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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天明旋即就帮苏娇解惑了,也让她心里有底了。
他说:“只是义父,江湖规矩,我是要称他一声爹,但钱财方面要分得明白。”
苏娇懂得,这年头的九龙是没有黑白之分的。
阿sir们太过清正廉直,故意跟大佬们做对,肯定会被做掉。
可一旦他们跟大佬同流合污贪赃枉法,到将来回归后就必然要遭清算。
所以他可以称爹,但不能收对方的钱。
而且在九龙为警,回归后还不必被清算,可见钟sir不是个傻的蠢的,跟大佬之间虽然关系暧昧,但也保证了自己的干净程度。
那么只要苏娇不借着他的警长名头行事索贿,低调经营她的酒楼,她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而且义父也是爹,也就意味着,即使将来梁铖搬出胤爷来,钟天明也可以话事。
他有这点关系,于苏娇来说就足够了。
把信和支票交给钟sir,她笑着说:“你自己处理吧。”
出门前一念,苏娇记得阿娘说过,她和罗慧娴是62年六月初八大逃港的时候到的香江,路上亲人全没了,就活了她俩,正好后天六月初八,苏娇也拜拜祖吧。
但那位胤爷也要在六月八号祭拜人的话,他拜的人会是谁?
既承诺卖房,按理包租婆就该交钥匙。
可她心里不痛快,要故意为难苏娇,就非要等过户以后才交。
苏旺于是说:“要不咱们停几天,等那边过户了,正好一起装修?”
包租婆那房子装的蛮好,下面是铺面,上面一层三大间,都是单间卧室。
苏娇说:“阿爹,一二楼先放着,三四楼到时候大家各挑一间,自住。”
苏旺不乐意了:“买了铺面不装修,那你买它干嘛?”
又说:“楼上整体出租,阿财阿鸣还住地下室,他们住得习惯。”
苏娇瞪老爹:“都说了酒楼是我当家,你又忘记啦!”
再看苏鸣:“以后你就有独立卧室,再也不必听阿财哥的呼噜声了。”
这孩子一直跟周进财睡,夏天还好,可以睡楼道,冬天就必须听呼噜声,而相比于把房子租出去并换几个微不足道的小钱,苏娇更愿意帮弟弟改善住宿条件。
他可开心了,给苏娇竖个大拇指:“嗯!”
苏旺再叹气:“整天只进不出,阿莲又马上交学费,阿爹心里着急。”
一段时间没有周进那个表妹的消息,苏娇也没刻意打听过。
但要以对方也重生了来论,她就不可能再去读书。
她问:“阿爹,你确定阿莲还在读书?”
苏旺才想起来:“阿莲好久没来了,我一会问问你姑,看她咋回事。”
苏娇无责任猜测,周进莲非但辍学不读书,而且很大概率是跟梁铖在一起,因为从现在开始香江股市会迎来一个超级大牛市,梦里梁也就是从现在开始涉足股界并开启他的发家之路的,周进想要暴富,就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罢了,看看苏琴怎么说吧。
喝完茶大家继续干活。
钟天明下楼时往垃圾桶里丢了个东西,准备去倒垃圾的苏鸣看着眼熟,拆开一看,把它交给了周进财,周进财看一眼,又把它转交给了苏旺。
苏旺一看又给了女儿:“支票,五十万。”
是胤爷开给钟天明送的新婚贺礼,它的数额远超酒楼诸人的认知。
苏旺再一想:“这算贿赂款吧,咱不能收的。”
苏娇说:“阿爹你忙你的,我来处理就好。”
她把支票拿下楼,进到一间包房,钟sir正在拿砂纸打磨旧墙漆。
指挑支票,她笑:“钟sir丢了支票,阿鸣帮你捡回来了。”
钟天明瞟了一眼,说:“废票而已,撕了就好。”
走到他身边,拿支票点点自己鼻尖再转给他,苏娇笑了:“钟sir,下回要废票,记得要在上面写作废二字,这个道理傻瓜都该懂的,你竟然不懂?”
