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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天明是自14岁进少年警校,就一路体力和智力遥遥领先于同期的毕业生。
身在重案组,他面对的罪犯也全是穷凶极恶型的,手自然也硬。
苏娇的做法也有点太过不可名状,他用力过猛,就把她给捏痛,捏醒了。
“痛,好痛痛!”她于梦中尖叫。
她又不知道自己梦里犯了诨,一醒就骂:“你干嘛掐我,还不赶紧放开。
为人赘婿的不好是,老丈人就在隔壁。
墙薄如纸,苏旺还特别护短。
所以他于隔壁敲山震虎,重重一声:“哼!”
钟天明哑声说:“你快把我挤下床了,往里睡一点。”
俩人虽然紧贴在一处,但苏娇可不认为是自己挤着了对方。
她说:“不可能,我睡觉很老实的。”
是他半夜挤过来的吧。
其实要说做什么,苏娇都结婚了,也不是那扭捏的人。
可他明胆说了,她不情愿他就不会碰她的。
阴险的男人,这是想露狼尾巴了?
苏娇默默起脚,准备爆蛋。
钟天明耐着性子说:“你试试,里面还很宽。”
苏娇探脚试了一下,果然,里面宽到她一脚都够不到底儿。
所以真是她睡觉不老实,半夜往一个男人怀里钻?
摸了摸小腹她强行挽尊:“大概晚上吃太多积食了,我平常睡觉都很稳的。”
钟天明坐了起来:“我去找胃药来?”
苏娇已经滚到床里侧了,声音冷冷:“不劳大驾,谢谢!”
又说:“如果我再滚出来,记得第一时间摇醒我,但拜托,不要再掐我了。”
他简直有病,掐的她好痛,痛到苏娇想哭。
大小姐缩到了床里侧了,徐徐吹风的窗口有月光透进来,可见她用毛巾被把自己裹的跟个小蚕蛹一样,有点狼狈的好笑,又有点可爱的辛酸。
钟天明能想象到,此刻她肯定在朝着他狂翻白眼。
这位自他12岁起,他跟着屁股服待了两年的大小姐对他这个人毫无记忆这点他早就知道,因为原来她和各个小伙子们在中环,浅水湾,铜锣湾约会时他都见过。
但他多次自她面前经过,她不说认出来,都不曾看过他一眼。
不过也并不怪她,因为小时候他带她出去划船,不小心一路跑到远海,九死一生,折腾了两天三夜才靠的岸,她得了一场重病,然后就把他整个人忘光了。
钟天明也不知道自己怀的什么心思,也知道大小姐只是想找娘吃奶。
他也希望她安安生生睡着,让他也能好好睡一觉。
但把自己裹成个蚕蛹的大小姐是睡熟了,他却一夜失眠到天亮。
鬼使神差,他一直在等她再滚过来。
人没等到,却等了满腹邪火。
等苏娇起床的时候钟天明已经在修整二楼厕所了。
他气性还挺大,直到现在还对苏旺爱搭不理的,脸色也格外难看。
苏娇见厨房有面包,拿了一只,边走边吃,此刻她得去趟街道另一头的士多店,刚出门,又迎上对面的杜太太:“阿娇今儿也能起这么早,体力真不错。”
想做餐饮就必须起得早,那叫基本功。
身在九龙,苏娇也是从小就在脏话,荤话堆里长大,荤素不忌。
但毕竟她没经过人事,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就只点了点头。
这条街的士多店就是郭方老娘开的,她正在理货,接着问:“你俩聊什么呢?”
杜太太是来买酱油的,笑着说:“两晚上了,头天把床整塌,昨晚我听着小阿娇都被折腾哭了,苏老板更可笑,这种事情上还护女儿,大半夜的吼吼乱叫。”
郭老娘自认比较了解内情:“大小姐怕不是挨钟sir的拳头吧?”
杜太太声音一哑:“不至于吧?”
但一想钟天明那张天然寒的脸,她语低:“他真打你啦?”
别看郭方胖比猪头,而且只对周进莲情有独钟,还特别讨厌苏娇。
但他老娘心比天高,一直想让儿子入赘苏记。
她也听郭方讲过,说苏娇婚后必挨打。
苏大小姐婚后要过得好她不痛快,但要过得不好,她可太开心了。
又正好苏娇穿的无袖阔领圆衫儿,脖间处一圈青紫,她笑了:“这是被打的吧。”
再拍掌:“叫你入赘我家郭方你不肯,要挑个脸好的,吃苦头了吧。”
苏娇自来是个不服输的性格,当然要找回场子:“哪里,只是钟sir太猛了而已。”
再以手揉腰:“都是他害的,你们懂得嘛......唔好酸,好痛。”
杜太太一想也是,哪有一结婚就打老婆的。
她笑着说:“他还年轻,难免贪点。”
郭老娘被气到到翻白眼。
金花姐妖妖佻佻走进来:“大小姐准备什么时候开业呀?”
