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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之夜,阖家团聚,辞旧迎新。
而曹森却没有机会和父母在一起迎来06年的新春,为了不让父母担心、焦心,他只能让替身老树皮去享受家里的温暖。他本人,则在“父母”霍云和梅芳的带领下,应邀住进了司马德家的将军楼。
在曹森已经度过的二十四个春节中,他从来没把这传统节日放在心上,也从来不懂每当除夕,为什么父母那么在意他的行踪,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呆在家里。曹森清楚的记得,在上高中时的一次春节,他和腾飞等人商量好,要在夜总会里度过除夕之夜。第二天春节,当他疲惫的从夜总会返回家,母亲眼中的失落让曹森很是不解,不就是一顿晚饭嘛,一家人天天一起吃饭,还在乎这一顿?
现在他明白了,这一顿必须在乎!除夕的年夜饭,不仅仅是一顿丰盛的晚餐,它还是即将过去的一整年的句号,是对新年的企盼,是一家人围坐桌前、用浓浓的亲情驱散所有的烦恼和晦气,让人的生命更完整的一天。这样的一天,这样的一顿晚饭,不呆在家里,去哪里?
可惜,曹森今年没有这机会,也正是没有这机会,他才懂得了年夜饭的意义,才更想念自己的父母。听着窗外密集的爆竹声,曹森的眼睛渐渐湿润了。
“哎呀,小宝宝,眼睛怎么红了?”香香跑过来捧住小曹森的脸问道,顺势亲了他一口。
抱着曹森的梅芳低头一看,心疼的不得了,“好乖乖啊,不怕,不怕哦,窗外响的是爆竹,不会炸到我的宝宝。”
站在客厅一角,正和金达锤吹牛的司马德看到这一幕,哈的笑出来,这梅芳怎么回事,真把曹森当她儿子了?
杨馨给婆婆讲了个笑话,逗得老人笑出了眼泪,又给谈古论今的公爹和霍云续了茶水,吩咐保姆照顾好客人,这才把老公叫到一边。
“刚才梅芳说的你听到了?”杨馨问老公。
“呵呵,听到了,曹森这下子幸福了,凭空多一个疼他的亲娘”
“你猪脑子啊你?”杨馨狠狠瞪了老公一眼,“你听梅芳那语气,那眼神,分明就是把小曹森当成亲生儿子,这不正常!”
司马德仔细看看梅芳抱着小曹森的样子,的确是疼爱的过火,就算亲生母子也不会像她那样,一分钟都离不开小孩,难道说,梅芳的精神有问题?
“我感觉,”杨馨继续说,“梅芳这姑娘以前肯定受过什么打击,而这打击一定和孩子有关,当曹森变成幼儿后,就成了她精神上的寄托,以至于混淆了彼此的身分。老公,我可以断定,她已经把小曹森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对于自己媳妇的智慧,司马德向来是心服口服,“那,要不我让他们分开?”
“分开?哼,你试试,梅芳会给你拼命!”
“那怎么办?”
“这对小曹森来说肯定是好事,你们兄弟可以放心的让梅芳照顾小曹森,只是你给你那些狐朋狗友说一声,要充分尊重梅芳作妈妈的权力。”
“没问题,这个没问题,嘿嘿,媳妇,你看,咱们也老大不小的了,什么时候咱们也要一个?最好你能生个女儿出来,让咱们女儿嫁给小曹森,嘿嘿,我就是他曹森的老丈人”
“做梦去吧你,不戒烟戒酒,休想要孩子!”杨馨坚决地回答,“还有,你一会给曹森父母打电话拜年,让小曹森在分机上听听他爸爸妈妈的声音。”
司马德一拍自己脑门,“靠,还是老婆心细,我怎么把这事忘了。”
曹森家,老树皮变化的假曹森正在享受家庭的温馨,舒服的坐在沙发上等父母做好晚饭,好大吃一顿。
叮铃铃,电话响了。假曹森抄起电话听了两句,“爸,妈,司马德给你们拜早年!”
曹父从厨房里回答:“谢谢他,代我问他的父母好。”
“爸,你来接电话吧,这小子非要听听你的声音。”假曹森说道。
“人家司马德就是比你懂礼貌。”曹父说着拿起厨房的分机,和司马德客气了几句,只是让曹父奇怪的是,话筒的另一端,似乎有个他记忆深处的声音在呼唤他,那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就像曹森儿时咿呀学语的声音,这声音让曹父心中一软,恍惚间回到了过去。
曹森的妈妈接过电话,也和司马德说了几句,同样的,她也听到了那奇怪的声音,妈妈就是妈妈,她立刻辨认出那是曹森儿时的声音,“森森,你在听电话吗?快和妈妈说话!”
