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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刘秀看向刘季,又看向吕雉解释道:“适才说万贯的是我的兄长,刘季。”
吕雉皱眉顺着刘秀的方向,看向刘季,刘季注意到吕雉的目光,立马整理整理衣服,昂首挺胸。
感觉和刘秀说的不对。
一帮赵雷看到这种情况,立马大笑:“哈哈,吕小姐,你别听这个小子乱说,什么万贯!”
吕雉皱眉看向赵雷,在她眼中,这人和刘季一样。
混混一个。
刘季冷哼一声,看向别处,一副我不与你计较的模样。
这时候吕老太公见吕雉一直没有将人领进去,有些疑惑,便就走出门看看捐万贯的人是何方神圣。
出门一瞧,不得了。
他吕公是黄老学派出身,精通阴阳面相,当初就因为这个被先帝扶苏看重。
不曾想今日有看到如此富贵之貌,这两人虽都是粗布麻衣。
可其中一个人面上中宫龙庭高隆,面宽须长,日后不是王侯也是高官。
另一人更贵,眉眼开朗,眉心淡痣,让双目如北斗两星,地阁方圆,鼻如山,唇若河,一副面孔之上有山川日月可不是贵气逼人吗?
这沛县中竟然有这两位贵气逼人存在。
吕公见吕雉在那里不知所措,有意让那个贵人进门,将另一个贵人挡在门外,赶忙出声。
“怎么如此喧哗。”
吕雉听到自己父亲到了,上前在吕公耳畔说明此事缘由。
刘秀和刘季见到吕公都弯腰下拜,一个白须老人,应该如此尊重。
这个年代能够六十岁,绝对是高手。
吕公听明白后,微目之中精光一闪,看向刘秀与刘季问道:“是何人赠金。”
刘季有意没有发言,他知道自己弟弟会说明白的。
刘秀上前说道:“是家兄赠金。”
吕公一听,再看刘秀与刘季,觉得两人气度各有不同,一者贵傲,一者谦逊。
吕公微微扶须笑着说道:“既然是你们兄弟赠金,那就一起进来吧。”
吕公说完便就转身进院,刘季大大方方地走进去,看都不看脸已经是猪肝色的赵雷。
刘秀有些古怪,怎么自己也要进去,刚才没有说明白?
这时吕雉上前说道:“公子,请进。”
刘秀抬手示意吕雉先走,自己随后跟上。
入院到了厅上,刘秀看到了萧大人,萧大人上面还坐着一个肚子微胖的留须中年人。
刘秀不认识,但想来应该要比萧大人还要尊贵一些,不然怎么坐在上席。
“今日,座位,无高贵之分。”
随后将刘季安排到上座。
刘秀很明显地注意到那个微胖中年人的眉头一挑,很明显他有些不痛快。
刘秀在吕雉的引导下坐在了刘季后面的上座。
这些不止那个中年人眉头一挑,所有人的面色都有些不喜。
不是,大家都是拿钱过来给你祝寿的,怎么会有两个布衣坐在自己上面。
刘秀刚刚落座,一道声音响起。
“刘季,我等进门都赠了数千错刀,你赠了多少。”
说话的是赵雷的父亲,赵林。
赵林说完,所有人都点头,看向刘季,想要看看他到底付了多少钱。
刘季面色如常,淡淡说道:“万贯!”
赵林面色一黑,手拍桌子,骂道:“好你个刘季,竟然敢骗本官,你家能有万贯。”
堂上所有人都点了点头,两个布衣怎么可能会有万贯钱。
一时间七嘴八舌,刘季全然不在乎,神色如常。
刘秀更是无所谓,依然安坐在那里,拿起茶杯自饮。
吕公见状暗暗扶须,有些意思。
“赵大人,我等虽是布衣,却也是清白身家,没有万贯怎么会信口开河,怎的,你要去搜我的家?”刘季缓缓说道。
“你既然说了有万贯,那就拿出来。”赵林说道,“今日是吕公寿宴,我怎能让你在这里吃白食。”
刘季已经不愿意和赵林争论,转头看向吕公说道:“祝吕公长命百岁。”
吕公笑着举起手中茶杯,笑了笑,真要饮就听到那赵林话语。
“吕公,不可轻信此人。”赵林说道。
吕公眉毛微皱,这个人有些无礼了。
此时萧何站出来说道:“赵衙吏,今日是吕公寿宴,不可如此无礼。”
萧何虽然只是一个县尉,但却已经压过在场许多人,一下子声音少了大半。
吕公与刘季喝完茶,那个微胖中年也笑着举杯祝贺吕公高寿。
吕公也是应下。
刘秀见状正准备祝贺,忽然听到那个中年人说道:“今丞相王莽,设令天下学长,当有名有字,不知诸位如何看。”
吕公微微垂眉,这个设令早在王莽之前,便就在各大世家中流行,是为了区分世家与平民。
王莽提出将此事扩大影响,让天下所有人都要有名有字,吕公只是觉得奇怪,但并没有说些什么。
刘秀则是眉毛一挑,王莽?
“这是好事呀。”刘季开口说道。
那个中年人听到刘季回答,嘴角微勾。
刘秀见状,心中感觉有问题,但从何说起,也不知道。
“哦!刘季兄既然如此认为。”中年男人看向刘季说道。
刘季点头。
中年男人马上紧接着问道:“那不知道两位兄弟之字是什么?”
刘秀眉头一挑,这家伙绵里藏针,什么问政,就是晃头,暗戳戳地嘲讽他和兄长是乡下人,不通文学典故说不出字来。
字是名的解释,这个年代是不是世家一眼看出,好的世家有姓有名有字有氏,一般的氏族低落便就只剩下姓名字。
再差一点的就剩下姓名了,这一层就是平民百姓,如果只剩下姓那就是贱奴贱婢了,如阴二、邓九等。
这些还不是最底层,至少有姓,在下面就是连姓也被剥夺了,比如那个红儿。
刘季思考一阵,中年人见状微微一笑:两个贱民还敢坐在自己上面,名字叫季,能有什么好学识,你就算编也编不出字来。
刘秀抬眼看了一眼那个得意的中年人,又看一眼想自己微微摇头的萧何。
这个人恐怕是丰县县令,只有如此才会让萧何忌惮。
“大人。”刘秀开口说道,“民去岁及冠,得了一字文书。”
“哦!”那县令一听,这个字听起来还挺好听,“不知道兄台尊名,字又何解。”
“刘秀。”刘秀慢慢说道,“《诗.大雅》有云:实发实秀。”
“有道是禾谓之华,草谓之荣,不荣而实者谓之秀,荣而不实者谓之英。”
“故我以为秀、英对之文,取文而书,故得文书。”
刘秀说完中年人、其他人都蒙了。
不是,哥们,你真会呀。
刘季脑子就剩下那些所谓的之乎者也。
萧何则是暗暗抚须,思考着刘秀对于《诗.大雅》中实发实秀的解释,有些道理。
吕公微微点头,他虽然是黄老学派,但《诗》还是读过的,刘秀这番解释确实有道理。
吕雉看向刘秀的眼神,神采奕奕,果然是自己看上的男子,就是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