这家伙心眼可多可贼的,他故意揉,扔支票,其实是在试探酒楼诸人,看大家见到如此巨额一张支票会不会见钱眼开,再悄悄转进自己的户头。
他也是想试试,看大家会不会背着他,又打着他的旗号收受来自社团的贿赂。
但他表面依然装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来,可真是个狡猾的坏狐狸。
虽然世间千万事,人心最难测,但不论苏旺还是苏鸣,周进财,都跟苏娇一样,属于愿意踏踏实实做事,本本分分赚钱的人,是不可能见钱眼开的。
苏娇于钟sir的小把戏有点生气,就故意在他抽支票时一拽。
他再抽,她再拽,等他不抽了,她又将支票递给他。
她在耍脾气,但钟sir一脸的波澜不惊,声音温柔:“谢谢大小姐提醒。”
他有三天婚假,今天是最后一天。
西九龙地界也蛮给他面子,几天没出大案。
但苏娇正欲出门,他放在窗台上的BB机响了起来,她于是帮他递。
也非她故意,而是上面是汉显:钟sir,老地方见。
且不说有约钟sir是什么事,苏娇说:“阿sir,我要报案。”
钟天明在摘手套,面显紧张:“你出什么事了?”
苏娇的事儿还蛮离奇,也不是大案要案,但间接决定了她人生的走向。
首先是近一年多中就跟鬼上身似的,她经常丢钱夹。
后来更是连她阿娘的老钱夹都丢了。
事情虽不大,却让苏旺觉得是她太大大咧咧惹得祸,觉得她需要男人照顾,就天天催她早点成家。
一开始她跟梁铖谈,但他想卖掉酒楼创业而她不想,就分了。
罗耀祖虽然笨了点,也不算帅,但够乖够听话,也拿苏娇当祖宗供着,她也嫌老爹催的太烦,就点头订婚了,结果从螵到赌,他只用了几个月就变滥仔了。
那就是梁铖引诱的。
她的钱夹并非梁亲手偷,是他唆使人偷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染铖不但诱惑罗耀祖堕落,还在给她做局。
他诱罗耀祖堕落的事苏娇可以不管,而偷她钱夹的人,她有几个怀疑对象,但又不好直接上门问,因为阿娘的那只老钱夹她不能让人毁了,得找回来。
而既然钟sir跟西九龙的大佬有关系,这事儿就好查了。
所以苏娇把自己怀疑的几个人告诉钟sir,就是想让他帮她找回钱夹。
钟天明要出门,当然要洗把脸,再上楼换衣服。
洗脸洗手,他说:“你怀疑梁铖指使人偷了你钱夹?”
“不是怀疑,我确定,而且我相信钱夹还在,你也先悄悄查,别惊动了人,为了销毁罪证就把它们直接丢了或者是烧了。”苏娇说。
钟天明点头,再上一层楼进了卧室,单手一扯T恤飞出,他半身赤裸。
苏娇一路跟进门,又在对方一把撕飞T恤的那一刻退了出来。
天杀的男人,他一秒就把自己脱光了。
苏娇退到外面,莫名红了脸,又抽了自己一巴掌。
他的胸肌好大,而因为她从小到大一直跟阿娘睡,直到七八岁才断奶,她向来也特别喜欢丰满的女性,而在刚才,她突然发现,男人要鼓一点,更好看。
那一瞬间,她甚至有上手去摸的冲动。
钟sir又换了件T恤出来了,是薄款,小腹上肌肉一棱棱的,胸膛在起伏。
他说:“好。”
帮大小姐查她分分合合七八载的前男友,钟sir特别乐意。
苏娇追着下楼梯,又猛的回头,才叮嘱说:“先不要走漏风声,悄悄查。”
几个小钱夹而已,要被烧了或者毁了,小偷没任何损失,苏娇会心疼死的。
钟天明下楼又回头,眼神凶而明亮,似暗夜中的猛狼:“好。”
苏娇于空中比划了一下,他的胸肌似乎她一把都握不住,好大!
这天出门,他夜里才来电,说是出了一桩大型凶杀案,忙,加了一晚上的班,直到次日一大清早的,才一身汗加茂密的胡须,匆匆赶回来换警服,拿公文包。
也就在一早小两口的新床到货,由苏琴带着师父来安装。
她今天倒蛮开心,上下转了一圈说:“看这样子酒楼马上就能开张了。”
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她带着俩工人进门要收拾老床,才往床沿上一座,哗啦一声,床板又是头朝下的垮了,这回换苏琴了,一个倒栽葱栽进床斗中。
“救命!”她大叫。
苏旺也大声问:“怎么啦!”
