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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相信我的眼光啊?”
这样的对话像是进入了循环,昨天撕破脸时就重复了一遍,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
陈彦芝闭了闭眼,直接拿出手机:“我已经打电话给你爸了。”
她决绝的说:“既然这个家里关不住你,我不让你出门还被扣个囚禁的帽子,那你就出国吧。”
第78章惊蛰
就像李芷绒之前对谢为说的那样,她父母不是**,但却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的人。
比如过根本就不顾她也是个‘人’的独立意志随随便便决定一切,甚至现在还打算强行把她送出国这件事。
有钱人能做的事情太多了,李芷绒比谁都知道这一点,她的各种证件都被陈彦芝攥着,假如她真的铁了心了这辈子都不让自己和谢为见面,也不是不能做到。
一瞬间,李芷绒有种心脏坠入谷底的发慌感。
“你不能这样!”她垂在身侧的手不断攥紧,倔强的仰着下巴:“你凭什么随便决定我的人生,还讲不讲理了?”
“而且我不是没出过国,我出去过,两年!我明白告诉你吧,出去也没用,该喜欢的还是喜欢!”
“你!”陈彦芝气的手都发抖,强忍着扇她一巴掌的冲动嗤笑着问:“你的意思是你执意要喜欢那个垃圾是吧?别人怎么劝你都没用?”
李芷绒:“谢为不是垃圾!”
听到她在这个时候还在为那个‘小混混’说话,陈彦芝实在忍无可忍,走过去扬起手——清脆的巴掌声过后,女孩儿白皙的左颊上留下几个鲜明的指痕。
人在极度愤怒之下大脑都是空白的,等她回过神来,看到的就是女孩儿顶着巴掌印,眼睛里倔强的蓄着亮晶晶的眼泪。
陈彦芝整个人懵了下,掌心灼热的手依旧在颤。
从小到大,这是她第一次动手打李芷绒。
她还算年轻的时候就有了这么个心肝宝贝,从小还是易过敏体质,她精心娇养着把人养大,平时让李芷绒动根手指都会怕累到她,恨不得每天都让她过着蜜里调油的生活……
而今天自己却动手打她了。
荒谬,好像这个世界都疯了。
陈彦芝无法解释自己越是在意李芷绒,就越是无法容忍她和谢为在一起的这件事。
这对于她而言,已经不仅仅是‘家里的白菜被猪拱了’这么简单了。
可打了人就是不对,陈彦芝呼吸轻颤着,想要张口道歉,可嘴唇动一下就感觉血压升高,一晚上没睡的后遗症冲上来,眼前发黑——
晕过去之前,她听到李芷绒惊叫着‘妈’。
然后就是人事不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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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漫着消毒水的医院走廊内,李芷绒正在被李擎威和李擎宇两个人围着安慰。
她也没想到自己能直接把陈彦芝气晕,叫救护车把人送来后就哭个不停,弄的之后赶过来的两个大男人本来是想教训她的,一时间都不忍心说什么了。
甚至看着女孩儿不停掉金豆豆,从小哄到大的奴性本色压抑不住,反倒是不断安慰着:“没事儿没事儿啊,你妈就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加上怒火攻心才一时间晕过去的,医生都说了没事了。”
像是他们这样的中年人都会每隔半年定时做体检的,陈彦芝身体好得很。
可即便如此,李芷绒却也感觉到真真切切的内疚了,而且是又委屈又内疚。
“我,我不就是谈个恋爱吗。”她哭的抽噎,委委屈屈的嘟囔着:“我妈怎么就至于气成这样啊。”
太离谱了,她真的没想到。
在陈彦芝晕倒的一瞬间,李芷绒真的是慌到手抖。
把人送过来的一路她都在想,如果母亲和谢为她真的只能选一个,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前者。
只是她为什么要选?为什么非得有人逼着她做这种让人头疼欲裂的选择题?
李擎威本来是看着女儿红肿的脸知道她挨教训了,又心疼又强忍着怒气的。
可听她这么说,还是忍不住批评:“虫虫,你这叫什么话?虽然你不爱听,但你妈就是为了你好,那谢为家庭就不说了,他本人是个什么条件?你就算不找个门户相当的也不能找个有前科的吧!”
他们是什么家庭,虽然现在离婚了,但李芷绒是他和陈彦芝两个人的独生女,要是被知晓找了这么个女婿,非得被所有人笑掉大牙不可。
“他怎么了?”李芷绒用纸巾拧了下鼻子,哭的眼睛鼻头都红红的,在白皙的脸颊上像只委屈的兔子,十分不服气地反驳:“他有前科也是被人害的,又没做过什么坏事,还不许别人有重新开始的机会了?”
法律都没给谢为判无期徒刑,但人们的有色眼镜却已经下了这样的定论了。
仿佛他只要进去过,有前科,这辈子就已经毁了一样。
可是在李擎威这种残忍又理智的中年人看来,事实却就是这样的。
“谢为是因为什么进去的已经不重要了。”他淡淡道:“重要的是他的人生里就是有这样一抹痕迹,你选择了他,以后你们的孩子都过不了政审,也会被人带着有色眼镜看。”
也许这样的话有些残忍,但这是事实。
可李芷绒却被这句‘因为什么进去的已经不重要了’再次被刺激到,忍不住哭。
这次是为了谢为哭的,她真觉得他委屈——那些最开始的起源都不被人理解,轻描淡写的一句‘不重要’就埋没了少年的多少血泪。
怪不得从古到今都有那么多六月飞雪的事情,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在乎‘真相’,大人们只想要虚伪的体面。
“哎呀,你先别说了行不行?有什么话就非得在医院教训虫虫?”李擎宇看不下去侄女哭的梨花带雨,挥挥手撵走大哥。
然后他从兜里拿出纸,递给李芷绒让她擦眼泪。
“虫虫,别哭了。”他叹了口气:“一会儿你妈就醒了,见到你哭的眼睛跟核桃似的她更得上火,你说是不是?”
李芷绒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问:“二叔,我谈个恋爱就这么不可饶恕吗?这不就是我自己的事儿吗?”
她一直这么坚定认为着,所以才敢毫无顾忌的去主动追求谢为,而且是在他本来无动于衷的情况下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的。
其中不是没有想过父母的反应,但她好像确实是天真到傻逼了,没预料到他们会反对到这种激烈的程度。
说到底她现在才二十三,谈个恋爱又能怎么样呢?
只是这些话都不敢和父母说了,李芷绒也只能向自己从小依赖到大的二叔说几句。
李擎宇闻言叹了口气,艰难的实话实说:“虫虫,咱谈恋爱……也得挑个好点的对象是不?你弄个这样的,你爸妈不天天高血压作妖才怪。”
“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