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十遍也一样。”
姜时愿面皮麻木,僵硬地扯着嘴角:“我想往别的地方发展不行吗?”
秦晏冷嗤一声,眼神锐利如刀,好似能划破她强装出来的外壳:“你要是豁得出去,姜氏早就成了你的囊中物。”
姜时愿喉咙梗了梗。
从和秦晏在一起之后,她生怕秦晏误会她图他的钱和权,几乎从未找过秦晏帮忙。
二十岁毕业时,她本来是要继续深造的。
可姜旖柔一句:“姐姐不会是想掌握姜氏核心部门吧?”
成功让姜小弟对她心生戒备,处处为难。
机缘巧合之下,她参与拍摄的校园短片在网络爆火,至此走上明星的路。
那时候秦晏就告诉她:“有资源不丢人。”
但姜时愿不,她拒绝他任何帮助,像一个叛逆期的小孩,梗着脖子要证明自己的选择自己的思想更加正确。
抿了抿唇,姜时愿用他的话反驳:“能利用资源不丢人。”
秦晏睨她,似笑非笑:“谁说的,不靠人脉靠实力?”
姜时愿与他对视,有一种被抓包的窘然。
喉咙干涩的像是着了火:“当初年轻不懂事,二十岁的时候能知道什么呢?所思所想……”
她顿了下,声音越发干涩:“所追求,皆是冲动。”
秦晏掀起眼皮,黑眸一瞬不瞬看着她:“所有?”
姜时愿点头:“所有。”
两人心知肚明。
所谓的所有,其实只有他一个人。
秦晏的目光陡然变得深沉凌厉。
姜时愿垂眸,默默扣着手指。
这样也好吧。
就让他误会自己是一个唯利是图,为了利益什么都能出卖的小人。
也别再和她这样的小人纠缠。
其实很多次,姜时愿都有机会问出订婚前夜那个女人是谁。
可有什么意义呢?
他不爱她,与旁人无关。
“晏哥,有的人注定是平行线,无法相交,强行融合,也只会两败俱伤。”
秦晏目光寒津津,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强迫她抬起头:“我偏爱强求。”
姜时愿没躲,也躲不得。
任由他摩挲她眼角那颗鲜红的泪痣。
曾经情到浓时,他最爱吻她的泪痣,冰凉的唇贴在火热的泪痣上,似他们二人,冰火相融。
可冰终究与火不和。
姜时愿语气无比平静,学他带上三分讥笑:“晏哥是想当舔狗吗?”
秦晏手蓦地下移收紧,迫使她高昂着头,只能直视他的双眸。
他面容渗出一丝寒气,无比危险:“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
“为何要逃?”姜时愿不动不避,咄咄逼人,“你费尽心思,不正为了引起我的注意?现在你成功了,我认你这只舔狗。”
她舌尖舔过唇角,笑容千娇百媚:“是我逃不出,还是你离不开?”
刹那间,她感觉到脖颈处蓬勃的青筋,怒意滋长。
秦晏的眼眸深不见底,翻滚着滔天巨浪,似是能吞噬一切。
“姜!时!愿!”
姜时愿手臂勾住他的领带,向下一拉,近在咫尺。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身上的橘调木香很好闻,和其他男人都不一样。”姜时愿往前趴,慵懒的媚声好似缠绕在心口的毒蛇,“睡你,我不亏。”
她冲他耳根吹气,双手越发放肆,摩挲他脊背。
“砰!”
秦晏的桎梏变成攻击,摔她在椅背上,双眸冒着火。
姜时愿痛的脸色发白,却仍是笑问:“不敢啊?”
“疯子。”秦晏清隽的脸扭曲,面孔冷峻到极点,重重甩上门。
门内,姜时愿抱住自己,窒闷的呼吸带着刀子,狠狠扎在她心上。
泪水,决堤。
门外。
秦晏在门口,遇见迎面而来的秦星熠。
没有其他人在,秦星熠含笑的眼眸不带一丝温度:“嘿,大哥,愿愿呢?”
秦晏强忍的怒意喷发:“秦星熠,收起你的下作把戏,她不是你,没那么厚的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