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蒸馏提纯卖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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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一边吩咐阴厉在一旁给烧杯添柴，保证火焰温度，一边舀起一瓢水浇到竹筒里。

阴大看着阴厉在一旁帮助，想要上前帮忙。

刘秀看了一眼阴大的年纪，便就没有管他，让他到一旁歇着。

米二虽然不相信这些玩意可以酿出好酒，昂着头，闭着眼，从眼缝里细细观察刘秀的操作。

刘秀从竹筒上面一个口子倒水，然后从另一边出去，另一边阴少爷面前一个铁壶里面装着酒，上面是漏斗形状的玩意。

看着两人这番简单的操作，就这能够酿出好酒来，我将脑袋剁下来给他们当球踢。

忽然，听到了咕咕的水泡翻涌的声音，刘秀赶忙叫住了阴厉不要在添柴了。

又过了好一会，米二鼻子微微一动，他好像闻到酒香了，还是十分浓郁的酒香。

米二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这勾人的气味是从那里面飘出来的？

米二盯着刘秀面前的竹管。

只是一会，阴大也闻到了，随后阴陆、阴厉也嗅到了那酒香。

刘秀看着自己摸着自己这个还算冰冷的竹管，看着身边一旁的出酒口，一股细细个涓流流入那杯盏中。

众人赶忙凑上前看着那杯盏中的酒，清澈如水，就是新野买的最好的新竹也没有这样的状态。

刘秀等了片刻，将杯子放到一旁，又用这一个杯子放在出酒口接着。

阴大端起那浅浅的一盏酒，端到阴陆面前。

阴陆煽鼻一嗅，只感觉神魂颠倒。

随后端起酒杯，放在米二面前：“米师傅帮忙看看。”

米二先闻了闻，闭着眼睛轻轻摇头，其香幽远，让人陶醉，拿起手指微微一沾放入口中，其酒清冽，无有污浊之气，世间难得。

“好酒！好酒！好酒呀！“米二品着味道，留下了眼泪，真是好酒。

这样的好酒，是师傅也没有做出过的。

这样的好酒，竟然是一个毛头小子做出来的。

这样的好酒，我这辈子还有可能做出来吗？

米二微微颤，来到刘秀面前跪下说道：“我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先生呀。“

此时刘秀刚好端起一杯新的酒，转过来，被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这样一跪给吓到了。

刘秀搀扶起米二说道：“老人家，你先起来，我那里懂酿酒，只是会一些粗浅理学吧了。“

“理学？“米二有些疑惑的问道。

刘秀没有解释，而是举着杯子说道：“这一杯酒比刚才那一辈还要纯真。“

米二听着刘秀的话，立马凑上前，鼻子轻嗅，香味确实浓一些，但寻常人只怕是察觉不到。

阴大接过那杯子，看着米二的神态，端给阴陆，好奇的问道：“一管而出的东西，怎么会有所不同？“

要是和他们解释沸点什么的，太过麻烦了，于是开口说道：“一缸子的酒，上下也有异。“

酒坛酿酒，上下有异是正常情况，下面沉淀，上面清澈。

阴大与米二轻轻点头，看来此人确实懂酒。

阴陆不太懂，看着手里的杯子，嗅了嗅，香味相差无几，端起来一口饮下。

好烈。

阴陆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好一会。

阴厉杯阴陆的反应吓了一跳，大喊一声父亲，这才让阴陆缓过神来。

阴陆搀着阴厉的手，皱着眉轻轻摇头说道：“真是好酒。”

米二刚才只是嗅了嗅就知道这酒品质不会差，现在被阴陆认可，更是老泪纵横。

“还望先生，在酿一杯与我。”米二弯腰说道。

刘秀到不在意，刚才的柴火还没有完全熄灭，只需要加些柴让温度上去一些便就可以了。

很快便就又是一杯出来，米二尝了尝。

米二尝完又递给了阴大，阴大也尝了尝，两人都是愣在那里久久不能忘怀。

过了许久，米二又一次跪下来说道：“还望先生教我。”

此时米二要多谦逊有多谦逊，完全没有刚见面的不屑。

刘秀没有答应，这东西看起来简单，但实际上确实很简单，所以不能轻易说出来。

至少得卖一个好价钱。

阴大思索了片刻后说道：“三两绿蚁，出一两左右，老爷这桩买卖是个虚头，利润不高。”