郭老娘一声鼻嗤:“你没听她说,那钟sir能着呢,连着折腾两夜,她爬都爬不起来,还有力气开店,可拉倒吧,她能不被整瘫在床就不错了。
金花姐的发廊关门向来最晚,听到的也多。
她说:“怪不得我关门时听到街上有人在哭,那声音......大小姐好会叫喔。”
杜太太不喜欢这金花姐,因为她是本街堂口大佬丧辉的情妇,但偶尔上诊所看个病,就总喜欢勾搭一下杜医生,她瞟苏娇一眼,示意她也快紧走。
苏娇也懒得跟她俩聊天,说:“郭婶,给我三盒,不,五盒卫生巾,谢谢!”
自来都是周进帮她跑腿儿。
但现在小丫鬟罢工,她得自己买卫生巾了。
不想月月都要买,她就打算一次性多囤一点。
而且她没有月经羞耻症,甚至没要黑塑料袋,普通塑料袋提着。
郭老娘正好发散思维:“阿娇还是头回买卫生巾,还买那么多,怕不是………。”
金花姐跟梁铖关系好,操的闲心也多:“是做出血了吧,咦,就不说罗少对她有多痴情了,梁少哈叭狗一样守她好几年,人家可是留洋派呢,她倒好,千挑万选,选个恶狼警长,这就做出血了,小心哪天,哼,她命都没了。”
苏娇并不知道她们丧心病狂的蛐蛐,就又上市场搜寻新鲜食材去了。
香江物质丰裕,当然不缺食材,但是,食材不一定就好,品牌琳琅,各个牌子的食材里,也总有好的差的之分,要全选好的,就得厨师不断的尝和实验。
比如调料,苏娇在掌勺后就全部换掉了。
今天她要做叉烧,用的生抽是大同牌的,玫瑰露则是天津牌,麦芽糖是长城牌,这全是走私来的大陆货,很便宜,但味道是经她梦里检验,搭配出来最好的。
肉一烧好,还没回炉呢,苏鸣从面点房窜过来了:“这叉烧也太香了吧。”
褐色的焦皮在炉内滋滋爆响,流着油,淌着蜜,都不必吃,只是看着苏鸣就知其一定汁多肉嫩,够软糯,也够焦香,要再配碗米饭,那简直能香死人。
他也疑惑:“阿姐,你不论牛河还是叉烧,煲仔饭都好吃,为什么单卖炸酱面?”
从今天开始苏娇得正式调炸酱面的味道,确定各种原材料的品牌和供应商。
她分明能做很多菜,却独卖炸酱面,在苏鸣看来也很怪。
但苏娇那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她说:“一是品控好把握,二是可以形成差异化。”
苏鸣摇头,坦言:“听不懂。”
苏娇笑:“叫你读书你不读,小小年纪非要做工,后悔了吧。”
苏旺也愿意供他读书的,但他跟苏娇一样,读书没出息,懒得读。
他很会做菜,也很勤快,还有眼色,是个好厨子,但惜涉及经营他就不懂了。
苏娇又说:“做厨终归前途有限,你要还想读书,我送你去?”
苏鸣狂摆手:“别,我还是更喜欢烧菜。”
“阿娇姐在忙呢!”是罗莉,推开院门笑嘻嘻走了进来。
苏娇脸色刷的一变:“阿鸣,你为什么不锁门?”
苏鸣讪讪出厨房:“罗莉姐,我送你出去?”
昨天还笑嘻嘻的送猪脚姜,今天却大发脾气翻脸不认人的也只有苏娇了。
罗莉硬着头皮进了厨房,手里还握着一张纸。
要苏娇猜得不错,那张支票就是当初她赔给罗耀祖的20万了。
包租婆并不想多掏钱,也只想还她这20万。
苏娇手里正好提着菜刀,刷刷几舞又重重剁到菜板上:“当打发叫花子呢?”
周进财和钟天明都在收拾厕所,此时也都出来了。
罗莉连忙赔情:“实在对不起......”
“被人骂成爆蛋侠女,买个菜都被人指指点点,只还我20万就行了?”
苏娇举起支票团成一团砸到门外:“这事没得商量,我要上法庭,我要开堂会!”
坑人不成被戳穿,不论法庭还是堂口,包租婆都理屈。
她笑着进门:“阿娇,有事好商量嘛。”
要不是钟天明戳穿,苏娇就着了这老太太的道儿了。
她也懒得废话,自案板上拔出菜刀来:“我不想跟你做邻居了,这回换你滚!”
包租婆也很爽快:“我立刻搬走,房子全部出租。”
苏娇抓起磨刀石蹭蹭两磨:“当初你对我可不是这样说的。
再说:“我可是女孩子,名誉比天大,也不多要你,30万赔偿金,折成房价,你的房子归我,这回换你滚蛋!”
