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爱意在这一瞬间无影无踪,幻化为无尽的恐惧和怨念。
姜时愿汗毛一根根竖起,像是被丢进油锅里一样煎熬!
“哥?”门外传来秦星熠一如既往的无害声音,却莫名让她觉得喉咙发紧,“从前的事已经过去了,大哥从来不信情爱,姐姐现在选了我,你不至于放不下,为难姐姐吧?”
门把手被按下,扭动的细碎声音拨弄姜时愿的神经。
“别!”她歇斯底里大吼。
那个被按下的把手慢慢归位。
门没有被推开,秦星熠也没有进来。
姜时愿的一颗心终于回了胸膛:“他没有为难我,星熠,我既然选择你,就不会被从前的经历打扰,你放心,我很快解决。”
她声音发着颤,无比庆幸。
庆幸来的人是知道她底细的秦星熠,如果是别人,现在已经无法收场。
“嗤!”秦晏倨傲冷笑,“谁告诉你,你们有选择的权利?”
“我愿意,我就属于他!我……唔!”姜时愿连忙表态,话还没说完,唇瓣就被重重咬了一下。
秦晏挑了下眉,漆黑的瞳仁如同望不见底的深渊。
“属于他?呵!”
禁锢着她腰肢的双手开始动作,他太清楚她身上哪些地方碰不得。
不过重重捏了把他的腰侧,就痒的她浑身紧绷,甚至能听见自己喉咙中压抑不住的呜咽。
她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咬牙忍耐,浑身都控制不住的发抖。
秦晏的笑意越发恶劣。“抖什么?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吗?”
绷紧的弦瞬间被扯断,姜时愿彻底崩溃,眼泪夺眶而出。
她最喜欢的,最期盼的,最主动的。
二十岁的那年,她一次又一次的主动才换来爬上秦晏床的机会。
之后的这三年,她依然是主动的一方。
她爱的有多热烈多炙热。
如今,心口就被这温度烫的有多难以忍受。
“我不喜欢了!”姜时愿几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推他。“我已经不爱你了!你我不想要,这个我也不想要!”
秦晏的动作一僵,深邃的眸中翻涌着惊涛骇浪,抓着她手的指尖几乎攥到发白。
“所以呢?”
不咸不淡的语气,冷戾的眼神中分明没有半点愠色,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轻而易举刺穿姜时愿的伪装。
姜时愿的眼泪止住,憋进胸口,无法呼吸。
秦晏嘴角的不屑越发浓重,居高临下问:“姜时愿,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最不相信的就是爱。”
姜时愿的心再一次被插上一刀。
他说过,在她用五年时间修完高中和大学所有课程站在他面前告白的时候,他就说过。
之后的每一次,她缠着他时间久了,他都会呵斥她,不准她说爱,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旅行中,每一个她觉得幸福的时刻,他都拒绝她说“爱”。
“对,你说过,是我犯贱,行了吗?”
秦晏扯了下嘴角,笑意凉薄:“行,怎么不行?”
秦晏伸手扯松领带,慢条斯理解开衬衫的扣子:“正好,给我看看你能犯贱到什么程度!”
“不行!”姜时愿彻底崩溃,歇斯底里。
“砰砰!”砸门声渐重,秦星熠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咬牙切齿,却又很快变成急切的关怀:“哥,我提醒你一句,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父亲正在找你的把柄,要是晏和的新品发布会再有什么意外……”
秦晏目光一厉:“秦星熠,胆子肥了啊!敢在我头上动手脚?”
“找你麻烦的是你爸,你为难星熠干什么?更何况,就算没有人做什么,僵持下去,结果也一样。”
姜时愿抹了把眼泪,自暴自弃冷笑,“你是爷爷认定的继承人,虎视眈眈要拉你下台的叔叔伯伯堂兄弟数不胜数,而我一无所有,顶多被营销号带几句花边新闻,最最差的结果,不过不当明星,被姜家抛弃,回到十五岁之前的生活。”
秦晏抱着她腰侧的手越发收紧,在她唇边轻吻:“和你的奸夫一块威胁我啊!”
动作温柔,语气也没有丝毫波澜。
可无端端的,姜时愿就是觉得心底发寒,一股冷气从脚底直窜脊背,无处躲避。
她看见秦晏勾出一个极为讥讽的笑,捏着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陈最,把宾客带到休息室。”
他语气越发柔和磁性,却彻底扼住姜时愿的咽喉。
“我和小时愿,有一场表演,请大家观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