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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过去你们那边。”白如晦心思飞快转动,脑子里已经开始想着处理方式了。只是要委屈自己的老战友,这恐怕会是一场硬仗。
都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白薯。
但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有多少是真正一心为民的?
这场仗无论输赢,老战友估计接下来的官途都不会太顺。输了,摘帽子是小事,兴许还要全家人受苦。赢了,成为别人的眼中钉,以后想要往上爬那就难了。
但外甥说这样混乱的世道很快就会过去,他决定相信外甥。
只要熬过去这几天,加上白家助力,老战友以后不会太难的。
白如晦自己给自己写了一封介绍信,还盖了章。他换了日常的衣服跟着白清霖到了红星镇,出门坐公交前往县城。
白清霖只能在家里安静的等待,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上午。
白如晦回来,表示战友那边已经搞定了,“他说要观察一个月,如果这一个月还没有缓和,将会在全县宣布今年不种细粮,全部改种耐旱的粗粮。至于再上面,就看我战友的了。”
他看上去有些疲累,但眼神清正,“如果这次真的是大旱,崽崽,你会救了很多人。”
“不是我,是我们大家。”白清霖可不敢担这个担子,“陆向阳跑去跟村长保证必须要种粗粮,村长也是为了村民决定减少了细粮的耕种,哪怕以后不做村长了。二舅,不是所有人都贪那个位置,很多人都是一心为民的。”
白如晦温柔的笑了笑,脸颊上的酒窝时隐时现,“好孩子,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成了,我该回去了。在书房一宿不出门,警卫员都得担心。”
白如晦离开了,白清霖用力握住陆向阳的手,“我希望这次,千万不要有人被饿死。”
“不会的,至少我们县不会。”陆向阳拍了拍小知青毛绒绒的脑袋,“你大舅什么时候过来?”
“大舅那边有演习,暂时过不来了。如果他有急事,会给我拍电报的。”白清霖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没有做什么事,但仍旧觉得很累,“我们回村吧。”
徐江南这几天没少去黑市逛,但是发现卖粮食的特别少,基本上粮食一放出来就会被人直接买空。他一边想起梦中的自己用空间粮食大把大把赚钱,一边硬着头皮高价买了几十斤粗粮,只觉得心里特别难以平衡。
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原本还不觉得什么。但是跟梦中对比实在太惨烈了。
而且在梦里面,他分明忽悠了白清霖踹开朱正民邀请自己住在那个小院里,然后自己偷偷弄到了玉佩,过上了舒服的生活。
那个沈书记分明是他举报的,因为他发现了沈书记有问题,弄了迷药把他们一家子迷晕之后找到了那个密室,把里面的好东西全部装走了,并且还去县里举报……
不对,举报沈书记的事分明应该是明年才会发生,可是去年沈书记就被抓了!
到底是谁这么多此一举?
还有,今年三大队会做出很多不好的事,导致一个女的跳河自杀。明年会有一些牛棚的人平反回家,然后镇上县上的那些当官的都会被换一遍。
但现在就换了啊,三大队那边从上到下都被撸了,吃花生米的,发配大西北的。
这些都跟梦里对不上。
而且他观察了白清霖跟陆向阳很久,也没有发现这俩人去过黑市。不去黑市就证明没有在黑市上做过交易,所以那个玉佩只能是丢了。
想到这里,徐江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看朱正民那副德行更加的不顺眼,又想把人往茅坑里塞了。
春耕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村长和大队长顶着很大的压力,只把河边的几亩地种了春小麦,其他的全部种了棒子高粱红薯之类的粮食。
这段时间明显能看出村长和大队长憔悴了,而且目前村里还没有分配书记下来,每次去镇上开会都是大队长硬着头皮去的。没多久这大队长的脑门就见秃。
老天不下雨,浇地只能人工。每天一群人去河里挑水,那些主劳力肩膀子都压的肿了,甚至脱了皮,血糊糊的。
就连小朋友们都搬着家里的盆子大碗,去河里舀水,要给那些刚冒出点儿芽的粮食续上水。
因为水源缺乏,不少地方都爆发出抢夺水源的事,听说还见了血,喊了公安过去抓人。
地里的麦子倒是长出了绿油油的苗,但河面沉了十多公分,原本狭窄的河段更狭窄了。下游还有地方甚至露出了一些河床,不少不知疾苦的皮孩子都下去抓鱼了。
只有大人们愁得睡不着觉,恨不得烧香拜佛求老天下一场雨。
然而每天都是大晴天,好不容易盼了点儿乌云,结果一阵邪风就给刮跑了。
还不到一个月,县里就下了通知,要求全县管辖范围内的大队全部改种耐旱粮食,不种细粮。
大队长去开了会回来把这件事一说,村长登时就精神了。他赶紧张罗人把那几亩地小麦也拔了,苗拿去喂猪,全部补种了红薯。
这红薯秧子也都是孵好了的,就等下地种了。
不止如此,村长还张罗着每家自留地尽量也种上南瓜红薯之类的东西,少种吃水菜。南瓜尖跟红薯藤长出来好歹也算是个绿菜,凑合吃了。
大不了再用山里的野菜对付对付,总是能把这段日子过去的。
但是因为不下雨,山里的野菜都少了。
白清霖他们为这份文件而感到高兴,但不知道县长为了下这份文件,是跟市里吵了多少次的架,最后用自己的乌纱帽和性命做的担保。
跟他一起做担保的还有几个县长,那几个县原本水源就不充沛,如今又旱,压根没办法种细粮。
几个县长脸红脖子粗的在市里开会吵架,最终获得可以允许自己县里全部种粗粮的允许。但有个条件,如果这场大旱很快就被解决,交不上细粮任务,那他们就都得走人。
同样,如果这确实是一场罕见的大旱,要求交任务的那几个当官的也得摘乌纱帽,不但要摘,还得去乡下劳作几年才能回来。
不体会农民的苦,只知道指手画脚,那就得做好去种地的准备!
这相当于是一份对赌协议,两拨人基本上“杀”红了眼。
还有几个细粮大县都在心里嘀咕,要不要减少细粮耕作。但他们算是领导亲信,领导梗着脖子不让改,他们也不敢改。
不过偷摸多种点儿粗粮也是可以的,粮食这东西,谁会嫌多呢?
五月份,老天还是不下雨。
村子里的牛要拉着板车,去远处上游的地方拉水了。人们每天用的水开始限量,一盆水洗了菜洗脸洗脚搓衣服,最后还得浇地里。
就连爱干净的白清霖也不敢天天洗澡了,毕竟大家身上都臭,只有他香喷喷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