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我听说你被实施宫刑可不是你自愿的,是被你母亲下药把你迷晕了之后,有一帮人把你阉割了。”
“就像阉割战马一样,没猜错的话,那把你阉割了的人就是你赵家的人吧?”王天笑嘻嘻地看着赵高。
而这话却让赵高脸色阴沉,这是他这辈子都不愿意提起的往事——自己最信任的母亲亲手把他送入到了无尽的深渊。
“就算你最终篡了大秦,当了大秦的皇帝,可是你有儿子吗?你有吗?最终这皇帝的宝座要么便宜了你的女婿阎乐,要么便宜了你的弟弟赵成。”
“你猜他们两个万一继承了你的位置,会不会在宗庙里面供奉你的牌位?”
“一个没有根的人放在你赵家的宗庙里,想想我都觉得好笑?你觉得他们到时候是以你为荣,还是以你为耻?”
“我还听说,你一开始还有一个儿子,叫做赵威,威风赫赫,威名远扬,可惜,听说他也被人害死了,你的原配妻子也被人当玩物一样,最终就死在了你的面前,而你却像狗一样无能为力。”
“你说说,你作为赵家的长子,结果却落得这个下场,更让人痛心的是,坑害你的人全都是你最亲近的人,你说你这辈子活得有什么意义?”王天就当没看到赵高的脸色,自顾自地说道,言语中满是“同情。”
“够了,别说了,别说了......”终于,赵高再也忍不住了,挣扎着要起来。
可惜手筋脚筋全断的他,根本就是徒劳。
结果,却被秦峰一脚踩在了脸上。
“秦峰,怎么能如此粗鲁呢?他好歹也是中车府令,咱们得给他面子,虽然他早就没有脸了,别人是没了根的不男不女的东西,你可是咱大秦铁骨铮铮的大好男儿,怎么能和他一般见识呢!”不得不说,王天这话当真是笋到家了,专门往赵高的肺管子上捅。
“是,公子!”秦峰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王天。
今天他又从公子身上学到了东西,不愧是大秦的长公子,到底是风度翩翩。
“秦峰,”王天看着秦峰,问道,“按照大秦律法,赵高这犯的罪要怎么处置啊?”
“公子,夷三族啊!”秦峰回答道。
“哦!”王天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未免也太严厉了,还是要宽松一点的好。”
“公子,您?”王天的话让秦峰大吃一惊,赶忙问道。
“我的意思是,虽然要夷三族,但是也可以在合理的范围内宽松一点,三族之内男的自然是要杀的,毕竟斩草要除根嘛,但是女眷我觉得就没必要全杀了,还是少杀点人好。”王天看着秦峰,笑呵呵地说道。
而此时,秦峰终于反应了过来,立马配合道,“公子说的是。”
“秦峰,一般女眷都是怎么处置的?”王天看着赵高问道。
“公子,女眷一般都沦为罪奴,送到风月场所,从事......”秦峰猥琐地笑道。
“一般这种沦为罪奴的女人,每天都要接K,一天最少要一百次吧,针对这种罪奴,可是有任务的,毕竟她们接的越多,那些地方缴纳的税也就越多,也算是另类赎罪了。”
“而且,越是犯官家的女眷越受欢迎,毕竟.......嘿嘿.......”秦峰笑得很是开心,原因吗懂得都懂。
“那要是女眷被发现有身孕的,也要送到那地方去吗,就没有例外?”王天进一步问道。
“公子,自然是没有例外,既然沦为罪奴了,还有什么例外的,而且这种有身孕的罪奴也很受欢迎,有些人......”秦峰回答道,“当然了,一般会让她们生下来的,生下来的孩子,男的代代为奴,女的世世为娼。”
王天看着赵高,突然说道,“赵高,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了,阎乐死前把一切都说了,他还说你的手里面有一份名单?”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阎乐绝不可能背叛我,如果没有我,他早就死了,他对我是绝对的忠心,我把我唯一的女儿都嫁给了他......”赵高终于激动了,显然,王天的这句话戳中了赵高。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是人都想活,你赵高还不是像狗一样活着?如果你真能看淡生死,从你不是男人的时候,你就应该自杀的。”看着喃喃自语个不停地赵高,王天说道。
“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你就是骗我的,你根本就不可能从阎乐的嘴里知道这些,他也不可能告诉你。没错,你就是在诈我,你就是想拿到这份名单,哈哈哈,我偏偏就不告诉你.......”赵高笑得很猖狂。
“还真是难缠!”王天心里想着,其实他就是诈赵高的。
毕竟阎乐直接被捅了个透心凉,当场就断气了,自然不可能告诉秦峰。
之所以这样诈赵高,纯粹是王天有枣没枣打一杆子!
后世的贪官污吏,不就是喜欢记笔记嘛,有些还专门做个账本,把自己贪污受贿的钱一笔一笔地都记下来,而且连细节都不放过。
“很简单,因为你女儿怀有身孕,而且怀的是男孩儿,阎乐临死前,秦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他只求放过他的孩子。而作为交换条件,阎乐就把他知道的都说了。”王天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如果媛儿有身孕了,我不可能不知道,你就是在撒谎,休想蒙骗我!”赵高情绪十分的激动,“笃定”的话语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确定。
“很简单,你女儿才怀孕两个月,她也是刚知道,甚至都没来得及告诉阎乐。”王天替赵高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也不可能,按照大秦律,我这种是要夷三族的,你......”赵高还是不信,看着王天,意思再明显不过。
“赵高,你这就太小瞧我了,他们都说长公子扶苏仁慈,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心胸狭隘?”
“不过就是饶恕一个孕妇、一个婴儿罢了,我难道还怕她们两个找我复仇不成?”王天冷笑道,他还真就不怕这对母子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