤序的名字。
直到她看见武装军首领赵一川的墓碑,她震惊了。
就傻傻地站在墓碑前,眼眶湿润了,激动的心像重获新生,逐渐燃起新的希望。
她记得五年前,赵一川是中将。
何时变成首领?
新闻上播放的武装军首领被杀的人,难道是赵一川,而不是尤序?
云遥知把菊花献给了隔壁的士兵,抱着这一丝希望,离开烈士陵园。
她坐车去了南格洲。
武装军府邸早已不复存在,听当地的居民说,当年战争被炸为废墟,新政府成立之后,这里就被征用,建成商业城了。
云遥知问当地的居民,有人认识前武装军首领尤序吗?
当地的居民给她的答案是尤将军战死了。
云遥知刚燃起的希望再一次破灭。
她去了当地的警察局,在户籍所在地查询尤序的名字。
结果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德里已经是一国之总统,她没有任何办法约见到他。
她找不到尤序。
所有人都说他战死了,而她在烈士陵园找不到任何关于尤序的只言片语。
春风拂面,阳光明媚。
南格洲的清晨格外的温暖。
云遥知背着包从民宿出来,一身休闲简单的打扮,长发飘逸,不施粉黛,即使三十岁,也显得青春靓丽,美艳动人。
她坐车去了偏僻的地区,向居民借来一张长桌子,两张椅子,摆在路口。
一个牌子立在桌面,牌子上写着,“中医问诊,免费看病。”
不一会,附近几个村庄贫穷又看不起病的患者都蜂拥而至。
他们拿了号,坐在周边排队等看病。
战争过后的第一年,这里的人都很穷。
云遥知的看诊让他们觉得新奇,但免费能治病,他们都抱着半信半疑,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来求得健康。
云遥知摸着中年妇女的手腕脉搏,“你伸舌头我看看。”
妇女伸出舌头。
云遥知眉头紧蹙,另一只手指着女人肝脏位置按了一下,“这里是不是经常会痛?”
女人惊讶,“我也没告诉你,你怎么知道的?”
云遥知怕中医术语她听不懂,用通俗的话解释:“你肝不好,脸色发黄,消瘦乏力,舌苔发黄,肝脏附近疼痛。”
“那怎么办?我买不起药,我家很穷,我还有五个孩子要养……”女人欲哭倾诉,悲凉的脸上更是阴郁。
云遥知连忙安慰,“不花钱,我会告诉你什么草药能治你的病,但以后你要自己上山采摘。”
“是真的吗?吃草药能好?不要花钱?”
“不花钱。”云遥知微笑点头,随后再重复问了她今天已经问过几十遍的问题,“我想问一下,你知道尤将军在哪里吗?”
女人疑惑,“那个尤将军。”
“尤序,武装军首领尤序。”
女人轻叹一声,“云医生,你今天看了几十个病人,就问了几十遍这个问题,我们这里的人都知道你要找他,若是知道的肯定会告诉你,不需要等你来问。但是……尤将军早就战死了,听说墓碑刻在烈士陵园呢。”
云遥知眸光微微湿润,苦涩点头,无奈地给她开了药方,随后把草药的照片和细节发到女人的手机里。
云遥知能解决的问题,会立刻解决,解决不了的问题,她会教会病人如何自我救治。
后来,云遥知每去一个地方,都会呆上两三天,给当地的病人全部都诊断过。
能治就治,能救就救,她实在束手无策不得不让病人去医院,而病人又贫穷得看不起病的时候,她甚至倒贴钱,捐钱给对方。
在信息发达的时代,云遥知这个名字彻底活了。
她虽然不直播,但她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免费看病,免费做慈善。
像一束光,去到哪里就照亮哪里。
被救治过的病人会把她的事迹发到网上。
而让她最为出彩的几个视频,竟然是用一包银针,让几个残疾的孩童重新站了起来。
让那些西医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在她这里轻而易举解决了。
她走遍了南格洲。
居无定所,四处治病救人,而他唯一流浪的理由,只有一个。
那就是找尤序。
她坚信,一天找不到尤序的墓碑,一天也不相信尤序已经死了。
十几年前。
尤序去华夏找了她几年。
现在换她回来找他了。
第七年的冬,云遥知已经是北临国的网红。
她从不拍视频,但那些想要蹭流量的人,经常追着她拍
特别在她出诊的时候,更是围满了拍视频的人。
对此,云遥知不胜其烦。
北临国的北方,下起大雪。
云遥知没出诊,在酒店住下,酒店大堂的暖气开得很足。
一壶热茶,几块点心,她坐在沙发上看书,悠闲地品茶吃点心。
这时,玻璃门被推开。
两个高大威猛,肃冷严峻的男人走进来。
他们直奔云遥知,礼貌鞠躬,“四小姐好。”
云遥知一怔,心猛地颤抖。
她回来北临国一年了,从来没有人主动找过她。
在北临国,知道她是四小姐的人已经不多了。
她心里激动,精神绷紧,盖上书,站起来,满怀期待:“你们好。”
“能跟我们走一趟吗?”
“你们是谁派来的?总统吗?还是尤将军?”云遥知莫名泪目,她心里的希望愈发强烈。
男人说,“是总统大人。”
云遥知心沉了,莫名泛起一丝失落。
终究不是尤序。
她虽然想见德里,想从他嘴里问出尤序的下落,想知道尤序的事情。
可她也害怕。
害怕从他嘴里听到关于尤序不好的消息。
因为从他嘴里得到的答案,那便绝对是真相。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办法承受得住最终的结果。
她突然不想去见德里了。
只要她永远都不相信尤序死了,那尤序就还一定活着。
而她只要活着的一天,就会继续寻找他。
“四小姐,请跟我们走吧。”
云遥知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跟他们离开了。
她带着忐忑不安的心,去了总统府,去见那个七年未见的老朋友。
如今新北临国总统,德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