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让他们知道是我要的,反正下的订单嘛,一口气订了三百多个呢!”
白清霖:……
他有日子没去工作室看了,只记得之前接了个团扇的订单,蛮大的,一个单子吃三年,他才不操心呢。
“感谢陆总捧场哈。”这个钱左手进右手,但羞耻都被自己背了。毕竟这个尺寸,一看就不是给小孩子做的。怕是那群绣娘一边绣花一边八卦,“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
不能脑补,脑补会炸裂。
“不能这么说,你这次生病,全家都吓坏了。”现在想起来,陆向阳还心有余悸,“后来我想起你说什么十八岁之前穿红肚兜辟邪,去年我就准备好了几件,原本是想等你过生日就送给你的。后来吧,怕被你揍就没敢拿出来。谁知道还真派上用场了。真的,给你穿上之后就退烧了,多灵啊。”
白清霖:……
“这上面的小珍珠都是姥姥奶奶们亲手缝上去的呢。还有这些小花跟你的名字,也是妗子婶子大娘她们亲手绣的。说是让长辈做出来的会更灵验。”陆向阳兴致勃勃的摘下红肚兜给白清霖展示,“看,时不时不管材质和做工,都比你之前穿的要好很多?珍珠都是我一颗颗挑选去打孔的,这些花样也都是我亲自挑的呢。”
“我可真是谢谢你了。”白清霖生无可恋,“但没必要,真的没必要。有几件换洗的就完全足够了。”
他仍旧记得那张红色的大网,牢牢地稳固住了自己的灵魂。
所以虽然没有那么排斥这东西,但真的……
很羞耻啊!
陆向阳看着白清霖,突然羞涩的笑了起来。这笑容可把白清霖吓了一跳,自从这老色批开荤之后,那就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脉,脸皮厚花样多,每次都把自己折腾的半死不活的。
如今看他露出这样的笑容,白清霖浑身都不适应,心里甚至开始警惕起来。
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能不能别跟二十来岁的小年轻学?就算有灵泉滋养身体,也架不住这么折腾啊。
“那时候你才十四,我看着你皮肤白白的,肚兜红彤彤的,当时就喜欢上了。心里无数次想着如果你是女孩儿该多好,我连出多少聘礼,孩子生几个,叫什么名字,以后孙子结婚从哪里盖房子都想好了呢。”陆向阳看着手里的肚兜,心中百转千回。
白清霖无语笑了,“你可真是个禽兽。”
陆向阳看着白清霖,眼珠子黑沉沉的,“那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像个禽兽,但控制不住。对了,戏文里怎么唱来着?”
他哼哼道:“从此不敢看观音。”
白清霖:……
尼玛,这五大三粗的家伙突然温情起来,还真让人有些难以抵抗。
“所以那时候你就开始惦记我了?”白清霖歪坐在衣帽间旁边的穿鞋凳上,好整以暇的看着陆向阳,“嗯?你咋想的?那个时候?就不怕有人发现不对劲儿给你举报了?”
陆向阳遗憾的撇撇嘴,道:“但凡那时候我知道要怎么整,也不至于忍到快三十岁。发现啥,举报啥?我都不懂,他们谁能懂?”
白清霖闷笑不已,又有些惆怅。
当年其实他也很喜欢陆向阳,不只是因为自己提前知道陆向阳是未来的大佬,是金大腿。而是年少的,并非扁平文字的这个人,真的很有魅力。
这是一个活灵活现的人,没有因为干旱争抢水源跟人打架破了相,也没有被徐江南算计的变成阴沉性格。他很阳光,又有着小市民的算计。胸有大略,却偶尔幼稚的可笑。
当年自己深深的掩盖着心里的悸动,因为知道陆家一定会给陆向阳相亲,找对象,结婚生孩子陆向阳是个正常的人,他应该走那条轻松的,完美无瑕的道路。而不是跟自己一样,暗搓搓的,把自己装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傻子。
其实那时候,他是能感觉到陆向阳对自己的不一样,心中很是得意,但更多的是害怕。害怕看到陆奶奶他们失望与愤怒,害怕因为这种事,两个人最终分道扬镳。
只不过他也没有想到,不管是陆家还是白家,对这件事几乎从来不提。原本陆奶奶还张罗着给陆向阳找个女朋友,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这个话题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仿佛所有的困难与波折都是自己内心拟定出来的,然而现实平平淡淡,没有愤怒,没有争吵,没有哭泣哀求。
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现在。
陆向阳曾经抱怨过,说自己太胆小了,竟然放过了鲜嫩无比的小白知青。
但小白知青难道就不遗憾?当年意气风发傻乎乎的陆向阳,真的很值得调戏一番。可惜了,没能得手,反而因为对方突然开窍,把自己调戏的不行。
“老天爷一定是因为担心我,怕我一辈子孤苦无依,所以让你来到我身边。”陆向阳十分感慨,如果手里没有拎着几个红肚兜,就更显得深情了。
白清霖抬脚踹他,走出衣帽间。
他想到书里对陆向阳的寥寥几笔,只写了他的强大,却从未写过他是否有过喜欢的人,最终有没有结婚。更是没有写他的父母到底有没有回来过。
也许那个时候,他确实是孤孤单单一个人的吧?
高兴了,没有人分享。难过了,也没有人分担。
“……肚兜是分批交货的,现在只到了五十多个……诶,小白知青,今天晚上挑这个并蒂莲的好不好?这个好看,上面的珍珠是李奶奶缝的呢。李奶奶的审美可真的是比我奶奶强多了。”
陆向阳从身后腻了上来,两个都四十多岁的人,现在哼哼唧唧的好像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一样,对爱人充满了探索欲。
家里的老人到现在耳不聋眼不花,陆奶奶有空还给重孙子孙女们做小鞋子穿呢。白姥姥跟李奶奶没有这个手艺,但是她们愿意学。
几乎每一个肚兜兜上面,都饱含着老人们对孩子的爱意。
“你可真够了,”白清霖半推半就,“我都没脸回家了让你整的。”
“怎么就没脸回家了?你放心,别人都不知道,就只有长辈知道。再说你回家又不脱衣服……”
陆向阳哼哼唧唧的,看着爱人白嫩肌肤上的鲜红系带,只觉得浑身火热,“你真的特别适合穿红色,真好看。皮肤白穿红太漂亮了……”
凌乱的脚步跌跌撞撞的进了主卧,门咣的一声合上,阻断了所有窥探。
偶尔有一些隐忍的拒绝声传出来,但很快就被吞没了。
“我都四十多了……”汗津津的小白知青无意识的挠着身子下面的丝绸床单,“你就不能轻点儿?”
“轻不了……我想把当年那些年的都补上……”陆向阳仍旧精壮的身体蓄势待发,“可怜可怜我,快三十了才开荤……”
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