两个工人齐吼:“苏老板,你家的老床,塌啦!”
大清早的,所有商户在开门,租户出门上班,闻言,巷子两旁的人全抬头看。
金花姐刚刚送走大佬丧辉,当街大叫:“哇,钟sir也太猛了点吧。”
苏旺并不知道其实是他自己把床楔子没卡好的缘故。
一看床板又塌了,也是目瞪口呆。
苏琴因为听了些风言风语,她又是做姑姑的,好说话。
又恰好钟天明正在下楼梯,她就说:“阿娇,凡事你得劝着点钟sir呀。”
钟天明止步,声冷:“劝我什么?”
他目光凶,声音也凶,倒搞的苏琴都有点怕他,改口说:“没事。”
但把苏娇拉进小屋,她又说:“你还要开店呢,由他折腾,身子垮了呢?”
其实直到昨天苏娇也才瞟了一眼丈夫的裸背。
也一直在吃惊,他看起来那么瘦,为什么两个臂膀会那么大,肩会那么宽。
还有,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单手撕掉T恤的。
可她也只好说:“姑妈您就甭操心了,我身体好着呢。”
“床板都塌两回了,你再好的身体也经不住的。”苏琴小声说。
苏旺想起件事儿来:“阿莲人呢,她也该交学费了吧?”
周进财也赶着问:“阿妈,你见过阿莲没,她到底上哪去了?”
苏琴一看就是有事瞒着大家的,她讪笑:“她没事,好着呢。”
毕竟外甥女,苏旺听说周进莲好着就不问了,但周进财说:“阿妈,你要能找到阿莲,给她带句话,我供读她几年,用的是血汗钱,她要不读书,我就不认她了。”
做哥哥的起早贪黑赚学费,妹妹说不读书就不读,周进财要吐血的。
苏琴不敢看儿子的眼睛,岔开了话题:“听说酒楼一碗面要卖三十多,有人吃吗?”
说起这个,酒楼诸人迷之自信。
苏鸣说:“姑妈,我们的面包15一只,大把人抢的。”
“那是在巴士站,但咱这是个小巷子,几个有钱人会天天来?”苏琴说。
周进财不耐烦了:“妈,咱们是穷人,不懂有钱人,你少管这些。”
苏琴操心酒楼也是为了儿子,他却这样一副口吻?
“我没钱,但我们麦会长有钱,她都不可能吃一碗三十块的面。”苏琴说。
苏娇想到些什么,说:“姑妈,你跟麦会长讲一声,下午我去看她。”
又说:“阿鸣,跟我上趟火车站去。”
火车站是整个九龙最乱的地方,因为那儿多的是从大陆跑过来的小摊小贩们。
虽然卖的东西很不错,但小偷小摸特别多,还经常有人打架斗殴。
苏鸣都下楼了,周进财拍他脖子:“我陪大小姐去。”
又问:“咱们是要买什么,至于跑那么远?”
“清远鸡。”苏娇说。
周进财的口腔里瞬间泌满了口水。
因为他遍尝各地的鸡,最讨厌的是从东南亚进口的冰冻鸡,最爱吃的,是虽便宜,但很难买得到的大陆,清远鸡,跟它相比,东南亚的冷冻鸡只能叫僵尸鸡。
他说:“就买清远鸡,今晚我给钟sir尝尝我的手艺!”
苏娇前几天做的猪脚已经达到最佳风味了。
买完鸡回来,她盛了一盒,直奔福利会会长的办公室:“麦姨。”
麦会长抬头:“阿娇,新婚快乐!”
