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老鼠放米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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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5点开始，关于昨晚袭击事件登上各大电视台的新闻头条。不过没有描述成恐怖袭击，而是黑帮火拼，死伤人数也减半。

如果不是早有视频播出，还非常火爆，网络部门一时半刻按不住，政府都想说只是煤气泄露。

哪怕必须说出点真相，他们也只会推到黑帮火拼上，后果最多在明年加强一下防暴法，或者增加反黑力量。

苦一苦黑道，骂名也是他们担。

但凡被评为恐怖袭击就不同，绝对是很大的麻烦。不止在国际上的风评降低，影响奥运会的举办，就连执政党的支持率也会受到影响。

.....

早上8点45分，羽生直树坐着警车去往千代田区霞关2丁目1番1号，警视厅总部的位置。

与他一同前往的还有老前辈秋本圣子，车后面还有几辆警车，是大田总署刑事课1系和2系的刑警，足足16人。他们是作为大田总署支援总部的人员，也是大田总署刑事课的精英。

别问为何两个派出所正副指导员也能参与进去，谁叫上次的案件他们两人完美完成，被刑事部部长铃木隼记住名字，这才专门指名。

不然别说他们，山下小组这种也根本没资格参加。

...

警视厅本部位于整个国家最贵的地段里面，河对面就是皇居，数百米内的邻居不是国土交通省，就是总务省这些重要部门。

羽生直树打量着这块国家权力中心土地，内心升起一股特殊的好奇心。

如果跑进皇居大杀特杀，究竟会得到几星罪恶呢。

当然这只是想想，别说数百名全副武装的皇居警察特别警备队，就说不到数百米的警视厅总部，没有一支军队的火力，还是别不自量力。

很快总务部的人引导两人来到大会议室内，里面早已坐着接近上百人，而且还陆续有人赶来。

片刻后会议室大半位置坐满，人数之多还是羽生直树第一次见，可想而知昨晚的事件，在政府看来多么恶劣。

其中绝大多数是总部刑事部的人，除了搜查一课外，就连二课和三课这些不负责杀人的部门也参与，还有机动搜查课这种机动部队。

9点钟，整个会议厅已经聚集198名刑警，创造今年人数最多的专案组，负责人是刑事部部长。

其中参与的警衔最多是警部补和警部，警视到警视正也超过15个，反倒是巡查部长最少，才14个。

铃木隼语气沉重的讲述案件内容。

“昨晚一名歹徒袭击川稻会的总部，动用手榴弹炸死4人，榴弹炮炸死2人，突击步枪击毙7人。犯罪极奇恶劣，总监要求我们在1个星期内抓获如此胆大妄为之人。”

大多数刑警都把限期无视掉，200人的专案组如果失败，怎样也轮不到他们背锅。

随着视频和一张张图片视频，刑警们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这才是最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一身装备堪比全副武装的美军。

更别说犯案过程已经证实犯人杀人如麻，心理素质很强，最重要是枪法如神。根据大楼内部监控录像，和楼道内的弹道测试，每一发子弹都没有浪费，在场只有几名警察敢自认能做到。

许多刑警开始通过既有的线索猜测商量。

羽生直树见此也说出自己的看法，反正没人知道他是凶手，想怎样浪都行。

“佐藤警部独自追击只是被犯人打晕，犯人是不想杀佐藤警部，还是不想杀警察，如果前者很难说，如果是后者很可能只是对川稻会的报复。”

不少警察同样在意这点，在他们看来如果只是黑帮火拼，如此劳师动众根本不值得。

铃木隼矫正道。

“是不是黑帮仇杀已经不重要，而是警视厅不允许有人在东京动用重武器，这已经跨越警视厅能容忍的底线，各位要明白这一点。”

“.....”

话已经说的非常直白，为了稳定，他们必须要抓住犯人，哪怕犯人只是因为私仇而报复川稻会。

“现在开始分成17班85组，每班10人。第一班到第八班负责跟踪川稻会各高层，第九班到十三班给我翻遍东京所有军火贩子，我要知道是谁卖武器给犯人的。第十四班在案发现场附近盯梢。第十五班十六班，去核实自卫队当晚有没有可疑人物没有不在场证明。第十七班核实有没有可疑雇佣兵，或者外国军人入境，赶紧行动起来。”

这次羽生直树两人没有被踢出专案组，安排到第七班跟踪川稻会高层。

在进行任务之前，羽生直树还跟随秋本圣子去医院探望佐藤美和子。

病房之内，佐藤美和子一身白色病人服坐在床上，少了平日的干练，多出几分柔弱。

“你们怎么来了。”

“来探望你的。”

秋本圣子放下果篮，而羽生直树直奔主题，他对面前悍女独自追击他也很好奇。

“听说你是骑摩托独自追击，难道佐藤小姐胸口刻着勇字，浑身是胆不怕死，能不能让我开开眼界。”

“.....”

秋本圣子捏住某人的软肉让他闭嘴，他们是来探望病人不是吵架。而且还让人给你看勇字，都不想拆穿你。

有过那晚的经历，秋本圣子开始对拍档兼后辈改观，往不好的方向。

“美和子，我也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追击。”

佐藤美和子叹了一口气说出实情。

“其实我从小就有一种能力，面对危险时会有奇怪感应，甚至被枪口指着也会哟，所以才追过去。”

羽生直树两人听此愣住了，秋本圣子是感到不可置信，而羽生直树则觉得耳熟。这和他的C级技能危险感应太像了，难怪敢这么勇。

秋本圣子半信半疑猜测道。

“也就是说对方没有杀意，所以你才没有感应。现实犯人确实只打晕你，没有做出任何让你难堪的事情。”

“应该是了。”

“.....”

餐厅之内，离开医院后的秋本圣子，想来想去给出自己的猜测。

“羽生，我觉得犯人很可能是警察。”

羽生直树忍住惊讶问道。

“何以见得。”

“路线，规划，你不觉得对方很清楚警察的情况吗。”

羽生直树点头赞成。

“确实如此。”

看来以后的计划要隐秘一些。

下午3点，羽生直树所在的小组接替其他小组负责跟踪，他们的目标是川稻会舍弟头（四把手），鹤田鼬。

一路下来不能说人赃并获，只能说徒劳无功。

羽生直树和秋本圣子开车盯梢，都开始觉得眼困，毕竟昨晚他可是忙到凌晨3点才换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色也已经变黑。

正当跟踪组无所事事时，鹤田鼬和其他干部突然离开自己的地盘，而根据各组的汇报，证明川稻会高层要开会了。

这一下羽生直树困意全无，他都打算安分几天再找机会，不会这么幸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