听阴大这话，刘秀心里疙瘩一下。

阴陆没有说话，而是坐在那里思索片刻后说道：“厉儿，你出去守着门。“

忙活了半天，酒都没尝到的阴厉走出了房间。

等房门彻底关上，阴大才慢慢说道：“老爷，这酒出产量低，要利润就要买贵。“

“新野能够买得起人家太少，况且刚才看他酿酒方法，需要用柴，用水。这些都是不小的花费。”

“若再加上一些人力、运输、储存等一些东西，那这酒真的没啥利润了。“

刘秀站在一旁看着这个长须中年人，这人还是一个商业奇才。

一般人做生意算些原料和产出，好一点加上人力，但是眼前人却还算一下潜在用户，看来确实有两把刷子。

阴陆微微沉思，没有说话，等了片刻，看向一旁的米二，这位可是自己从长安特地请过来的。

“米师傅，你觉得这酒如何？”阴陆问道？

“好！好！好！”还趴在地上的米师傅连连点头。

“你觉得可能入宫？”阴陆又问道。

米二停顿了片刻后，说道：“我的老师酿的酒曾是宫廷御用，后来身体差了，酒也就不再是宫廷御用了。”

“我不知道当初老师的酒如何，但是后来的酒确实不如这位小友酿的。“

阴陆听着米二的话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刘秀：“贤侄可有法门让此术大量生产。“

刘秀微微点头，器具换大一点，管道换多一点便就可以了。

“但是这东西不能够卖钱的话，当初说得价位？”刘秀知道阴陆想要将这酒做成宫里的御酒。

“此事不会让你吃亏。”阴陆笑了笑，随后看向阴大，“关键是要保密。”

适才六人都看到了刘秀是如何操作，并不复杂，虽然那粗竹管中有什么看不见的门道。

“老爷放心，我酒坊内的人都是信得过的。”阴大弯腰说道。

“小先生放心，我米二虽然是个酒糊涂，但绝对不会在没有你的许可下将秘方说出去。“米二则是看向一旁的刘秀，他现在是求知若渴。

刘秀看了看阴陆，阴陆微微点头，便就将主要技术说了出来，没有隐瞒。

随后的几天，刘秀没有离开阴家，而是住在这里。

与米二探讨改如何制作，需要注意的点，场地设在哪里最好。

阴大也参与了讨论，不过更多的是关于保密方法的探讨。

这其中，刘秀的意见之巧妙让阴大觉得极好。

“因为这就不用从粮食开始酿起，而是从原有的酒上面提纯。

所以保密没必要在人身上，只需要在中间环节就行了。“

“中间环节，小先生是说你在中间加水这个环节？“米二瞬间反应。

刘秀微微点头，阴陆问道：“没有人如何加水？”

“可用水车，用一个管道将水车之水接到房间内水管，便就不用管他。”

“水车？”阴大与米二有些疑惑，他们可从来没有听说这个物件。

阴陆则是称奇，难道当初刘秀建造水车之时便就想到了今日。

真是不凡。

商讨完毕后，刘秀又留在了阴家特意为他准备的院子里，制作中间最重要的冷凝管。

等做完之后，刘秀便就与阴陆告别，因为打春了，他要回去种地。

不过好在走之前让鲁大来了，与几人对接，商量水车建造的地点，这才让阴陆的脸没有那没黑。

最后刘秀带着三十两黄金回到家中，只是没有全部拿出来，只拿出了三两，就是如此也是让家中三人吃了一惊。

一两黄金可换百两白银，一两白银可换百贯错刀，一贯便是百枚。

想当初五条鱼只值五十错刀，数百石粮食只能换来碎银几两，就知道着三十两黄金的分量。

刘秀也可以十分傲气的说：“某颇有家资。”

“兄弟，你是卖了什么，让那陆先生这般对你。”刘季看着眼前的金子，眼睛瞪得发亮。

想要伸手拿着咬一口，看一看真假，刚伸过去就被被刘发给打了一巴掌。

刘发拿起那三两金子，放到嘴边咬了一口：“恩，确实是金子。”

刘氏见到也要拿来咬一口，也不嫌脏。

刘秀没有在意，要不是怕吓到他们，自己就把金子全都拿回来了。

“这金子我给你保管着，等你以后娶媳妇再给你添置东西。”刘氏将嘴里的金子放到怀里擦了擦。

虽然知道刘氏拿在手里，最后可能会或多或少流到刘季手里。

但无所谓了，反正这是自己给老两口的一个心意。

刘秀点点头表示无所谓。

“对了弟弟，明天萧大人可能回来。“刘季看着那金子被收起来，好像想起了什么说道。

萧何？

刘秀点点头说道：“兄长，明天会留在村子里吧。“

刘季应了下来，反正是无所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