今天港姐竞赛到泳装问答环节,麦会长正在看赛前采访,为本辖区的林嘉丽加油助阵,她一边漫不经心开饭盒,一边说:“太可惜,我本以为你也可以上的。”
港姐是目前全香江收视率最高的节目,今晚会有25位佳丽泳装秀。
到时候大街上的行人都会陡然变少。
人人都会回家,守着电视机看港姐们的健美身姿和机智妙答。
麦会长望着电视机,也不过想闻一闻的,但因为猪脚姜的香味太过窜鼻,不由端起来,尝了一口汤汁,她从电视上收回视线:“哇,我想用它泡饭吃。”
没有哪个女人能抵御猪脚美的魅力,麦会长一秒沦陷。
苏娇来,一为了感谢媒人。
二是她实在好奇,怎么整个天后街人人都认识钟sir,她却不记得他。
还有,麦会长在帮他找本家,找着钟天明的生身父母了吗?
麦会长又吸一口汤汁,关掉了电视机,形容说:“他好惨的,我第一次见他时他概七八岁,脖子上栓着好粗一根锁链,伤痕累累,生人勿近,我们叫了四个警察才能制服他,取掉那条铁锁链,然后他在街头长了几年,大一点就去你家了。”
苏娇心说怪不得呢,她记忆里的田鸡仔是条狗。
这不就对上了。
钟sir小时候脖子上挂条狗琏,可不就像条狗。
苏娇莫名有点心疼,又问:“谁那么坏啊,为什么要锁他?”
麦会长说:“事情都过去了,也没所谓了。但孩子就总归要找到身生父母,不止咱们潮汕商团,粤西粤北,各个商团的大佬都来电询问,大家乡党,帮帮忙嘛。”
鉴于目前九龙的局势,苏娇大概明白了。
不是钟天明主动要找寻生父,而是他的父亲,或者说九龙的大佬们在找他。
他在中环干了几年,但凡从九龙跑过去抢劫杀人,搞绑架的,基本只要被他碰上案子就得流产,现在警署把他派到九龙了,大家还怎么做奸犯科?
换个角度,要他的亲生父亲是来自潮汕,或者闽东闽西,那不是天然的助力?
大佬们扶他上青云,他罩着大佬们违法犯罪,彼此互利互惠,多好。
不是亲爹就认个义父,只要能拉上关系就行。
麦会长又说:“阿明可不是普通人能生出来的,咱们一起期待吧,说不定有一对很优秀的父母也正在找他呢,到时候你就不必开小饭馆了。”
苏娇可不这么觉得。
梦里她找的丈夫虽不算首富,但也在香江排前几名的。
那生活,只能用四个字形容:鸡飞狗跳。
于其妄想丈夫有个高贵出身,她还是更希望自己奋斗,做包租婆。
苏娇轻拍饭盒:“我们马上开业,时间还未定,但届时我会提前送上请帖,还请麦会长赏光,来吃一碗炸酱面。”
麦会长的丈夫在英伦行商,儿女也全在那边。
她是纯粹的大善人,也听说苏娇一碗炸酱面要卖别人三倍的价格。
不好打击年轻人要创业的心,就说:“我会安排时间的。”
又拉着苏娇的手说:“各届同仁都很积极,我相信阿明的身世很快水落石出。”
正所谓穷在闹市无人识,富在深山有远亲。
如果不是钟天明能力强,又被调到了西九龙,又有谁会在乎他的身世。
但无论贫穷还是富贵,苏娇是真不在乎。
对钟天明的好奇也仅停留在,她记忆里他真的就是一条狗。
她怀疑自己脑子出问题了,但麦会长的解释完美解决了她所有的疑惑。
回店里,她继续工作。
酒楼的外装已基本结束,苏旺一个人干就好。
苏鸣,苏娇安排了几样工作,都跟面有关,一是用高筋,中筋和低筋三种面粉来做面包子,馒头,饺子,以及面条,让他先熟悉各类面粉的筋度和韧性。
早晨买来的五只清远鸡,周进财本来想煮来做口水鸡。
但他出去才忙了一圈,回来只闻着满院浓香,鸡已不见踪影了。
苏娇又熬了一锅酱,还有半盆浸在金黄色油汁中的酱肉丁。
苏鸣一直在陪阿姐,最知道这盆肉的含金量。
舀了一小勺酱肉丁:“阿财哥尝口这肉,试试味?”
前几天周进财已经吃过一回,专业点评,这肉非常鲜甜,就一点,太油腻。
不过它是不可避免,因为炸酱面本身的卖点就是油腻。
但这回周进财一尝肉,立刻说:“好清爽,好有味,而且有......鸡香!”