包租婆掐手指:“大小姐出价我不该的,但独栋楼,我就算不住,放着等拆迁公司也能拿到90万,你至少要给我50万吧,不然我就卖给拆迁公司。”
九龙很多地方拆迁公司已经入驻,在谈拆迁了。
目前这样的公寓楼一整套,拆迁公司给的补偿价就是90万,它也算个公价。
要苏娇再掏50万,就意味着包租婆只愿意赔20万,她能接受吗?
包租婆觉得她不能,内心也不想卖房子给苏娇,想转卖拆迁公司。
岂料苏娇却爽快答应:“成交。”
包租婆不期她竟然不还价,但话已出口,也只得说:“成交!”
苏旺在三楼,一听就不乐意了。
他是老思想,总觉得房子够住就好,想女儿把钱存着备做急用。
他想阻止女儿买楼,蹬蹬蹬的下了楼梯。
包租婆心里不乐意,也要放大招了:“苏旺,一姑一表,我养过俩闺女,淑贞嫁了你个死没出息的窝囊废,一辈子活的憋屈,慧娴可不一样,她嫁的男人虽死犹荣,好不好的咱们上堂口开堂会,我让慧娴帮我出面,还能压不下个你来?”
梁铖老爹是一人保过所有大佬的英雄,要是罗慧娴果然搬出他的面子来,哪怕杀人放火的事堂口大佬们都会帮忙压下去,更何况恋爱中的一点小事。
而且别看罗慧娴表面唯唯喏喏,背后也藏着刀子,随时准备刀包租婆呢。
可这老太太拿罗慧娴的关系当令箭,却要来压苏娇。
而如果今天她的态度不要那么嚣张,多赔上十万块,苏娇就会把罗耀祖染上赌瘾的事告诉她,让她警惕梁铖,约束罗耀祖,守住她一生攒来的家业。
可她居然一分钱的亏都不肯吃不说,还如此趾高气扬?
也罢,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吧。
事已谈毕,且没吃亏,包租婆心满意得,目光落到了烧烤档里挂的那一串串滋滋冒油的叉烧上,由衷夸赞:“阿财烤叉烧的技术又提升了不少呀,这味儿真不错。”
苏旺正生气着呢,冷冷说:“我家的叉烧不卖你,你赶紧走。
包租婆也不想待在这,但相比苏旺个没用的厨子,刚调到西九龙的钟天明哪怕没能成她的孙婿,她也很有必要结交一下,毕竟身在九龙,警匪两道都得搞好关系。
所以她笑着说:“钟sir可真是一表人材,越看姨婆我就越喜欢。”
钟天明突然被点名,淡淡接了句:“您过奖了。”
她似乎还蛮了解钟天明的,又说:“对了,我听人说麦会长一直在替钟sir打听本家,正好我有个租户二十多年前去过孩子,要不我帮钟sir问问去?”
在九龙,像钟天明这种从小混街头的孩子一抓一大把。
有些是驻地的洋鬼子留下的,还有些是鸡婆的,更有古惑仔们打打杀杀,团灭之后遗留下来的,大多也都很好奇亲爹会是谁,妈又是谁,成年了就会寻找。
苏旺显然也好奇,看钟天明:“我去问问?”
周进财今年23,年龄大点,也更了解同龄人,他说:“就一个爹,没必要找吧。”
包租婆说:“怎么就没必了,我那租客可是白人,英伦白人。”
苏鸣惊呼:“哇,白人耶,姐夫你要中大奖!”
九龙的孤儿们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有个白人生父。
哪怕那个白人是个兵痞或者人渣,他们也会觉得无尚光荣。
但钟天明也会这样想吗?
答案显然不是。
因为他冷冷盯着包租婆,先唤:“罗太!”
包租婆今天可算明白忍辱二字饱含的深意了。
且看钟天明那宽阔而平坦的胸膛,劲圆的臂膀。
那哪怕穿着工服还系着围裙也掩不住的细腰,就可知他的身体多棒。
关键这人不但动手能力强,脑子还好使。
双刀堂的郭堂主,这些年但凡穷了就上中环的金店去化缘,百分百的成功率。
前段时间却栽他手里了。
本来他该是她的上门婿才对,如今他却姓苏了,真真气煞人也。
包租婆只盼着苏娇能再作一点,把他作走好叫罗莉接盘。
但此一时彼一时,她忍着耻说:“钟sir,我在呢。”
钟天明狼目炯炯:“不要好奇,也不要试图接近我,没意思。”
包租婆热脸贴了冷屁股,但还得继续笑下去:“好呐!”
钟天明又说:“我们还忙,您慢走!”
