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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问她干嘛?”
“到晚饭时间了呀。”李芷绒看了眼手表:“叫她一起吃饭呗。”
谢为无语片刻,直白地说:“我来是陪你的,不是陪她的。”
“……啊?”
“想跟谢鸢吃饭,之前在京北天天都能吃。”谢为点了点她的脑门,无奈的嗤笑一声:“你非得天天在咱俩之间安排个电灯泡吗?”
这还是那个自诩为‘恋爱天才’的小作精吗?
简直是太没有眼力见儿了。
第98章谷雨
陈彦芝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李芷绒还沉浸在和谢为在房间里厮混到‘醉生梦死’的状态中。
电话响了三遍她才听见‘嗡嗡’的震动声,忙说:“你……你把我手解开吧……”
声音颤颤巍巍的,有种**到熟透了的酥麻感。
虽然是她主动让他用领带把自己手捆住的,想试试更多的玩法,但现在认怂了的也是她——来电话了只是一个狼狈借口而已。
谢为看破不说破,把人欺负够了就放开了。
李芷绒双腿都跪不稳了,蹭到床头去拿手机,然后趁着男人不注意的时候狠狠踹他一脚。
当然,她这点‘狠狠’的力度其实就是在等于给他按摩。
谢为一挑眉,把人又拉了过来:“还没**够是吧?”
“哈哈哈,别闹。”他指尖正好碰到她腰间的痒痒肉,李芷绒笑个不停,指了指手机屏幕:“我妈妈。”
这下子谢为也不能闹了。
他老实的把人抱在怀里,听着女孩儿讲电话。
在安静的环境中,电话对面的声音也十分清晰。
陈彦芝问她元旦节回不回去。
“放三天假就不回去了吧。”李芷绒把玩着谢为修长的手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还得好好学习呢,反正离过年也没多久了。”
好好学习……谢为有点想笑。
陈彦芝发现不对劲儿:“你声音怎么回事?感冒了?”
“没有啊。”李芷绒忙说:“我睡午觉呢,被你连着三个电话吵醒了。”
她把‘午觉’的定义稍稍上升了一下。
“……”陈彦芝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那你不回来,我去看看你?”
按理来说李芷绒听到她这么说是想直呼救命的,但她也并非全然没心没肺的人,相反非常敏感。
比如现在,就能听出来陈彦芝的态度比起平常有些不对劲儿,说话都有种丧丧的感觉。
“妈。”她敏锐地问:“您没事儿吧?”
电话对面沉默片刻,搞得这边本来姿态轻松的两个人也都有些紧张了,面面相觑的等待着。
半晌,陈彦芝也没有矜持,对着女儿诉说了最近的困境:“还不是离婚官司那点事。”
她和覃饶离婚证是成功领了,但离婚官司和抚养权这边是始终掰扯不明白。
正常的离婚官司最多半年,陈彦芝的诉求是想要覃邈的全权抚养权,让覃饶以后不能随便过来见面的那种。
但男人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个特别厉害的律师团队,列出了这么多年期间覃饶带孩子更多和覃邈更加‘深厚’的证据,眼下不但想争孩子还想要一大笔抚养费。
就算陈彦芝有钱有势,但这种牵涉到血缘关系的离婚官司还是太难打了。
尤其覃邈还小,覃饶抓准陈彦芝工作太忙,平时都是自己陪伴这点,律师团队揪着这个大做文章。
奈何李芷绒也不是学法律专业的,听她倒了一通苦水也没什么办法,反倒有些茫然:“那怎么办?拿不到邈邈抚养权吗?”
“不至于,覃饶就是想扒我一层皮而已。”陈彦芝冷笑,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我肯定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得逞。”
……
李芷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其实陈彦芝最不缺的就是钱,而覃饶想要的就是钱。
问题本来应该很好解决,就是不知道那边是有多么狮子大开口,能让她气成这样。
李芷绒张了张口,刚要安慰她两句,陈彦芝在对面有自言自语似的说:“算了,你不回来也行,一摊子乱七八糟的事儿,你回来我也没空陪你。”
“……”
“等过年再说吧。”陈彦芝问:“你最近还老实吧?有没有跟那个姓谢的联系?”
……这什么监督中小学生的提问啊?
李芷绒抬眸看了一眼正搂着她的‘姓谢的’,有点想笑。
“你说呢。”她毫无心理压力的睁眼说瞎话,甚至还故意反问:“你没派人盯着我吗?”
陈彦芝叹了口气:“我真没那么闲,跨省还得盯着你,这全看你自觉性。”
李芷绒淡淡道:“哦,那我很有自觉性。”
陈彦芝那边似乎也挺忙的,和她说两句就捂住电话和秘书说两句,然后又交代了几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李芷绒盯着手机看了会儿,才回头问谢为:“谢姓男子,你有什么感想?”
这种电话的内容被听见了,还怪尴尬的。
不过谢为早就适应了陈彦芝的各种阴阳怪气和敌意,感想就是毫无感想。
他反倒更关注另一件事:“你妈妈在和人打官司?”
“嗯啊,就她后来找的那个小老公,离了。”李芷绒雪白的肩头耸了耸:“现在就在争财产分割和我妹妹的抚养权呢。”
“好像那边下血本找了个挺厉害的律师团队,有点棘手。”
谢为思索片刻,说:“我认识个很厉害的律师,你推给你妈妈试试吧。”
“啊?”李芷绒眨了眨眼:“你怎么认识的?”
难道他有什么需要打官司的经历吗?
谢为‘嗯’了声,平静地说:“我当年的官司是她帮忙的,减的最轻量刑。”
李芷绒愣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不是谢为第一次提起他有一段黑暗的时期,但还是第一次提起其中的细节。
就……这种在别人眼里感觉壁之不及的‘丑陋’过去,他真的只平静到当作一段经历。
好的坏的,都可以大方坦然地提起。
李芷绒想了想,问:“当年帮你打官司的律师,你还有联系啊?”
谢为:“她是小五老公的妈妈。”
“……”这是个什么复杂的关系,李芷绒简直惊呆了,但很快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那当年是小…你这个朋友小五帮你找的律师?”
要不然不会牵扯这么多人的。
果不其然,谢为点了点头。
“我出来后一直想谢谢她,但她和家里人搬到别的城市去了。”他平静的叙述后来是怎么联系上的:“去年又回来了,开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我才有机会当面感谢她。”
一个好的律师对于需要被拯救的人而言,是有再造之恩的。
所以心怀感激,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