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你可以随时来澳市找我玩。”陈锋说。
“凭什么不是你来这边找我玩?”阿雅噘着嘴。
陈锋笑道:“好,有机会我一定来这边找你玩,不过到时候你不要用这东西指着我。”指着阿雅挂在脖颈上的步枪。
阿雅噗嗤一下笑出声,道:“我又不会开枪,这个只是壮胆用的。”
“阿雅妹妹啊,我劝你还是别在这边掺和了,这里在打仗,你个小姑娘在这里混什么,不如和我们回澳市,狗哥罩着你,到了那边,谁都不敢欺负你。”疯狗笑道。
“我才不要,那是你们的生活,不是我的。”阿雅笑道。
“你的生活?”疯狗不懂,一脸茫然的看着阿雅。
“对呀,我的生活,我的目标。”阿雅眼中满是憧憬,“我姐姐和我的家人,都是被白家人害死的,我亲眼所见,那时候我就发誓,要为他们报仇雪恨,要让四大家族的人血债血偿,我只有跟着我哥哥,才能实现我的愿望。”
见陈锋几人眼中微有质疑,阿雅急忙真诚的说道:
“这次是真的,你们相信我呀。”
“不用解释,我相信你。”陈锋一脸微笑,目光温柔亲切。
“走了。”陈锋朝阿雅摆了摆手,打算带着人离开了。
走开几步,忽听身后的阿雅大声叫道:
“我叫林晴雅,这次是真的,绝没有骗人。”
语声哽咽,眼眶含泪。
陈锋转过头,朝阿雅挥着手,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他想说你注意安全啊,别最后仇没报,自己的小命却搭进去。四大家族哪有那么容易覆灭,你的力量太弱小,千万别自不量力,自己的性命要紧啊。
那些想要说的话,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阳光有些刺目,阿雅小小的身影就站在那里。背后是浓烟滚滚,炮火漫天,她小小的那么一只就站在阳光下,浑身仿佛在发着光,那是一种为了信仰而战斗的光。
这一刻,陈锋忽然想起一句话,人的一生,总要坚持一些看起来很蠢的事情。
阿雅只是个刚刚成年的小姑娘,她的家人被四大家族迫害而死,以她的力量想要报仇,无异于痴人说梦。
但她孤身坚持着,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的到来。
陈锋忽然想起初见阿雅时的模样,那个不要命的小姑娘居然孤身想要刺杀白老二,若不是他拦下,或许就不会发生以后的故事。
想到这一切,他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四大家族会不会彻底覆灭?
果敢同盟军会不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陈锋不知道,这些也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情。
他只希望阿雅能好好的活下去。
“走吧。”陈锋情绪低沉的挥了挥手,陈明礼救出来了,但陈锋的心底却没有半分喜悦。
来到缅北的这些天,他终于感受到战乱国家的悲哀,不禁为生活在和平的国度里感到庆幸。
陈锋一行人赶忙曼谷的同时。
察猜将军率领着他的军队顺着湄公河终是抵达了老街市。
得知同盟军已在进攻四大家族,誓死要肃清这些盘踞在缅北的毒瘤这一消息之后,察猜当机立断,开始浑水摸鱼。
趁着战乱,带人在老街市大肆劫掠,抢夺物资,偶尔和四大家族的人还有同盟军打上一场,最后得知缅甸政府军出兵支援之后,他才领着人离开。
离开之前,顺道将白家府邸给炸了,更是放下豪言,让白所城亲自去金三角给他磕头认错,否则和白家势不两立。
至于白应沧,这个作恶多端,恶贯满盈的白家二公子,在同盟军和四大家族谈判之时被彭冠仁一枪爆掉了脑袋。
白应沧的死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白所城彻底怒了,集结军队开始和同盟军进行了正面火拼。
双方交战数日,各有损伤,老街市彻底沦为战场,这场局部战争持续到缅甸政府军插手才有些缓和。
缅北发生的局部战争对于已抵达曼谷的陈锋一行人来说早已是过去式。
被誉为“天使之城”的曼谷作为繁华的国际大都市,经济文化都享誉全球,相对于缅甸的混乱来说,这里倒似是格外祥和平静。
但外在的祥和并不代表这个城市没有黑暗。
许多看似光鲜的外表之下,内里或许早已是爬满了虱子。
抵达曼谷之后,陈锋便紧急联系了太岁和范圆圆,偷渡船上他们曾杀了曼谷黑老大朱威特的几个手下,当时老盖说他能敷衍过去,但难免出现纰漏,如今还是尽快回澳的好。
范圆圆入住的酒店乃是曼谷最大的五星级酒店之一,装饰富丽堂皇,极具宗教特色,接待大厅四壁皆是彩色佛像浮绘,庄严又肃穆。
在见到陈锋等人的时候,范圆圆黑眼圈严重,显是没睡好,一脸焦灼之态。
“终于回来了。”范圆圆见到陈锋,激动的向前拥抱。
“诶?你……你不是那个……女……女明星,叫什么来着,对,范圆圆,范圆圆!”陈明礼激动不已,在诈骗园区被关了一年多,白应沧虽然经常给他找姑娘作陪,但那些姑娘都是一些歪瓜裂枣,此时见到范圆圆这等美女,他自是激动不已。
范圆圆可没空搭理陈明礼,转头对陈锋说道:
“太岁哥有没有和你们在一起,他人不见了。”
“不见了?”陈锋错愕不已,抓住范圆圆的肩膀,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范圆圆摇头,哭丧着脸,道:“我不知道,他那天说出去有点事,然后人就再也没回来,我以为他去缅甸去找你们了。”
陈锋皱眉道:“他没和我们在一起,他当时没说去做什么?”
范圆圆道:“没说,他接了一个电话,人就出门了,然后两天都没回来。”
太岁的为人陈锋很清楚,绝不会不辞而别,除非有特别的事。
自己交代他来泰国这边等,他肯定不会乱走,更不会回缅甸找他们。
但现在事实却是,太岁的确不见了,消失了两天,电话也打不通。
他人究竟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