包租婆笑嘻嘻出了苏记,一秒变脸,狠掐罗莉:“都怪你,出没息的赔钱货。”
罗莉欲哭无泪:“我又做错什么啦?”
周进财来酒楼的时候钟天明已经被赶走了。
所以他也不知道曾经光明巷第一能打的田鸡仔是什么样的神彩。
但他现在得说,表妹夫简直就是天生的阿sir。
只往楼梯上一站,他通身上下就是几个大字:威严,神圣,不可侵犯。
他热情的说:“钟sir,吃点下午茶吧,然后咱们接着干。”
大家正吃下午茶,有邮差摇铃经过,苏鸣下楼拿信,回来就说:“姐夫的信。
又说:“四方典当行,这不一般是催债的?”
典当行来信,当然是催债的。
而身在香江,阿sir们虽为保护市民而生,也该是诚信威严的象征。
但警队中染上赌博,嫖娼,并因此欠下巨额债务的不在少数。
廉署和O记动不动爆出阿sir们的丑闻,最多的就是高利贷。
一听是四方典当行来的信,而且是寄给钟天明的,苏娇脑海里警报响。
她知道钟天明认识四方典当行的老板,但她希望是朋友式的认识,而非债主和欠债人式的,她怕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钟sir也欠一屁股高利贷可就麻烦了。
不止她,苏旺也是这样想的。
而且虽然苏娇脾气骄纵,但都是在可控范围内。
该要蛮横的时候会要,但不会随意去饬斥别人的面子。
但苏旺作为父亲,爱女心切,再加上钟天明是赘婿,他就难免要家长派头。
看苏鸣把信递给钟天明,他伸手就抢:“给我,我先看。”
他这个样子不论钟天明有事无事都要生气的。
苏娇一巴掌拍上老爹的手:“阿爹,你怎么说话从来当放屁!”
再指他鼻子:“都说了结婚后我当家,你又忘啦?”
苏旺被女儿怼了,端起茶杯笑眯眯喝茶。
钟天明进了卧室才拆信。
苏娇特意等他掏出信纸后才进门:“钟sir,要不要尝尝刚出炉的叉烧呀?”
钟天明回头,连信封带信纸一起递给她:“你也看看?”
虽然在老爹面前给他争面子,但该知情的事情苏娇当然要知情。
接过信,见是两张,一张是信纸,另一张是支票,她先看信纸,就见抬头写着:天明吾儿………………
瞟钟天明一眼,她再读信:听闻你大婚,父与凯皆喜不自胜,特备薄礼,还忘不嫌。另,除六月初八日外,余日我皆有空闲,随时恭候你来叙旧。
再
父胤亲笔。
苏娇再看支票,一时间被一长串的0给弄晕了头,好大一笔钱。
香江有世界上最有钱的有钱人,账上躺着几百亿。
生活也只能用四个字形容,穷奢极欲。
但也有着全世界最穷的穷人,睡垃圾堆,吃酒楼的泔水桶。
相比穷人,苏娇已经很好了,不愁吃喝,还有存款。
但她全部的身家带酒楼一起,都比不上有钱人一辆豪车,而且上辈子的梁铖花着用她的本金赚到的钱,仅给女人们送的爱马仕,一只包就有几百万的。
苏娇也爱珠宝爱玉器爱大牌包包,更爱钱,简直爱疯了。
所以她才要卖力赚钱。
但她也懂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道理。
看支票上那么一长串的0,她大概明白了,这应该是四方典当行的胤爷想用来贿赂钟天明的,脏钱当然不能收,但不对,为什么胤爷会自称是钟天明的父亲。
难道她这位凶巴巴的丈夫竟是西九龙第一大佬,胤爷的儿子?
那他算什么,典当行继承人?刻意装穷的阔少?
要知道,很可能是梁铖悄悄寄了匿名信,才导致苏娇踹了罗耀祖的。
包租婆不论再凶也不过个普通人,哪怕真雇个杀手来,伤了苏记的同时她自己也要脏身,所以除非她想拼命,要鱼撕网破,否则就不可能做那种事。
而且只要苏娇想,跟她的矛盾就是可以化解掉。
梁铖母子才是在背后推动并操纵一切发生的人,他们诱惑罗耀堕落,让他染上赌瘾,欠下大笔的高利贷,并顺理成章的圆,拿走包租婆一生的基业。
但他们有社团背景,如果苏娇跟他们母子对上,钟天明又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阿sir,也奈何不了他们。
可如果钟天明是罗慧娴的金主霸霸,胤爷的儿子,事情可就不一样了。
这个男人很过分的,但凡不干活的时候总喜欢脱衣服,他的胸肌还格外的鼓胀,翘挺,而苏娇因为从小在阿娘里睡到大,对于鼓胀的胸肌特别感兴趣。
但当然,现在她更感兴趣的是另一件事:“钟sir,胤爷难道是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