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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进财正高兴的不知怎么才好。
因为失踪近一个月的周进莲终于回来了,谜题也终于随之解开。
她是去整容了,割了双眼皮又去掉了牙箍,脸也变白了。
毕竟表姐表妹,乍一看她跟苏娇有了七分像。
她,丑小鸭变白天鹅了。
周进财又惊又喜:“阿娇刚结婚,你也回来了,咱们家可真是喜上添喜。”
又问:“你和郭发什么时候结婚?”
周进莲笑:“我回来只是想告诉你,我在外面过得很好。”
周进财陡然看妹妹变美,也很开心。
但也怀疑她是不是去做什么不良职业了,不可能就这么让她离开。
他说:“不行,你得跟我一起回家去。”
周进莲却反问:“马桶上烧菜,走廊永远在溢粪水,那也能叫家?”
她再说:“哥,我已经过不了穷日子了,你放过我吧!”
周进财也不想,但九龙城九成九的人在住?房。
他又不像高级职员一月能拿四五千的薪水,在饭馆厨师普遍拿一千八两千的情况下苏旺一月给他三千,他全给周进莲交学费,也无力给她更好的生活。
而且她拿了郭发四十万,那是人家的家底儿。
她赚钱了吗,能给人家还得上吗?
他拽上周进莲想问个清楚时,苏娇喊救命了。
周进财不过抬头看了一下,再回头时妹妹已不见了踪影。
他怕苏娇出了意外,转身冲上楼了。
而虽说包租婆已年过六旬,但行动迅速,一嗅到瓜味立刻百米冲刺直达四楼天台,一只大手电筒照下来,圆弧形的大光圈直接怼到苏娇的洞房门上,一线吃瓜。
只听那刺耳的尖叫,周进莲就估计苏娇已经挨钟天明的打了。
这才新婚表姐就遭家暴了?
上辈子她的初婚丈夫,郭发就爱打她,所以周进莲知道被家暴有多痛苦。
她刚整了容,焕然一新的约了梁铖去谈炒股,也即将重回阔太生活。
她为自己而喜悦,也愈发怜悯苏娇......罢了,等有钱了吧。
等她有钱了,会救表姐出苦海的。
她也绝不会给表姐送她穿过的旧衣服。
要送,只送新的!
苏旺为防女婿不做人,还特意敲打过。
结果才洞房夜就出事了?
但他也怕女儿是在大惊小怪,毕竟她才头回经人事。
所以眼看周进财和苏鸣窜上楼,他一概堵到楼梯口,再唤:“阿娇?”
苏娇开骂:“阿爹,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随着门开,她再斥:“连个床都装不稳,害我被摔。”
白纱袄儿配粉色灯笼睡裤,她一把拉开门,蓬发披散眼波流转:“哼!”
苏旺咧嘴笑:“小事小事。”
只是床塌了而已,果然小事一桩。
苏鸣嘿嘿笑,周进财懂人事,红着脸拉他:“别看了,快下楼去。”
但包租婆不甘心,正欲再喊两声搅个浑水,钟天明却突然扬头,抬手就指。
想她坐拥七八栋楼,在九龙啥样的大佬没见过。
但包租婆得说,她头回见钟天明这种人。
他一脸凶戾,不说她怕,她家大黄也缩了头,夹着尾巴跑远。
人仗狗势的包租婆啪一声关掉了手电筒。
但她冷笑,心说惹了她还想就此好生过日子,没门!
明儿一早还有惊喜呢,罢了,她先去睡觉。
说回酒楼。
一看床苏旺头也大了,因为就少了一个楔子,但是卡床头的,木板撑不住,顶砖块吧,多一块起翘,少一块又太矮,大半夜的,这可怎么睡?
他说:“明早再楔床,你俩睡小屋,我去地下室。“
苏娇的卧室本来只有二尺床,昨天苏旺把柜子挪走,拓成了张三尺铺。
就这一晚上,钟天明已经在抱被子了,她当然也得去。
她还想知道他说的那个而且到底是什么呢。
三尺床上挤两个人,苏娇作为地主,得给钟天明打个样。
她先上床,脸贴着墙,他只要脸朝着地的一边,俩人中间就还有半富余。
但她才上闭上眼睛,钟天明突然说:“大小姐不是说我不行?”
