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得水师傅分析案件后,制定攻破方案,立刻再会嫌疑人。
案情有了重大进展,李副局长带人去安排新的工作。沈静,张文喻和余得水师傅重新进入讯问室。
余得水问:“王海云出事那天,打电话的内容,请你再重复一遍。”
答:“他的叔叔,找王海云找不到,打电话给我。我在三天时间里一直拨打他的电话,拨通后,王海云骂了我一顿,说是我坏了他好事,干嘛不早点说,他的叔叔肯定要刮他的鼻子啊!”
问:“王海云没说他的叔叔找他干嘛?有没有说晚上会回到家里面。”
答:“没说什么,王海云就骂了我一顿,然后就把电话挂了,第二天我才知道王海云死亡的事。”
问:“你平常用两部电话?”
答:“我只用一部电话。”(回答时肩膀轻微抖动了一下。又被沈静偷看到,张文喻也看到了。)
问:“那么,一年前你到城里的某电话营业室购买了一张新卡和新电话,半年前你又到同一个地方购买了一张新卡和新电话,这两张电话卡,你平常不用吗?”
答:“我不常用。”(肩膀轻微抖动了一下。再次被沈静偷看到。)
两张电话卡,先后只联系过两个人。其中一张卡在被网络杀手敲诈后关闭。另一张卡只是单纯线联系新的杀手。
问:“据我们所知你在城里边有一位同学叫张有德,你们联系吗?”
答:“不常联系。”
问:“听说张有德追求过你。读书的时候你没答应,后来在老家的时候你也没答应他。那么,你到了这县城里来以后,张有德没联系过你。”
沈静明显地看到小倩的双肩又微抖了一下,她咬咬嘴唇说:“没联系过。”
问:“我们知道你现在和我们磨时间,是为了掩护另外三个人的行为对不对?”
对方不说话。
沈静受不了这样慢性的节奏,他看到师傅讯问的时候是读笔记本里边提问的问题,他知道师傅的老毛病又犯了,明显对这新的工作不适应。换成李副局长,直接就问了,根本不用看笔记本。
沈静在电脑上打字打得非常快,但是这两个人,一个讲话是带着慢三步的节拍,另一个是不搭话或者沉默很长时间才答话,让沈静打起字来,感觉手指头都已经麻木了。
余得水师傅和沈静带着嫌疑人去看一面透明的玻璃镜。这种两面镜子,另一间屋子的人看不到自己,但是从这里看玻璃镜的人能把另一屋子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余得水指着玻璃镜子墙面向小倩说:“那间房子里面三个人,是你最近半年多才认识的。他们原本是三叔侄子。一个是他的表弟,一个是他的侄儿子。此时都因为你而被带到这个地方来。”
小倩看到他们不说话。突然间泪奔流起来。
这一回,余得水师傅和沈静再次进入讯问室。
小倩的话明显快起来,余得水师傅讲话也变得流利起来,沈静打字也飞快起来。
原来小倩是在歌舞厅认识,她知道王海云家庭条件好,就想着找个好人家,跟着王海云来到县城。
刚开始,王海云还特别疼爱她,过了一年的好日子。最近一年多来,王海云突然间性情大变起来。他不工作了,把家里的两辆大车也包给别人开,宾馆也承包给外地人经营,拿着钱整天在外喝酒,不回家,一回家就开始打骂起来。尤其是最近半年,性情变暴躁的跟以前叛若两个人。
聪明的小倩慢慢地掌握了他的一些情况,知道王海云好像正在为他的叔叔办一件大事,这件事办好后可以让自己获得丰厚的收入,所以他对他的叔叔言听计从。
小倩也知道,王海云的叔叔发家是在边境上的,自称黑白两道上的人他都熟悉,小倩知道他的叔叔的话不得不听,不敢不听。(所以在被讯问中,小倩也不敢更多地暴露了他的叔叔的情况。)
于是,小倩经过秘密的跟踪,知道王海云凌晨时候会去一个小山村,那个村子里边住着四、五户人家十来口人,进村有一条土路,平常很少有人走。
王海云从岔道进入那个小山村后。凌晨一两点钟,开着他的赛摩,背着马桶包到村子直接去一个半山坡。一直到第二天,天亮了的时候才回来睡觉。小倩隐隐约约感觉王海云正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且是受他的叔叔指派。
王海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细心的小倩发现他有服用违禁品的痕迹,知道再这样下去,要么自己活活被王海云打死,要么就是王海云自己服用违禁品致死,小倩开始考虑自己的未来。
一年前小倩首先在网上行凶,她通过QQ联系到了网名“三刀要你命”的杀手,约定请“职业杀手”帮助小倩让丈夫王海云“永远消失”,价格为2万元。
随后,小倩将丈夫的照片、手机号码、常去的会所发给了对方,并汇款三千元做定金。
一个月后小倩将丈夫王海云行踪透露给“三刀要你命”,晚上她接到“职业杀手”用王海云手机号打的电话,说王海云已被“做”了,不会给她造成任何麻烦,催促小倩马上去银行汇款。
小倩打王海云的电话,打了一个小时都没有接通。她信以为真,立马将1.7万元汇给对方。
不料,杀手再次来电称需交5万元安全保证金,“待他安全离开后,把钱退回来。”
当小倩说没钱时,对方改口称1万元也可以,并威胁“不给钱就到家里来找麻烦,必须半小时内拿到。”无奈下,小倩只好卖掉自己的金手镯换成1万元,给对方汇去。
片刻后,“杀手”再次索要2万元,并威胁“如果不给就灭你全家”。
正在这时候,王海云回家了,原来,他刚才外喝酒时,手机遭遇两个外省号码轮番轰炸近1个小时,他只好把电话设置成飞行模式。
还好小倩用不计真名的电信卡,这才使自己逃过一劫。
接着,小倩又联系一直追求自己的同乡张有德。
张有德来到这座城市后,以卖猪肉为生的,浑身有力气。小倩估计这家伙不用三刀要你命,一刀捅了王海云应该没问题。
小倩就约张有德见面,她提前在宾馆开了房。
正当张有德像饿狼一样扑过来的时候,小倩对他说,我可以陪你睡觉,也可以做你的女人,但是你得先把我现在的丈夫王海云给杀了,我会给你出主意,在王海云晚上经常去的一个地方,人不知鬼不觉地把他杀了。
这样我就可以好好做你的媳妇儿,好好陪你过日子。
这个张有德一直苦苦追求着小倩,快要得手时,被这个消息给吓得顿时身材都缩小了,因为他知道王海云背靠着烂泥塘村子,有势力范围,身边随时跟着四五个兄弟,这样贸然上去,搞不好自己先被对方给砍杀了。
张有德又想吃天鹅肉,又没有癞蛤蟆的勇气,最后灰溜溜地离开了宾馆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