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我刚从美食摊出来,又有人来找我,说是日用品摊那边也出事了。
我急忙赶过去,原来是一名来消费的顾客,碰上了扒手,刚从信用社取出来的一千块钱。
全没了。
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叹了口气,没有吱声,这事本就不归我管,我没有义务保护他们的人身财产安全。
她只能自认倒霉。
不过话说回来。
随着这几条街越来越热闹,来往的人群越发密集,也吸引来了不少扒手小偷。
要说最可恨的,还是那些飞车党。
他们为了抢一个包,能把一名孕妇在地上拖拽十米远,为了拿到别人的耳环,能把人家耳朵都扯下来。
甚至是削掉别人的手指,砍断别人的手腕,只为了他们手上的戒指手镯。
飞车党闹的最凶的一段时间,所有人出门都不敢佩戴任何金银首饰。
哪怕是假的也要摘下来。
凡是飞车党出没的地方,大家都是尽量绕道走。
虽说这不关我的事。
但他们的行为,严重影响到了我做生意。
若是一味的放任不管,他们恐怕会真以为,这块地盘是专门留给他们撒野的。
我找到王成,告诉他,“你最近让兄弟们都留意点,谁要是发现扒手,就悄悄的跟着,跟到没人的地方,再把人给按了。”
我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因为这样做,我除了得到群众们的夸赞,什么都得不到。
我更无法在群众的眼皮子底下,展现我的凶狠!
“荣哥,最近扒手确实太多了,我看有点来者不善的意思。”王成也正准备跟我说这件事。
假如只是一两个扒手出没,那可能是偶然,是随机的,但最近出现的扒手实在太多了。
这让人不得不多想。
“先不管这些,抓到了再说。”我不管他们是来的哪路牛鬼蛇神,到了我的地盘,就他妈给我老实点。
王成点了点头,“我这就通知弟兄们。”
“另外,我听说附近几条街,都出现了飞车党,你稍微留意一下,别轻易跟他们起冲突。”
我对王成嘱咐道。
飞车党和这些扒手可不同,后者是图财,前者可是要人命,而且他们还有刀子。
更是有组织。
要是冒然跟他们起冲突,我怕弟兄们毫无准备,可能会吃亏。
“明白。”
王成将我的话,一并告知了弟兄们。
为了这些事。
我也只能暂时忽略掉之前故意找茬的事了。
没过几天。
就传来了好消息。
他们抓到了一个扒手,被关在了人才市场后面的一个小房间里,没人知道。
我听到消息,立即赶了过去。
“谁抓到的?”
“荣哥,是我勒。”
我闻声看过去,有点面熟,随即有了印象,这不是我杀陈龙的那天早上,在牌楼后门,捅伤的那个湖南仔么。
这家伙也是运气好,因为被我捅伤了,没法参与当天晚上的战斗。
所以活了下来。
听说我要招人,他跟几个老乡,一块加入了我的团队。
我对这帮人的印象还不错。
他们偶尔有点怂,但勇的时候简直不要命,他们老家有一句名言:吃的苦,霸得蛮,耐的烦。
九字可概括一省人的性格。
但他们也有明显的缺点,脾气不太好,爱打牌,更爱吃槟榔。
槟榔加烟,法力无边……
这些都能忍受。
“没被人发现吧?”我首先问道。
“荣哥,你放心,我跟在这个崽子后头好久,把他堵在巷子里逮到滴,这个猪嬲的畜生,还有点不老实勒。”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伟。”
真是一个烂大街的名字。
“张伟,我提升你当市场经理,工资加一百。”
“谢谢荣哥。”
随后,我便去了后面的小房间。
“你们这群混蛋,放了我,要是我今晚回不去,你们一个个都死定了。”
“别怪我没警告你们,我们,你们惹不起。”
“放开我。”
这家伙被绑在椅子上,拼命的挣扎,还一边放着狠话。
“也就是说,你们确实是一个团伙,告诉我,为什么要搞我?”我没有任何废话,直接问道。
这家伙听我语气,也能知道,我就是这里的负责人。
“你就是李荣是吧。”
他甚至叫出了我的名字。
啪!
张伟一巴掌从这家伙头顶上扫了下来,“莫废话,我们荣哥问你什么,你就讲什么,再他妈的一句废话,老子搞死你。”
这家伙明显更暴躁了,“你他妈没听见我说的什么是吧,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吹牛,我告诉你们……”
他话还没说完。
张伟又是一巴掌,从他头顶扫下来,“你废话怎么这么多,老子脾气不好滴勒。”
啪!
说完,又补了一巴掌。
“你们要这样,那我什么都不说了。”这家伙声音小了不少,但脾气还是很硬。
张伟便想要把他给打服。
我摆了摆手,让他停下。
“怎么称呼?”
我换一个问题问。
“道上的人叫我五哥,你们叫我五爷就好。”
“五爷。”
我轻蔑一笑,来到了他跟前,“我的人不懂事,要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还请五爷见谅。”
并拿出了一片刀片,作势要帮他把绳子割断。
“这还差不多。”
他顿时满脸都是嘚瑟,又开始吹嘘,“你们要是早这么懂规矩,我也就好好跟你们说话了,可你们无缘无故把我绑来,总得给我一个说法吧。”
这就开始敲竹杠了?
我没有说话。
只是把刀片放在了绳子下,不知道是不是我中午没吃饱的原因,手稍微抖了一下。
一下抖到了他脖子上,开了一条不深不浅的口子,那鲜血如注,血流不止。
连我都吓到了。
“真不好意思,我完全是被五爷的威风给吓到了,手稍微抖了一下,五爷见谅。”
“快了,很快就好了。”
我继续帮他割绳子,但这绳子太结实了,我用刀背割了几下都没割断。
反倒在他肚子上,又开了一道口。
那就再换一个地方。
“你要干什么,停下,别……别割了!”
这家伙吓的腿直打哆嗦,我敢保证,我只要再把刀片扬一下,他就得尿裤子。
“五爷,怎么称呼?”
我重新问道。
“我没有名字,从小被人收养的,他们叫我阿五。”他老老实实的回道。
“意思是说,还有阿四阿六?”我便问道。
阿五点了点头,“我们兄弟一共有九个人,不过阿三和阿八死了,还剩下七个。”
“你们七个人,就敢这么嚣张?”我觉得没这么简单。
“把我们养大的人叫:庆爷。像我们这样的人,他手底下还有很多,他还开了一家放映厅,光看场子的,就有三四十号人。”
阿五一下就把我想知道的,全部交待出来了。
“所以,是庆爷让你们来我地盘上偷的?”我回到问题根源上来。
阿五点了点头,“你们开业这么久了,没有给庆爷上供,庆爷很不满意。”
艹!
老子的地盘是马林马总的,需要给他妈的庆爷交保护费?
“我来之前,他有在这块收钱吗?”我继续问道。
阿五摇了摇头,“没有。”
懂了!
过去我没来,这块地盘姓马,庆爷他不敢来,现在我来了,这个地方姓李。
庆爷来了。
我被人当软柿子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