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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李芷绒把牵着的覃邈交给她:“都没让他进门。”
“这就好。”陈彦芝舒了口气,很欣慰的看着她:“虫虫,幸亏有你了。”
这段时间发生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心里自然很是欣慰——自己的两个女儿如果能处好关系,她当然是最高兴的。
“妈,我还有事。”李芷绒想着还在停车场等待的谢为,看了眼手表:“先走了。”
“什么事啊?”陈彦芝忙趁机说:“你爸这几天一直在给我打电话,说想找个时间一起吃顿饭,虫虫,你明天把时间空出来吧。”
“再说吧。”李芷绒归心似箭,挥了挥手。
陈彦芝看着女孩儿着急忙慌跑走的身影,若有所思。
直到垂在身侧的手被轻柔的拽了拽,她才回神。
“邈邈。”看到覃邈红红的眼睛,她愣了下,忙蹲下问:“怎么了?被吓到了吗?”
“没有,就是……”小姑娘轻声问:“妈妈为什么不让我见爸爸?”
陈彦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半晌后才轻柔道:“只是这段时间,爸爸和妈妈有事情要处理,过了这段时间就可以了,好吗?邈邈乖。”
等离婚官司彻底打完,她不用担心覃饶拿着覃邈威胁她,自然也不会阻止他们父女见面。
前提是财产要分割明白,抚养权也必须归自己。
覃邈蔫蔫的点了点头。
“没有被吓到就好。”陈彦芝摸了摸她的脑袋:“你爸爸过了多久才走的?”
覃饶既然去了肯定就不会那么简单走,刚才韩阿姨在电话里也没说清,她还是挺纳闷李芷绒是怎么把人撵走的。
覃邈闷闷道:“姐姐找了个警察。”
“什么?”陈彦芝大惊:“你姐报警了?!”
“爸爸说要砸门,然后姐姐在可视电话里骂他,说报警了……”覃邈当时被韩阿姨拉着坐在沙发上,只是隐约听到,笨拙地复述着:“后来就来了个警察叔叔。”
……
陈彦芝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气的胸口起伏,头疼欲裂。
她觉得自己还是对覃饶太仁慈了,总想着留一线,万万没想到他已经过分到这种地步。
居然敢去砸门,怪不得李芷绒觉得把覃邈放在家里都不放心,非得给自己送过来。
陈彦芝叹了口气,又问:“那警察来了怎么说的?你爸被带走调查了吗?”
“没有啊,警察来了爸爸就走了。”覃邈摇头:“还是警察叔叔把我和姐姐送过来的。”
陈彦芝一愣:“什么?”
她怎么完全听不懂了,警察还能给人当司机?
-
李芷绒回到停车场的车里,第一句话就是装作很贴心:“不好意思,等急了吧?”
“不急,玩手机了。”知道女孩儿怕冷,谢为一直没关车里的空调,边说话边把手机收起来,握住方向盘:“送你回家?”
“年纪轻轻的,谁整天想着回家啊。”李芷绒挥了挥手:“你送我去附近的百货大楼。”
“还有两天就过年了,我要买衣服。”
谢为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送你去行,”他提前打了预防针:“但我不负责陪着你逛街。”
他有预感这姑娘肯定还会有别的幺蛾子,所以还是提前说了比较好。
果然,李芷绒一听就不满意了:“你比**还要忙吗?一个下午的时间都没有。”
谢为修长的手指敲着方向盘,心想要不要在这大过年的前夕把话和她说得更明白一些,但又觉得自己说了也没用。
他俩其实现在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李芷绒光明正大的重复着和两年前一样的事情,就是学聪明了,先不捅破那层窗户纸,都不给他什么说狠话的机会。
而他也心知肚明……但有什么办法?
谢为第一次有种对一个人无能为力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无论做什么,对方都能巍峨不动,像是一团吸满了水后无懈可击的棉花糖。
甚至,两年后更难对付了。
李芷绒见他沉着脸不说话,抬了抬唇角。
“行吧。”她系上安全带,耸了耸肩:“不去逛街了,送我回家吧。”
话题跳跃的太快,谢为回神后忍不住‘嗯?’了一下。
“一个人逛街没什么意思。”李芷绒拨弄着美甲上的小图案,在语气里刻意加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失落:“你不愿意陪我我就回家咯,网购吧。”
以退为进这个办法她是真的认真学了,并且正在灵活运用着。
“……我也不是不愿意。”谢为声音有些僵硬地解释:“真的没时间。”
李芷绒长睫毛扑闪了几下,点头:“我知道,你很忙的。”
谢为看了眼手表:“现在两点,我六点要去高铁站。”
要不陪她逛两个小时?实在是看不得这飞扬跋扈的公主病故意在这儿装可怜兮兮……他觉得人可能就是有点贱。
“高铁?”本来只是在阴阳怪气的李芷绒愣了下,皱起眉:“你要去哪儿啊?”
“过年,陪我妈回她老家那边串个门。”谢为不是喜欢故意卖关子的人,她问他就说了:“年后回来。”
……
大过年的就这么水灵灵的要好几天见不到人,李芷绒的心情一下子down到底了。
可恶,她本来计划着除夕夜找个借口和他见面的,现在算是彻底泡汤!
“真俗。”她忍不住吐槽着:“现在谁大过年的还去亲戚家串门啊!”
女孩儿这泄愤似的声音让人听了发笑。
谢为睨了她一眼:“往年也不去,今年谢鸢身体好了,就回去看看。”
这个名字李芷绒是记得的,她眨了眨眼,立刻把刚才的坏情绪抛诸脑后,兴奋地问:“你妹妹病治好啦?”
第49章大寒
谢鸢的病是在年初的时候做的手术。
在继续保守治疗还是换肾的过程中,谢为纠结了很久很久——他一贯算是个干脆利落的人,可涉及到妹妹的生死时,也就是个犹犹豫豫的啰嗦人。
他根本没办法做决定,本来已经快要戒掉的烟还重新捡了起来,那段时间一盒接着一盒的抽。
最终还是谢鸢自己做的决定。
小姑娘很认真地思考着,说自己在接近十八年的人生里都是苟延残喘,她不想继续这样的继续过很多年。
所以宁可不为瓦全。
痛苦久了的人,是想肆意的活一次的。
谢为不能感同身受,因为他不是那个生病后需要长年累月做治疗的人。
可是谢鸢痛他是知道的,三不五时就要来医院,无数的药,针头,各种各样的管子插/进身体里……
如果意志力稍微弱一点的,可能都坚持不了这么多年的痛。
“哥哥。”谢鸢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