又问:“那你又在怕什么?”
苏娇一想也是,对方都承认自己不行了,她又何怕之有。
转过身来,她故作冷傲,却也掩不住好奇:“罗耀祖到底怎么回事?”
钟天明只有半个身子在床上,一条腿在地上,半个身子也是空着的。
他还拿着那份卷宗:“养和急诊给科出具的诊断书,当时罗少工只有一颗爆血,另一颗是完好的,我也咨询过医生,单并不影响男性生育。”
苏娇几脚踹到一个男人裤裆飙血,虽面上凶强,心里很害怕。
所以当时她一声没吭,低头认错。
赔的20万是乔淑贞从她小的时候攒的体已。
也想好卖铺,就此搬离从小长大的家了。
合着她是被冤枉的,罗耀祖那小色批如今还是好的?
苏娇怒了,她想下楼去提剔骨的尖刀,冲到隔壁好好干一仗去。
但钟天明又说:“如果是医院,医生会做单切除,以保正常的一只,那么他虽然受孕难,但还是可以生育的,可是他找的中医采取了保蛋治疗,结果感染到两颗一起坏死,生育功能完全丧失,但......他的性功.功能目前还是正常的。”
也就是说,他现在只是不能生患了,想螵还是能螵的。
苏娇沉声问:“你确定?”
钟天明既敢跟包租婆对上,当然做过功课:“我有几位专家医生出具的署名备注。”
不但苏娇,街坊四邻包括本巷的堂口大佬都以为罗耀祖已废。
这是只要有个丁丁就能横着走,男权盛极的香江,男人的丁丁大过天。
所以哪怕苏旺赔了20万,大佬都不肯出面话事。
包租婆天天找人上门骚扰,她就只能走人。
合着罗耀祖还能吃喝嫖赌,苏娇却白担了爆蛋侠女的名声?
这哪行?
苏娇明天必得好好跟包租婆干上一仗。
她还要敲锣打鼓,把罗耀祖还能人事的事宣扬给所有人听。
钟天明又说:“对了,那位老中医说是来自潮汕,还是清廷御医的后代,但据我了解,他在大陆时,是个谯猪的。”
苏娇疑惑了:“敲猪,那是干嘛的?”
钟sir沉吟了一下才说:“一种专业帮猪切除睾丸的手艺人。”
苏娇困的打哈欠,又因头回听说这个职业,忍不住笑了:“世上还有这种工作?”
被假中医治坏了蛋,罗耀祖他活该。
钟天明又沉默了许久,语气有点重:“他其实是梁铖推荐给罗耀祖的。
梁铖,从苏娇读小学的时候就在追她的,她的初恋。
后来分手,是因为梁铖去留学了。
但俩人一直没有断过联络,直到前几天也才正式宣告分手。
钟天明在犹豫,在想要不要把事情说的深一点,半天听不到苏娇言语,他侧首一看,她红唇微张呼吸酣匀,身子侧向着他,已经在熟睡中了。
熟睡中她居然在笑,月光照着,她的恰像一只小白兔。
他关掉灯,背朝着她,也睡着了。
还是往常苏娇要起床做面包的时间,她自然苏醒。
身边的钟天明背对着她,睡的很沉,她于是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但立刻响起一阵狗吠,紧随其后是人的吼斥和尖叫声。
那人的声音听着像是罗耀祖。
电光火石间苏娇醒悟,包租婆家的事儿并没完,或者说现在才开场。
她才睁眼,钟天明已经在往身上套T恤了。
她猛拉他的手:“钟sir,事已至此,不要让我担了名声。
她知道他要整包租婆,虽不知怎么整。
但既然他把罗耀祖搞来,苏娇就要他直接废了那家伙。
钟天明一怔,旋即拉开门下楼梯,跑了。
苏娇从屋里出来,那边传来包租婆的声音:“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罗莉却说:“阿婆,我听着像大黄,叫的声音像我哥。”
“你哥怎么可能在这儿,大黄,大黄?“
包租婆两声唤,又说:“糟了,大黄好像不在。”
她那边蹬蹬蹬下楼梯,这边苏娇也下了楼梯,冲进巷子。
包租婆穿着白睡裙,戴着毛线睡帽,趿着两只大拖鞋,巴掌拍罗莉:“你看看你,大晚上的不说锁好门,现在可好,狗窜出去了,咬了人可怎么办?”
