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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佐一边喝着鸡汤,一边被蒲兰馨盯着看来看去。
他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嫂嫂,你这样看我干嘛?弄得俺怪不好意思的。”
蒲兰馨温婉一笑,说道:“没啥,就是觉得最近郎君身子发虚,想给你多补补。”
她挑了挑眉柳叶弯眉,思忖道你年纪轻轻的就这般操劳,可不得多补补嘛?
李公佐被蒲娘的话语骇了一跳,这美女蛇不是想将老子榨干吧?
于是他赶紧埋头干饭,不去看丽人隐含深意的美眸。
可她看爱郎逃避似的只顾埋头干饭,蒲兰馨杏眼美眸里仿佛荡漾着一汪春水,伸手拉住爱郎的一只大手,伸进自己的衣襟里。
感受着手掌里传来细腻柔软的触感,李公佐看向身前温润如水,鲜嫩可人的轻熟少妇,脖颈上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而蒲兰馨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唇,痴痴的笑着说道:“郎君既然吃饱了,那就来疼疼奴家吧。”
说着,不等男人反应过来,就一屁股坐到他的怀里,仰起螓首红唇轻轻撅起索要着香吻。
而李公佐也顾不上还在酒坊里等待的两位掌柜,心中默默想道谁让你招惹她的呢?就算累死也要上啊。
因此,他长叹一口气说道:“唉!你就这样作吧,老子迟早让你和雪娘给玩坏。”
接着,就听床铺上传来一阵娇笑声:“谁玩谁还不一定呢,哎呀!你轻点嘛……”
第二天一整天,李公佐都泡在酒坊酿造间里,而直到第三天午时,这才将琼浆玉露酒酿造出来。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如此一来这三大缸白酒就足够供应得上建王府的宴请日用。
只要足额完成第一次供应,接下来每三天运送去一次就足够满足王府的消耗。
接着李公佐便嘱咐手下两位掌柜继续按照摸索出来的流程,加大琼浆玉露酒的产量。而酒坊产量的多少直接与俩人的奖金挂钩,他们怎能不上心。
看到何立峰和程大山两人一边兴奋的讨论如何增加产量,李公佐满意的离开酿酒工坊,去找阮小乙将这批琼脂玉露酒运送到建王府去。
而直到下午时分,李公佐和阮小乙的车队才赶到建王府后门。
向守门的禁军军士出示腰牌后,众人赶着驴车将酒水成功的运送到王府。
而听说李二郎又送来三大缸的琼脂玉露酒,建王赵玮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如此一来就不会耽误几天后的宴饮。
想到这,赵玮吩咐张庆道:“等李二郎忙完俗事,让他到孤的书房来一趟。”
张庆躬身领命而去。
得到消息的李公佐等酒水搬入地下酒窖,这才同张公公一道前往前院书房。
等两人轻手轻脚来到书房后,他观察到建王面带忧色的看着手中卷宗,因此他没有直接出声打扰而是低头躬身侍立一旁。
直到赵玮注意到门口站立的小郎君,这才放下手中卷宗笑着说道:“秀山啊,到近前来坐下说话。”
李公佐答应一声,缓步走到书案近前坐在下首椅子上。
而不等建王问话,他主动开口将供应酒水的情况事无巨细的禀报完毕。
赵玮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对李公佐说道:“秀山,最近北方金虏有所异动,你和令堂还要多温书习武以报国恩,商贾殖货一道交给下人们去做就是了。”
李公佐沉吟片刻说道:“属下谨记郡王教诲,但以在下浅见,金人不会这么快南下。”
“哦,此话怎讲?”赵玮听到李公佐的话有些惊讶的问道。
他对李公佐的印象是勇武过人并且喜爱商贾经营之事,对于朝政时事方面好像并不关心。
李公佐组织了下语言,胸有成竹的回答道:“启禀殿下,打仗一事不外乎士卒和粮草两方面,而这两方面不是短时间内能够聚聚集完的。”
“愿闻其详……”
其实古代打仗受到交通和信息传递的速度,没有长时间的准备那能说出兵就出兵。而且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一旦粮草不充足士卒哗变那还打得屁的仗。
接着,李公佐便从金国分散在各地的各股部队说起。
首先士卒方面,金军的作战主力当属拐子马和签军,虽然也有铁浮图等主力兵种,但是其人数太少只能当奇兵来用。
而且签军和拐子马都散布在金国北方各地,想要将其聚集南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没有一年时间的征召训练,士卒不可能立刻南下。
而且还有粮草、甲胄、兵器等军用物资,没有一段时间征收粮草打造军器,士卒吃什么喝什么?
所以他断定金人如果计划南侵,就算是现在开始准备也要至少十个月的时间。
而从时间上算至少要到明年开春乃至盛夏时分金人才会南下。
赵玮抚着颌下长须思考片刻,觉得李公佐说的有道理,
毕竟古代的军队又不是后世的机械化部队,说开战就能立马将部队拉出来。
而一旦散在各处的军队有集结迹象,就能被有心人探知。所以瞒是瞒不住的,只能比谁的硬实力强了。
赵玮点点头,对李公佐的分析还是认可的。但他又想到如今朝堂上局势不明,主战派和主和派也是吵闹攻坚不休,
就算留给大宋将近一年的时间,朝堂上的内斗也让大宋军队不能劲往一处使,而是会政令混乱,甚至遇到前后矛盾的军令。
这也是大宋分权的理念作祟,让权力分散,不能独揽大权,就能有效避免某人权力过大而生出异心。
“要解决此事其实不难,难的是消灭外患后如何解决内忧。”
赵玮听到李公佐的话,心下一惊,你这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他心里浮现出轻蔑之气,小郎君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那可是从赵构建立南宋开始就纠缠争斗五十余年的主战派和主和派。
就连岳飞元帅其实也是两派斗争的牺牲品,你这黄口小儿竟然敢如此大言炎炎,也不怕闪掉了牙。
看到赵玮面露异色,李公佐知道这其实还是当事者迷旁观者清的缘故。
脑海里有着后世历史清晰走向的李公佐,又怎么会被大宋朝堂上的斗争所迷惑呢?
如果此时有一把羽毛扇子,他一定会装逼的扇着扇子,然后捋着颌下并不存在的长髯胸有成竹的说道:“主公此言差矣,且看某家略施小计。”
将脑海中违和的一幕驱散掉,李公佐笑了笑自信的说道:“其实朝堂上两派斗争只是表象,内在根本矛盾还是在于金人,”
“主战派与主和派的斗争由来已久,根源不是在于朝堂争斗而是金人的威胁。只要能够解决金国对大宋的威胁,朝堂上的分歧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