曹父连忙抢过电话,和司马德道了再见,扣上电话他轻微的责备妻子,“咱儿子这不好端端坐那里,你冲电话里嚷什么?”
曹森的妈妈擦擦眼泪,“唉,这不大年下了嘛,人就是敏感念旧,我听错了。”
在司马德家,真正的曹森抱着电话放声大哭,哭的声音嘹亮、痛快淋漓。他妈的,老子现在是婴儿,有权力哭!想哭就哭!曹森不管一脸的鼻涕泪水,可着劲的猛哭。
梅芳手忙脚乱的给小曹森擦眼泪,又恨恨的把电话夺过来狠狠的扣上,她厌恶电话里那对中年夫妻,因为他们会和自己抢夺自己的儿子,小曹森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小曹森的哭声惊动了司马德的父母,两个老人急忙过来安慰小孩。老人都是疼孩子的,一会的功夫就许了小曹森无数的好处,就是为了换他一个笑脸。
而曹森不管不顾,还是扯着嗓子大哭大闹。
司马德的父亲此时不像个将军,就是一名普通的老人,他抱过小曹森,慈祥的问:“来,给爷爷说,谁惹你了?”
曹森看看四周,正好看到司马德手里夹的香烟,就一指司马德,继续大哭,妈的,老子心烦,要抽烟!
司马德的父亲大怒,对儿子说:“滚一边去,大过年的,你惹孩子干嘛!来,好孩子,不哭了,爷爷给你讲打仗的故事。”
曹森继续哭,我要抽烟!
随着曹森的哭声越大,司马德父亲看向司马德的目光也就越严厉。
司马德委屈万分,我哪里惹那小子了?可他又能说什么?只有躲在旁边对曹森猛打眼色,心中不断的祷告:兄弟,森哥,森大爷,您别哭了,再哭,我这除夕就甭过了。最后他灵机一动,掏出兜里的烟盒塞到小曹森的怀里。
这招果然见效,曹森立刻止住哭声,把烟盒捧到鼻子上猛闻,香,真香啊,要是能抽上一口多好!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沾烟味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不要说别人,梅芳这一关无论如何也过不了。
司马德的父亲愣了一下,这小家伙怎么喜欢烟盒?随即他又大喜,“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小小年纪就是个男人样,喜欢烟,好,好,好!”
司马德母亲夺过小曹森,责怪自己丈夫,“胡说!小孩子喜欢烟哪里好,你盼着小木木也像你们父子一样是烟鬼对吧?来,小乖乖,把烟给奶奶。”
曹森双手紧紧抱着烟盒,不给,说什么也不给!
梅芳过来一把抢走烟盒,小曹森哪有力气抗拒?眼巴巴的看着梅芳把烟扔到垃圾袋里。
唉!曹森和司马德同时叹了口气。
年夜饭开始了。
因为有了小曹森,司马德家分外热闹,司马德的父母盼孙子不是一天两天了,小曹森的到来让两个老人喜笑颜开,把所有好吃好喝的东西都往梅芳面前堆。曹森也的确想大吃一顿,无奈手短人小,啥也够不到,他坐在梅芳怀里急的张牙舞爪,让两个老人看的开怀大笑。
就连杨馨,也把精力都放在了小曹森身上,这让司马德很吃味,心里暗恨,他妈的没有你这小子,老子是今晚的主角,现在老子连个配角都算不上,你等着,一会我收拾你。
渐渐的曹森感受到做小孩的好处,只要他想吃,小手一点,剩下的就等着张嘴,梅芳会细心的把饭菜喂到他嘴里,不凉不热,正正好好。
曹森吃的正高兴,无意中抬头看到兄弟司马德妒嫉的目光,我靠,他心里骂了一句,老子都这样了你他妈的还嫉妒老子,看老子收拾你。
司马德也看到曹森的目光,就偷偷做了个打屁股的手势。
嘿,曹森心想,还威胁我,这可是你自己找的,不要怪我。
于是小曹森突然不吃了,向杨馨伸出一对小手,嘴里磕磕绊绊的说:“你你抱抱我!”
杨馨非常意外,曹森不是不知道她清楚曹森的变化,为什么还让我抱?她毕竟聪慧过人,看一眼老公,再看看曹森眼中的笑意,就知道了其中的缘由。
她灿然一笑,向曹森伸出了双手,“好乖啊,来,阿姨抱抱!”
司马德咬牙切齿的看着曹森扑到媳妇怀里,还故意把头贴到媳妇脸上来回的蹭两下,我靠,这个王八蛋!他脸上堆出笑容,用自己都感到肉麻的声音说:“来,小乖乖,叔叔也抱抱。”
妈的,落我手里我掐挺了你!
