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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是地方能提供最品相最顶级的宠物猫的地方。
而且见到她去买,店长都恨不得直接送她。
“一码归一码,你又不是做慈善的。”李芷绒白了宠物店长一眼,扭头问宁舒兰:“看中哪只了?”
她们两个刚刚也在上下三层楼的店里逛了一整圈了。
宁舒兰想了想:“如果真的要买的话,二楼窗边那只金渐层挺好的。”
虽然很多人喜欢布偶,波斯这种类型的猫咪,但挑宠物其实也是要看眼缘的。
她就是一眼就看中了那只胖嘟嘟的金渐层。
“来都来了,还能假的要买吗。”李芷绒失笑,对店主说:“二楼那只金渐层,还有……一楼左角那只黑白的加菲。”
“两只?”宁舒兰一愣:“你也要买一只吗?”
李芷绒:“嗯……好喜欢。”
刚才一看到那只软趴趴的大脸加菲,她就非常合眼缘的超爱了。
去和父母吃饭之前,李芷绒先开车回了趟笠景阁把猫送了回去。
不知道谢为见到会是什么表情……
李芷绒没多想,把猫和配套的一系列东西放好,又笨拙的给猫咪弄了点水和猫粮,然后才去衣帽间换了身衣服重新出门。
她故作神秘的给谢为发了条微信:[下班早点回家,有惊喜。]
李芷绒稍稍晚了些,等到了订好的餐厅时李擎威和陈彦芝都到了。
她推门进去时本来已经想好了‘堵车’这个借口,却在包厢里见到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的人——被她拉黑了好几个号码的秦皓。
李芷绒脸一下子沉下来,盯着陈彦芝直接问:“妈,您这是什么意思?”
说好的‘家宴’多了个莫名其妙的人,这像话吗?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陈彦芝被她直白的态度弄得有些尴尬,走过来扯了扯她的衣服袖子:“人家阿皓作为朋友想过来帮你过个生日怎么了?正好你爸也想见见。”
“对。”李擎威开口,声音低沉中带着威严:“虫虫,过来坐下,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
李芷绒真没想到,都二十一世纪了他们俩还想上演这种强行‘父母之命’的老套戏码,土不土啊。
尤其是被他们选中的‘男主角’也茶茶的,还配合的点头,说:“虫虫,我就是想当面跟你说声生日快乐,你把我拉黑了,我只能不好意思的过来叨扰阿姨,想见你一面。”
李芷绒听的有点想吐。
其实秦皓没什么大毛病,甚至还可以算是条件顶顶好的优秀追求者,但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什么样子都喜欢,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你表现的再优秀也还是看不顺眼,
“用不着,我跟你不熟。”李芷绒随口回了一句,眼睛还是看着陈彦芝:“作为什么朋友,我的朋友还是你的朋友,你就这么想给我安排相亲把我嫁出去?”
陈彦芝笑容僵住:“你……”
“虫虫,你太没礼貌了!”秦家毕竟是李擎威的合作伙伴,李芷绒这么不给面子他的脸上当然挂不住,沉着脸说:“我和你妈又没有叫你干什么,年轻人交交朋友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也二十六了。”
“说的那么好听,说到底不还是相亲吗?”李芷绒忍无可忍,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我明白告诉你们吧,我不相亲也不交朋友,我和谢为这些年就没分开过,我只喜欢他一个人,我们未来会结婚的。”
短暂的静默中,陈彦芝嘴唇微颤:“你、你还要不要脸了?”
“你就当我不要脸吧,反正我懒得瞒着了,把事实全告诉你们了。”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李芷绒破罐子破摔似的把想说的话说爽了——
“妈,不要再拦着我,也不要去找谢为家里人的麻烦。”
“不然我有的是办法带着谢为一家人到别的国家生活,让你永远见不到我,你想这样吗?”
第106章小满
有的是办法,随时都能把谢为一家人带走这种事自然是李芷绒说出来吓唬陈彦芝的。
虽然李芷绒想要带着几个人移民到国外不是件什么难事,但谢为一家子在京北生活稳定,根本没必要和她到处‘流浪’。
李芷绒之所以故意这么说,是因为觉得陈彦芝会信。
她向来不吝啬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谢为和自己在一起的动机,在陈彦芝眼里,谢为就是个心怀不轨想要刻意接近她吸血的凤凰男,所以他当然会听自己的。
但出乎意料的,陈彦芝并没有大动肝火,反而是扫了她一眼。
“行了,你也不用在这儿放狠话吓唬我。”她率先起身,淡淡道:“别跟这儿丢人,有话回家说。”
闹了这么一遭,谁也顾不上不请自来的秦皓了。
就连李擎威都顾不上,急匆匆地跟上她们娘俩儿。
开车回家的一路,不怎么狭窄的车厢内沉默如斯,气氛像是随时都要爆开的炸弹。
等回了西苑,进门后陈彦芝把包‘啪嗒’一声扔在玄关,就开始发难:“你说你和谢为一直没分开过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反正也说开了,李芷绒本来就爽利的性子更加直言不讳,机关枪一样‘突突’的先把自己说爽了:“我们就从来都没分手,三年都没分开。”
……
陈彦芝闭了闭眼,下意识抬起手像是要扇她,但身子摇晃了一下,竟然没站住。
李芷绒梦回几年前母亲被自己气到晕倒的那一幕,下意识想要去扶——但李擎威正好在旁边,抢钱一步扶住她。
“虫虫,你看你把你妈气成这样!”他恨铁不成钢的斥责着:“你到底怎么回事?还能不能懂点事了?”
他们两个站在另一边,她的对面,此刻联手教训她的模样倒是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更像是一对夫妻了。
李芷绒瞧着这幕,心里觉得有点滑稽。
不过陈彦芝没再次被她气晕就好,刚刚那一瞬间,她清晰察觉到自己脊梁骨都出了一层薄汗。
“我本来就不懂事。”李芷绒低声说:“是你们从小这样教育我的,喜欢什么都可以得到,不要放弃,全世界都可以是我的……如果这样叫不懂事,那现在想‘懂事’也已经晚了。”
她的性格已经形成了,而且是在只知道父母的孩童时代被他们亲手塑造的。
这个论证方向让陈彦芝和李擎威一时间都找不到反驳的基础,只能哑口无言。
在这一刻,他们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女儿和三年前是不一样了——李芷绒一直都自我并且经济独立,但从前的她尚且稚嫩,而现在却更强硬,更坚定了。
在诡异的沉默中,李芷绒再次开口:“不是只有你们才有所谓的人生经验,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