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谢安一口气呼出,化作茫茫的白雾,喷射出一尺外。
谢安露出无比舒心的笑容,调出面板。
【当前长生命格:一级!】
【五禽戏:内强五脏(1/100)】
【胎息功:三式法(90/100)】
【余年:26载】
“五禽戏和胎息功进步很大,但增寿的效果明显减慢了很多……”
刚练五禽戏的时候,增寿的效果非常明显。而且还有“修满xx增寿xx年”的提示。如今提示也消失了。谢安理解为,越到后面,增寿难度越大。
这倒是符合人越老越接近死亡的逻辑。
即便拥有长生命格,想要逆天增寿……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不过手握二十六载余年的谢安,已没那么惊慌了。
只要努力,就可以缓慢增寿。
“一级长生命格……难道命格还有二级?”
“就不知道二级长生命格……会有什么奇效。”
经过大半年的苦练,谢安的心思越发的沉稳自信,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我来试试石锁……”
谢安走到五百斤的石锁旁边,右手握住把柄,蹲开马步。猛一发力,五百斤的石锁轻松举过头顶。
不怎么费力,还能旋转挥舞。
“家里条件有限,没那么多专业石锁和其他练功设备器具。初步估计我单手力举应该接近六百斤了。双臂破千斤问题不大。”
单手六百斤,且不说拿普通人做对比,即便对于一关铜皮境的武者来说,也已经相当变态了!
而且,谢安增长的不单单是力量,还有速度以及持久力。对四肢有着非常精准的控制,有了这个基础,哪怕没有练过武,也具备了相当的战斗力。
谢安觉得,凭借如今的自己,便是遇上初入铜皮境的武者,也可凭借力量将对方轻松击败。
谢安一个不修武的老头子,靠着养生功达到此等水准,极其离谱。
唯一遗憾的是,谢安还没开始练武。
倒不是说谢安不想练,主要是资金不够。全部银钱花费在购买独门药方上都很勉强。更别说练武了。
买个秘籍十几两,这只是起步。接下来需要购买各种药辅,随便一副药都得十几两银子,还要经常服用。还得花钱拜师求教……
根本不是现阶段的谢安能够支撑得起的。
“我缺的……还是钱啊!”
谢安感叹一句。
咚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谢安放下石锁,穿上衣服去开门,只见贺春利站在门外,满脸兴奋的开口,“师傅,今晚年夜饭,李府老爷做东。让咱们都过去。”
谢安不由好奇,“往常过年,老爷只是赏些压碎铜板,让后厨加几碗肉食。今年是怎么了?”
贺春利道:“听说是大少爷接连通过了县试,府试和院试。一举拿下了武秀才的功名。李老爷今年高兴。说是要给咱们做下人的涨压岁钱哩。”
谢安暗暗咋舌。
这位李府的大少爷,的确有两把刷子。
大乾朝的科举和谢安所在的前世古代差不多,不同的是大乾朝尚武,科举是文武并举。甚至还更偏重武举一点。
就拿文举来说,普通人通过县试,便可取得童生的资格,社会上便会承认你是个读书人。
通过县试的童生,便获得了参加府试的资格。通过府试后再通过院试,便取得了秀才的资格,还得到了进入国子监读书的机会。
秀才算是最初级的功名。可以不纳粮,见官不拜。
成为秀才就拥有了参加乡试的资格,通过者为举人。这就很厉害了,绝对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一般都可以做个八品老爷,若是打点好关系,做个七品也不在话下。也可以继续参加会试,争取成为进士……
武举的路数也是如此。
乌桥镇这么个小地方,出了个武秀才。端的是光宗耀祖的事情。若大少爷再次中举,再打点一番,年纪轻轻就可以做个知县老爷。
难怪李府老爷这般兴奋。
想到这里,谢安不由感叹起来。
社会都重视年轻人。如果自己年轻三十岁,也可以去参加武举。搞个武秀才还不是轻轻松松?再给自己几年时间,弄个举人也不在话下。到时候搞个知县老爷做做多好?
文举对年龄没要求,但是武举对年龄有要求。
十八岁的武秀才,前途似锦。而五十岁的武秀才……在大乾皇室眼里就毫无意义了。根本不值得培养。
都没几年活头了,还怎么去沙场冲锋?如何给国家做贡献?
世道看不起老人,谢安只能选择加入江湖门派厮混……
狗日的世道啊,对老人太不友好了。
谢安没让贺春利看出自己的心思,跟着露出一抹笑容,“大少爷中秀才,那是大好事啊。我换个衣服就去,对了,韩立呢?”
三个月前,谢安另外一个徒弟韩立回来当铺上工了。
韩立出生不好,却为人利索,处事得当,人也聪明。有他和贺春利在当铺里,倒是给谢安省下了极大的时间。
“师傅,你叫我啊?”
一个身高一米七的健壮青年从当铺后门探出个脑袋,然后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满脸含笑,“呦呵,师傅你的精神头越来越好了,感觉在返老还童啊。”
相比贺春利的木讷老实,韩立的脑子就活络很多。其实更适合接手铺子。但是谢安却更钟情贺春利,许是因为他在自己生病期间尽心伺候的缘故。
谢安含笑道:“马上天黑了,你们去清点一下当票和物件儿。早点关门去李府吃年夜饭。”
“好嘞。小贺,走,干活去。”
韩立拉着贺春利去干活儿。
……
黄昏时分。
谢安关了当铺,带着两个徒儿出了门,朝着李府方向走去。
乌桥镇街道两边的铺子门头都挂上了大红色的灯笼,不少铺子的掌柜伙计还提前贴上了对联,放着鞭炮,期待来年丰收好运。
还有些顽皮的幼童,拿着鞭炮在街道上互相乱扔,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虽是个小镇,却也年味十足。
韩立挽着贺春利的肩膀,指着前方俩个互相丢炮仗幼童,大笑道:“小贺,还记得吧。当年咱们刚拜师的时候也这样丢炮仗玩。你被我打的满地找牙,跪地求饶。”
贺春利哼了一声,“还不是你往我裤裆里塞了个假的炮仗故意吓唬人。不然我怎么可能认输。”
“哈哈哈……要不咱们去买点炮仗再过把手?”
咳咳。
谢安适当开口:“先吃饭。玩炮仗的事情,以后再说。”
韩立吐了吐舌头,“今天师傅开口,姑且放过,算你运气好。”
贺春利道:“只要你不玩虚的,谁怕谁啊。”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到了李府,红灯彩布,满堂红地毯。在客厅里摆了四大桌酒宴。谢安三人是奴仆,自然坐在末尾的位置。桌上的吃食也不如主家的好,就连桌子凳子都比主家的桌椅矮上一截,显示出主仆有别。
纵然如此,对谢安三人来说,这已是罕见的丰盛宴席了。
陈远不是奴籍,自然和主家坐一桌。而春兰姑娘虽是大丫鬟,却也只能和谢安一桌。
这世道,等级森严,处处都有所体现。
韩立和贺春利自然没多想,只顾着闷头干饭。
谢安却在想:得趁过年这大节日,向李府老爷提一提赎身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