曹森自有对付司马德的手段,就是哭。司马德的手还没碰到他,嘴就张开了,眼泪说来就来,“哇!”
“拿回你的狗爪子!”别人还没说话,司马德的父亲不愿意了,“就你那样,是个孩子都让你吓哭了。”
司马德气的直咬牙,却实在拿曹森无可奈何,只好闷闷不乐的坐回去。
司马德一坐回去,曹森立刻不哭了。
杨馨咯咯的笑着,“你这个小淘气!”说着她又在曹森额头亲了一下。
司马德超级郁闷。
“木木妈妈,让老头抱一下你的宝贝,不介意吧?”
梅芳不愿让小曹森离开自己的怀抱,但只要承认她是小曹森的母亲,她还是乐意让别人分享一下自己儿子。
可惜曹森不想坐到老头怀里,又笨手笨脚的爬回梅芳身上。梅芳歉意的对老人笑笑,把曹森搂的更紧了。
除夕夜,司马德家在欢声笑语中度过,除了司马德,都很开心。司马德想找机会报复曹森,可惜梅芳就像母鸡护小鸡那样,把小曹森看的严严的,司马德根本就没有机会。
临睡觉前,梅芳抱着曹森去卫生间,曹森已经适应了一切都由梅芳来照顾,这件事他实在是解决不了。对这具幼小的身体来说,许多成人习以为常的动作难度都太大了。
躺在梅芳温暖的怀抱里,感受着梅芳富有弹性的shuangfeng和女性特有的体香,曹森舒服的吧唧一下嘴,也许,这种生活也不错。
然而第二天曹森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原因无它,他尿床了!
无论曹森的心智如何成熟,他现在的身体毕竟是一岁幼童的身体,很多事情并不能以他的意志为转移,也许是除夕夜喝的太多,也许是闹腾的太欢实,总之曹森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器官,在酣睡中把床当作了洗手间。
司马德原本想来看看有没有机会报复一下曹森,敲门进来却看到梅芳在无怨无悔的换床单,换下的床单上还有幅湿淋淋的地图,他愣了一下才想到这是曹森的杰作,不由的放声大笑,越笑越开心,后来干脆笑着坐到地上。
曹森又羞又怒,他妈的,这是什么破身体?我要长大,我要回到二十四岁!
梅芳看一眼大笑不止的司马德,“你给我出去!”
司马德笑的过于投入,并没有听到梅芳的命令。忽然间,一张清秀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一双秋水剪瞳清澈无波,定定的看住他,司马德心想,这梅芳长的真不赖,一双眼睛不比我媳妇差。
然而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突起波澜,乌云翻滚狂风大作,滔天巨lang拔地而起,司马德立刻置身于惊涛骇lang中,一个可击碎山岳的冲天巨lang,排山倒海一样砸向他的头顶。
司马德吓的紧闭双眼抱住脑袋,等待被巨lang砸成粉身碎骨。可是等了良久,却毫无动静,自己也安然无恙,他睁开眼一看,却见梅芳抱着小曹森冷冷站在一旁。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以后不要打我儿子的主意,不要忘了,我是一个异能者!”梅芳冷冰冰的说。
精神控制!我靠,司马德心中哀叹,如果不动枪,如何与这些异能者对抗?他这是第一次直接面对异能者的异术,实在是惊心动魄,他不想尝试第二次。刚才突如其来的大lang滔天太过于真实,自己没吓到尿裤子已经是万幸了。
司马德想起妻子对梅芳的分析,就连忙说:“其实我非常喜欢你儿子,就是呵呵,男人嘛,喜爱的表达方式不同。对了,我妈说给你儿子准备好了鸡蛋羹,你得空的话就带你儿子下去用餐。”
他抓住梅芳的心理,一口一个“你儿子”,梅芳听了,脸上的寒冰果然融化掉。
“谢谢了,我们母子借住你家,真添了不少麻烦。”
“哪里,哪里,我和曹森是好兄唔,我有事,先走了。”司马德仓皇逃出房间。
曹森看着司马德背影,恨的要命,他妈的,这小子就欠收拾,一会再爬他媳妇身上去,老子要摸你媳妇的咪咪!
“哼,你这小坏蛋,不许打人家媳妇的坏主意。”梅芳告诫道。
曹森一惊,她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知子莫如母啊,小笨蛋!”
接下来梅芳对着曹森的脸蛋一通的亲。
曹森非但没有厌烦,似乎还有些喜欢,他心里直想哭,咋我们两个越来越像母子了?老天爷,***二大爷!
香香蹦蹦跳跳的进来,“哈,让小姨看看,睡醒了没有?”
曹森心里说废话,没看我睁着眼吗?
“咦?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小姨?打屁屁!”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