罗莉比窦娥还冤:“阿婆,我明明锁了门栓了狗的。
包租婆左右一看,见只有个苏娇,忙问:“咬的是谁,该不会是你爹吧?”
做餐饮需要新鲜食材,也就必须起得早。
这条街上,向来起得最早的人都是苏,包租婆纵狗,想咬的也正是苏旺。
苏娇知道这老太太是存心想害她爹。
但刚才也听得清清楚楚,知道被咬的那个人是谁。
包租婆是她娘从大陆偷渡香江后唯一的亲人,这些年也没少孝敬她。
在踹完罗耀祖后苏娇也过意不去,非但赔了钱,还准备卷铺盖走人。
可要罗耀祖不是被她踹坏的,那这老太太就是蓄意赶人,抢她的铺,苏娇当然不会善罢甘休,此时也不过陪她演戏,故意大叫:“难道真是我爹?”
美发店的金花姐边打哈欠边说:“好像是,被大黄撵着人往那边去了。”
包租婆追的风风火火,还在痛骂:“天杀的罗莉,苏老板要被你害死了。”
又对苏娇说:“放心,顶多也就咬掉几口肉,咬不死的。”
恰跑到林家冰屋的转角,眼看狗子在呲牙,她大喊:“阿黄,快回来!“
狗子满嘴是血,也已经咬红了牙,呲着牙它纵身一跃。
包租婆也追过了弯,就见个男人一把撕了身上的T恤再扔上大黄的头,紧接着一个猛扑,胳膊环个锁弯,已然将只半人高的狗锁进了手腕中。
狗在咯吱咯吱的叫,在刨在挣扎,男人双臂死死锁着它。
终于狗不叫了,但男人依然双臂紧锁着它。
包租婆一看他想弄死狗子,不干了:“钟天明,这可是我家的狗。”
再说:“它要真咬了人,该治病治病,该赔钱赔钱,你有什么权力杀它?”
钟天明并不理她,但也松了手,揭开了狗头上盖的衣服。
狗子才缓过来,大嘴猛张又朝着钟天明开咬。
随着左邻右舍的惊呼,钟天明兜头提起狗子狠狠掼砸到地上。
那力道和狠毒劲儿吓的众人齐齐后退。
苏娇都被他吓到连退好几步,狗子也被他摔蒙了。
他紧接着又提起狗子,连抽几个大巴掌,随着一阵啪啪响,大黄彻底哑了。
虽然罗耀祖才是真孙子,但比起大黄的乖和忠诚,他可差远了。
钟天明抽的它脸颊飞鼓,沾满血的嘴巴肿的跟个猴子屁股似的。
包租婆心疼的什么似的,但为了表现自己的讲理,骂狗子:“你活该被打。”
又问钟天明:“苏老板人呢,伤的不严重吧?”
钟天明未语,只指地上星星点点的血。
随着众人的责备和饬斥,包租婆结结实实的痛抽了自己一巴掌:“苏旺是我女婿,对我家淑贞那么好,我的狗却把他咬了,我简直罪该万死。”
昨晚苏旺睡的地下室,今儿也没有早起,刚听到热闹才起来,出门。
他挤进人群中,先找女儿:“阿娇,你没事吧?”
包租婆回头一看,愣住了。
因为苏旺好好的,周进财和苏鸣就在他身后。
她再看正在穿衣服的钟天明,身上也干干净净,一丝血都没有。
苏家人全都齐齐整整,那被大黄咬的人是谁?
“那个该不会......是我哥吧!”
随着罗莉这一声,包租婆朝着垃圾桶望了过去。
映入她眼帘的先是个又翘又圆,弹性十足的,年轻的屁股。
那屁股的主人为了躲狗,头钻进垃圾桶了,臀部太大进不去,卡在入口处。
那颗年轻翘弹的屁股被大黄咬破了,正在汨汨冒血。
没看清楚人,但包租婆的心已经快跃膛而出了。
因为那个屁股她瞧着好生面熟。
虽然还没看到脸,但只看屁股,她觉得那么像她的大孙子,罗耀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