苏鸣说:“当然啦,这里面有足足一只鸡浓缩的清远鸡鸡汁。
本来只需调味品就可以搞定的味道,苏娇竟然用了一只清远鸡做调味?
周进财要考虑成本的,他说:“用清远鸡做汁,那成本可就高了。”
苏娇说:“但你别忘了,咱们的面价格是别人的三倍,而且可以预见,等咱的炸酱面开业,附近至少会多五六家炸酱面店,口味不够精如何留客?”
饭馆都是小本经营,味道哪怕不能复刻,也能模仿。
所以很多餐馆都是夫妻档。
一对夫妻,只要把利润降到最低,就能熬死竞争对手。
就好比原来的苏记,一桌客人都赚不到五块钱,还要生生累死厨子。
想生意无法被人模仿,只有一个方法......做到最精。
这几天钟天明都没回来,苏娇也只做一件事,把炸酱面的口味继续调精。
可害苦了隔壁的金老板,他分明觉得那碗面已经很香了。
搞不懂苏娇为啥还要折腾,他都快馋疯了。
周进莲的未婚夫,厨子郭方大晚上敲开门,劈头第一句也是:“阿财,你们三更半夜的搞啥呢,搞的满街飘香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也没想到钟sir和包租婆头回交锋就能完胜,也听说了苏娇挨打,以及被钟sir搞塌两张床板的事,所以他由衷劝苏娇:“大小姐,你吃点苦头不算啥,只要留得青山在,咱们就不怕没柴烧。”
三天时间突击掉凶杀案钟sir才能回家,大晚上的,他下了的士,边大步翻飞的走着,边用剃须刀胡乱刮着茂密的刮胡茬子,迎面碰上个黑影。
是林嘉丽她爸,林老板。
他喜气洋洋的:“钟sir知道吧,我家嘉丽进了十佳小姐。”
钟天明止步:“恭喜林老板。”
林老板又说:“我该感谢你才对,要不是你拒绝入赘,我不会放任她去选美的,十佳呢,嘉丽马上冲击五强,她说不定能拿冠军。”
钟sir的身影被路灯拉的长长的,但眼凶语温:“由衷恭喜你。
林老板看他要走,赶忙堵到前面,又伸手就在自己脸上抽嘴巴子:“可即便她当了冠军又如何,我没儿子,村里要销我的族谱,我死了都埋不进祖坟!”
又突然冲向钟天明,将他堵进金老板家的巷子:“当初你寄居垃圾堆烧炭取暖,差点闷死的时候可是你林婶打开垃圾桶,用一碗热汤灌醒的你。”
钟天明皱眉后退,但说:“这是恩情,我会永远记着!”
林老板再说:“我不想被开除族谱,可我这把年纪是真不行了,你也必须报我的救命恩,你不想娶嘉丽就算了,但我听小阿娇说你都把她做出血了,你又何必呢,听叔说,女人呢,关了灯都一样,何况你林婶也算风韵犹存……………”
钟天明声寒,语气里满是惊讶:“谁说我把她做出血了?”
林老板说:“小阿娇啊,她天天当街喊腰酸,而且你们床板不都做塌了两张。”
苏大小姐当街扶腰喊酸,钟sir都能想象到那个画面。
但他发现了一个华点:“林婶都快六十了,你还要她追生儿子?”
再说:“嘉丽你不敢打了,但经常打林婶吧。”
林老板犹豫间,钟天明拿白毛巾擦手又勾手:“啊。”
“............“
林老板才一张嘴,带着胡茬的白毛巾已经怼进他嘴巴里了。
钟天明单手支墙,起膝几个猛顶。
嘴里的毛巾掩盖了林老板的哀叫惨叫,他无声溜墙而下。
钟sir再掏块毛巾仔细擦手,又将它丢到林老板头上:“再敢打林婶,我要你死!”
林老板扯掉毛巾呜咽:“田鸡仔你,你怎么还是一言不合就打人?”
长腿翻飞,走到苏记大门口,钟sir的止步。
寒目回望一眼苏大小姐曾造他黄谣的街道,他猛吸一口冷气,进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