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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酒坊?”听到焦四的话,李公佐疑惑的问道。
接着,焦四缓缓说起来,原来魏三和背后的靠山,就是靠做局谋害那些有钱的商贾,
这些外地来的商贾在临安没有太硬的关系,他们就用各种手段,抢夺商贾的财产,欺辱妻女。
将这些“肥羊”吃干抹净后,再来个毁尸灭迹,这样就没了苦主。
从去年开始,魏三就派人跟踪那冯氏酒坊东家——冯兴明。
冯氏酒坊的东家冯兴明,也是从外地来此经商的商贾,
最关键的是冯氏酒坊是临安城最大的私人酿酒坊,这才让魏三和他的靠山眼馋的地方。
焦四说道:“我不知道姐夫具体的布局,就这些消息还是在他喝醉时,我无意间听到的。”
李公佐又问了些问题,确定焦四并没有骗自己,而他也确实是个怕死鬼。
毕竟焦四靠着姐夫魏三的势力,吃喝嫖赌无恶不作,这样的人哪有什么骨气。
看到李公佐没有什么想问的,焦四两眼轱辘一转,讨好地说道:“李郎君,该说的都说了。只要你答应不杀我,我就告诉你一大笔钱财藏在哪儿。”
看着焦四睁大双眼,可怜兮兮的样子。
李公佐想到程大山为了保护自己,被差一点砍死。
再说,谁知道这埋藏钱财的地方,会不会有陷阱。
想到这,李公佐解恨的说道:“焦四啊,焦四。如果那天你见到我就跑掉,哪里会有这一天?”
“要怪就怪你这次踢到铁板了。”
听李公佐说话语气不对,焦四知道对方不会放过自己,他猛的张嘴要大声呼救。
可惜,被盯着他的李公佐一眼识破,用手大力捂住焦四的嘴,让他不能出声。
接着,李公佐本想一刀刺死焦四,可想到这样一来,自己也难逃嫌疑。
最后,李公佐脑海里忽然间想到,后世自己曾经看到过的一个案子。
接下来,他把焦四的嘴塞严实,将椅子放倒,找来一块汗巾盖在焦四的脸上。
李公佐低着头,看着他摇着脑袋,嘴里“呜呜……”的像在说着什么。
他缓缓说道:“下辈子做个好人……”
说完,李公佐端起水盆,将水慢慢浇在焦四脸上覆盖着的汗巾上。
焦四被脸上的汗巾盖着,水慢慢进到他的口鼻和肺里,他感觉难以呼吸,双腿胡乱蹬着。
一边浇着水,一边嘟囔着:“嫂嫂、沐曦、大山我替你们报仇雪恨。
焦四呀!我也很快送魏三下去陪你,让你在黄泉路上不寂寞。”
就这样,时浇时停,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焦四的双腿已经不再乱动。
李公佐解开盖他脸上的汗巾,摸了摸颈动脉,确定焦四已经死亡。
随后,李公佐趁着院子里无人,将焦四尸身上浇上点酒水,头朝下推进茅坑里。
做完这一切,李公佐这才原路翻过院墙,将棍子带着离开焦四的家。
……
翌日,
一大清早,李公佐就双眼布满血丝的起了床。
昨晚他回家后,率先看了看程大山,从慕荷口中确认大山已经无事后,李公佐这才回房休息。
用柳树枝的皮沾着盐粒刷完牙,他回想着昨晚第一次杀人的感觉,虽然有些恶心,但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受。
这时,几日没见的便宜父亲李宝,慢慢走到他的身边,缓缓说道:“一会儿到我房间里来一趟,咱父子俩谈谈。”
说完,不等李公佐说话,就转身背着手离开。
李公佐刷完牙,顶着一头乱发,来到堂屋,见李宝独自一人坐在房间的椅子上,他作揖行礼道:“阿爹,孩儿来了。”
李宝淡淡的看了眼小儿子,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
看到他在自己面前坐下,李宝开门见山的问道:“二郎,昨夜里大山是怎么受伤的?”
李公佐沉吟片刻,决定还是实话实说:“是因为那天我带着嫂嫂和沐曦去街上耍子,后来……”
接着他就将那天怎么遇见焦四,后来起冲突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李宝看着小儿子布满血丝的眼睛,疲惫的神情,心中的怒意在慢慢升腾。
等李公佐说完,李宝挥手“砰”的一声,拍着桌子大喝一声:“欺人太甚……”
“这金沙帮我早有耳闻,没想到欺辱到我的头上,是嫌老夫的刀不够快吗?”
发怒一阵,李宝犹不解气,他喘着粗气说道:“金沙帮的事你别管了,最近就在家老老实实待着,哪也不许去。”
李公佐着急的说道:“那可不行,醉仙楼正是关键时刻,舅舅那里离不开我。”
李宝心想也是啊,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不解决金沙帮这个隐患,难道连门都不敢出?
想到这,李宝又说道:“这金沙帮背后的靠山好像是在临安府,我去打听打听。”
接着对小儿子说道:“这几日我让同僚派几个军中好手,让他们护你周全。”
李公佐听到这,心中大喜,军中好手?那想必武功很高喽。
看了看李公佐欣喜地神情,李宝严肃的说道:“但你也不能仗势欺人,知道吗?”
李公佐急忙答应,表示自己是个老实人,从来不是欺负百姓的泼皮闲汉。
说完,李宝交代小儿子在家老老实实待着,自己则匆匆出门而去。
等父亲走后,李公佐这才来到程大山的房间,此时,丫鬟慕荷正在这照顾他。
转眼见李公佐走了进来,慕荷点头要起身行礼,被李公佐拦了下来。
他问起慕荷道:“大山身上的伤如何了?”
“伤口包扎好已经不流血了,就是身体有些发热。王郎中今早又来看过了,说只要挺过去就没事了。”
看到慕荷担心的样子,李公佐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尤其是程大山是为了自己而受这么重的伤,更让他内心愧疚。
想到魏三最近在盯着冯氏酒坊,他就恨恨的想到,你不是觊觎冯氏酒坊吗?老子偏不让你如意。
接着,交代慕荷照顾好程大山,如果有什么动静就叫他。
慕荷点头答应。
……
此时,在临安府南城兴庆坊,
一处外观雕梁画栋,占地不小的宅院里
“嘶……哎呦,你这贱婢,轻一点……”
一道痛苦夹杂着愉悦的声音传来,只见装饰精美的一间堂屋里,摆满了字画、瓷器等名贵饰物。
而在正堂一张巨大的书桌后,一位身穿浅蓝色圆领长袍,头上带着纱帽的中年人仰面躺在椅子上,痛苦的叫着。
而此时,一道声音从堂屋门外传来。
“阿爹,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