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业步履匆匆,一脚踹开门,目光在包厢打转一圈,锁定在秦晏脸上。
冷声问:“姜时愿呢?”
秦晏坐在桌旁,漫不经心抬眼睨向他:“问我?”
秦建业被噎了下。
他在这边有应酬,刚刚收到消息,说姜时愿和秦晏在包厢约会。
赶过来不过一分钟,人能藏到哪?
他打量秦晏的脸色:“你在这儿干什么?”
“捉奸。”秦晏定格在他身上的目光深意十足。
眸内的冷霜像是利剑一样,能刺破秦建业不可见人的目的。
也似能勘破,算计秦建业前来捉奸的背后主使。
秦建业轻咳一声,坐在他斜边,隔了两三个位置,和秦晏对望。
桌子底下,姜时愿屏住呼吸,连口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发现。
包厢座位下方,本是宾客放腿的狭小位置,姜时愿挤在里面,无法动弹。
地方太过狭小,她的头几乎是死死地顶着秦晏的膝盖。
只要秦晏微微改变位置,桌布就会凸出来一个人脑的形状。
她根本不敢想象,如果被秦建业发现她私会秦晏,会发生怎样的惨案。
秦晏膝盖挪动,姜时愿连忙抱住他的小腿,心惊肉跳。
“不急着找姜时愿了?”秦晏的声音拉长,带着调弄的戏谑,“还是想让我帮你,好好找找。”
他在“好好”两个字上咬重,姜时愿胆战心惊,挨着他腿的脑袋都瑟瑟发抖。
秦晏唇角笑意渐深,被秦建业阴沉的目光盯着,也没有发火。
“你爷爷最近很满意星熠。”秦建业意有所指。
秦晏右手在桌下,慢条斯理揉捏姜时愿肉嘟嘟的耳垂,笑容玩味:“挺好,靠着女人拿几个小打小闹的单子,挺充实。”
姜时愿一动不敢动,和秦晏的事业相比,秦星熠初出茅庐,的确如小儿蹒跚。
但星熠是秦父推出来的招牌,这样的话,几乎等同于挑衅。
果不其然,秦建业被戳中痛脚,极力掩盖怒气:“咱们这种人家,最重规矩,秦晏,你再恣肆无忌,也要顾忌老爷子和姜老太太的情谊。”
“情谊啊……”
秦晏拉长了尾音:“小一辈的情谊的确很需要维持。”
他的右手搭在腿上,有一搭没一搭摆弄着姜时愿的脸颊。
从耳垂滑到眼尾泪痣,又慢条斯理往下挪动,在锁骨处流连。
感受到姜时愿无法逃离的微微颤抖,他越发兴致盎然:“你想怎么维持?”
“联姻,就是最好的维持!”秦建业那双历尽商海沉浮的眼眸如同照妖镜,一瞬不瞬盯着他。
“联姻呢……”
秦晏拉长尾音。
底下,被他恶劣拖长音调折磨的姜时愿心脏狠狠揪起。
而秦晏,却好似知道她的煎熬一般,故意地磨她心脏。
她抓住秦晏作乱的手指。
“嗤!”秦晏不加掩饰地嘲讽,“不如拉拔姜家一把,也免得姜家几乎要掉落江城豪门,还要女儿外出做明星打宣传。”
秦建业气得几乎要上天:“秦晏,我在跟你好好说话。”
秦晏眼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要不,我教教你什么叫真正的维持情谊?”
他挣开束缚,慢慢摩挲着姜时愿柔软的唇瓣。
漫不经心撩眼皮,意有所指:“亲力,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