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酒坛,秦简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
“老弟,你真把酒酿出来了?”
秦简虽然明白赵牧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可当他亲眼看到酒坛的时候还是有些吃惊。
赵牧微微一笑,拍开酒封道:“老哥要不要先尝尝?”
秦简闻着浓郁的酒香当即来了精神,点头道:“好!既然是老弟酿出来的酒,我自然要先尝为快!”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并没觉得赵牧酿出来的酒会有多好。
毕竟酒的好坏跟酒曲有关,而赵牧用的酒曲还是他想办法给赵牧淘换的。
虽然那些酒曲确实可以用来酿酒,但他事后又找别人打听过,知道他给赵牧买的酒曲虽然确实可以用来酿酒,但效果却差强人意。
别说跟京城那些名动天下的好酒比了,就算是跟太平县常见的那几种酒比也完全比不过。
不过想想也是,如今太平县的酒水生意基本都集中在那几家,他们又怎么会把自己酿酒的酒曲卖给别人,让别人来抢他们的生意?
虽说酒的好坏酒曲只是一方面,但以那些人的精明绝不会为了那么一点儿蝇头小利做出可能会损害自己利益的事情。
只是刚走过去,闻到酒坛中散发的浓郁酒香,秦简便感觉赵牧酿出来的酒要比他以前喝过的酒都要更烈。
赵牧取出一个自制的酒提子给秦简打出二两递给秦简,秦简当即接过来先是拿到鼻子下面仔细闻了闻,随即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随后不等赵牧开口,他便忍不住将酒提子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跟众人昨天晚上的表现如出一辙,秦简喝的太急当即被浓烈的酒气呛了一口,一大口酒只咽下去一小半,剩下的全都喷了出来,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赵牧这才有机会说道:“老哥,你也太心急了,我还没告诉你这酒很烈需要慢慢品呢。”
秦简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哼道:“我看你小子就是故意的,想看老哥出丑!”
赵牧嘿嘿笑了笑,没有给自己辩解。
虽然他并不是很想承认,可他确实藏了那么一点捉弄秦简的心思。
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多,可随着一次次交易,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
而男人,大多数又都不是什么正经生物。
因此来一点小小的恶趣味,不仅能够增加一点儿欢乐,还能增进双方的友情。
秦简无奈的摇摇头,随即意犹未尽的自己打了一提酒再次轻轻嗅了嗅。
浓烈的酒香弥漫,秦简马上露出陶醉的神色。
接着,他小心翼翼的咂摸一口却并未着急咽下,而是将那口酒含在嘴里闭上眼睛细细品尝。
良久,他才睁开眼睛惊叹道:“贤弟,好酒啊!”
赵牧微微一笑,说道:“既然老哥都说是好酒,那老弟也就放心了,等老弟自己的酒曲做出来就可以大规模酿酒了。”
秦简敏锐的捕捉到赵牧所说的关键,立即询问道:“老弟的意思是,若是用你自己制作的酒曲酿酒,酿出来的酒还要更好?”
赵牧点点头道:“这次的酒曲不行,所以只是小试牛刀,看看我自己的酿酒之法是否可行,但若是后面再用这种酒曲酿酒就是明摆着浪费粮食了。”
他并没有因为自己跟秦简的交情,就去吹嘘这些酒曲的功劳。
事实上秦简自己也知道这些酒曲质量不行,后来还专门跟赵牧说过此事。
但赵牧对此并不在意,若是没有这次的酿酒成功,他后面也不敢大批量的酿酒。
最起码,用这些劣质的酒曲酿酒试验成功,也会为他后面节省下七八日的时间。
秦简迟疑片刻,问道:“要不我托人偷偷的给老弟买一些质量上乘的酒曲?”
赵牧酿的酒虽然还没拿到酒楼,可他已经断定这些酒肯定会像之前的酸菜鱼、豆腐一样大受欢迎。
甚至,就连那些达官贵人同样会十分追捧!
他恨不能现在就把最好的酒曲给赵牧淘换来,然后让赵牧用最快的时间酿出第一批酒。
赵牧笑着摇摇头道:“不必了,这两坛酒老哥尽管先拿去用,但是酿酒的事情还是不要先声张。”
秦简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赵牧的用意。
“老弟是担心,会有人从中作梗?”
他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一抹狠色。
天香楼最近爆火的几种菜都是出自赵牧之手,这在太平县并不是什么秘密。
赵牧离开太平县以前,就有人找过赵牧,想用高价购买酸菜鱼的配方。
但赵牧并没有卖,而且后来又离开了太平县。
因此,那些人即便想要找赵牧的麻烦也没什么办法。
就连秦简也只知道赵牧住在城外,并不知道赵牧究竟住在哪个村子。
但后来赵牧又鼓捣出来豆腐,天香楼的生意进一步爆火,几乎压榨的其他酒楼没有多少生存空间。
若是他们再知道赵牧又鼓捣出来一种前所未有的美酒,肯定会对赵牧更加恨之入骨。
他们在县城里面奈何不了秦简,只能把主意打到赵牧的头上。
赵牧之前来送鱼的时候,吴克就告诉过他让他最近一定要多加小心。
而对于秦简来说,赵牧的存在不仅可以帮他将天香楼办的更加红火,而且他也早就把赵牧当成了兄弟。
若是赵牧真出现什么意外,他绝对无法容忍,更无法袖手旁观。
赵牧笑笑,宽慰道:“老哥别着急,我也只是防患于未然,多加一层小心罢了。”
他今日带这两坛酒来的本意,是想让秦简给那些食客们都尝尝。
但看到秦简都对这两坛酒十分满意,他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成功了。
而他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若是风头出的太盛,容易被人盯上。
但这也怪不得他,主要是他一直都住在城外,即便每次来太平县也很少进城。
他更多的精力,也都是放在防范那些难民和难民帮身上。
因此,让他对于太平县内可能产生的危险失去了一定的敏感,变的迟钝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