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这不是我要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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鹃雪枝站起来，走到谢晏面前抬起头，几乎是脸贴着脸的距离。

她凝视着谢晏，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诱导:“你恨我吗。”

“恨，我应该杀了你的。”谢晏道。

他的恨意浓烈毫不掩饰，半垂的眼睫压住瞳孔的光，像极了阴郁病态的吸血鬼。

这才是剧情里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且下手毫不留情的谢晏。

雪枝直直迎着他的目光，没有半分畏惧。

“对，你应该恨我，想杀我。”

雪枝对他的回答满意极了。

她握住谢晏的手，放在右手的扁宽银手镯上，“咔嗒”手镯打开，一条薄薄的刀片弹出来，锋利的刀剑闪着银光。

雪枝扬起下巴，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刀锋一点点上移，停在她的颈侧。

白皙的脖颈，紧紧贴着寒芒。

“只要轻轻划下去，一切就结束了。”

“那你会永远平静，不会再痛苦，不会再受伤。”

含着笑意的眼睛，温柔的声音充满诱哄，像情人耳边的喃呢，甚至隐隐带着鼓励和期待。

谢晏的眼神一点点变得迷蒙，无意识地顺从她的动作。

冰冷的刀锋贴在光滑的皮肤上，雪枝引导着他用力下滑，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了来。

谢晏的另一只手抓住了刀。

鲜红的血液顺着手镯下落，落在雪枝的手上。

他弯腰和雪枝平视，眼中疯狂晦暗的情绪，让雪枝情不自禁地后退。

“我，不会让你死。”谢晏是笑着的，语气笃定。

医生给谢晏包扎期间，雪枝一直坐在床边。

只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她或许就可以真正离开这个世界。

房间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

谢晏走到在她面前，他的影子完完全全地将她笼罩在黑暗里，透不出一丝光亮。

谢晏皱着眉问：“这种伤人的东西，你还有多少？”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谢晏看了眼屏幕。

来电显示那一栏，是温悦。

想到对方在医院的照顾，和前两天泪流满面的真情告白，没来由地觉得抵触抗拒。

他心烦意乱地挂断，把手机静音。

“你到底还有多少伤人的东西？”谢晏又问了一遍。

他提高了嗓音，居高临下地盯着雪枝。

雪枝低着头，声音也低低的：“没有了。”

有也没用了。

意识到谢晏真的不会杀自己。

雪枝突然觉得很累，不能自杀，不能制造意外死亡。如果不能让剧情里的人对她动手，那她至少还要在这个世界待五年。

漫长又无法掌控的五年。

剧情里，原主在监狱里活着的五年，每时每刻都被特殊照顾着，过得生不如死，甚至有人二十四小时盯着原主，防止原主自杀。

想到剧情里的文字描述，雪枝突然觉得反胃。

如果是她，至少她可以杀死三五个人，可以在最大程度让欺负她的人付出代价。

她几乎陷在想象的画面里，一遍又一遍地思考着下手的绝佳位置。

谢晏单膝跪在她面前，粗鲁地扯下她脚腕上的红绳，仔细检查后，从里面扯出一根锋利的钢丝，然后开始拉扯她的裙子。

“你想干嘛。”雪枝回过神，按住自己的裙摆。

她倒不觉得谢晏真的会做什么，但她防身的东西快被谢晏拿完了。

以她对谢晏的了解，她带来的行李基本是要没了，除了她身上这件衣服，谢晏觉得不会让她接触到任何有伤害性的东西。

谢晏没有继续，也没有松手，再次提醒：“你把身上能伤人的东西都拿出来，我不碰你。”

“我说了，我身上没有。”雪枝盯着他，不松口也不松手。

被骗过太多次，谢晏显然不相信。

他不顾雪枝的反抗，在裙摆上摸索，在从卷边处摸到一块薄片，按住往下一滑，瞬间就隔开了布料，银色的薄片闪着光。

还想继续找，雪枝拉住他受伤的手，在伤口的位置狠狠按了下去。

谢晏疼得皱眉，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差了，但仍旧没松手。

[监测到9457有攻击剧情主要人物倾向，请尽快调整情绪。]

[攻击倾向过高，否则触发会惩罚。]

雪枝压不住眼底的杀意，对的系统的话置若罔闻。

[惩罚开始。]

雪枝发现自己的手突然没力气了，她像是被控制在身体里，能感受到一切，又完全动不了。

伤口上的力道骤然消失，谢晏看了眼染红的纱布没管，单手扯开领带，绑住雪枝的双手。

本来以为会费些力气，这次她居然没有挣扎。

谢晏拉住她的裙子往上推，看到那一片白皙的皮肤，像被烫到似的移开视线，又突然转了回来。

雪枝不稀罕他的真心、尊重，他又何必顾及对方的感受。

“我恨你，谢晏。”雪枝的声音，让谢晏停了动作。

她近乎半裸地躺在床上，淡青色的长裙被掀到大腿，胸口剧烈地起伏。乌黑的头发在身下散开，白皙的脸颊泛红，双目含水，被气的。

雪枝瞪着他，眼中的怒气前所未有的强烈。

谢晏松手。

俯身，双手撑在雪枝脑袋两侧。

在她泛红的眼角落下一个吻。

雪枝看着他没动。

“我想这么做很久了，你不喜欢接触，以前我可以顺着你迁就你，细水长流一点点打动你，可惜你不要……”

谢晏笑了，笑容全是讥讽与自嘲。

下一秒，雪枝抬头主动吻了上去。

谢晏听见了自己剧烈的心跳，错愕地回应这个意外的吻。

他像好不容易在沙漠找到水源的人。

眼前的女人像是盛开的罂粟，一旦沾染，就无法脱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有雪枝的地方，习惯了在脑海里想她，习惯把她规划进未来。

紧紧抓住雪枝这根救命稻草，不肯松开。

期间，雪枝多次试图咬他，都被他躲开了。

每次没躲开之后，都是更激烈的追逐，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慢慢有些喘不过气来，第三次失败之后雪枝不动了。

雪枝被亲得浑浑噩噩，开始后悔。

慢慢的这个吻变得温情，谢晏平静下来，分离的时候，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