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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作者:浣若君 字数:8983 更新:2024-12-22 02:3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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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铖被打到口吐鲜血,丧辉也吓懵了,赶紧把人送医院了。

等罗慧娴到的时候片子刚出来,医生举着片子说:“这个病人运气特别好,只是被打到脾脏水肿出血,再差一点点,只要他的脾脏破裂,神仙都难救他。”

梁铖老爹曾经混道,罗慧娴也一直跟道上有往来,当然听得懂。

有人踹了梁铖,而且踹的是脾脏。

但人家控制了力道,否则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丧辉忙解释:“阿嫂,人不是我打的,是苏丰。”

罗慧娴又不傻,说:“苏丰不过个小马仔,他能懂得控制打人的力道?”

丧辉也觉得迷惑,但说:“可能是误打误撞吧。”

罗慧娴冷笑:“放屁,分明就是你打的人,我就梁这么一颗独苗苗,我们家跟道还算有点关系,丧辉,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我这就找胤爷开堂会。”

胤爷虽然不是西九龙明面上的第一大佬,但是大佬的金主。

他对梁特别赏识,见了罗慧娴也愿意给几分薄面,找他开堂会,丧辉必死无疑。

可怜的丧辉吓的脸色刷的一下都白了。

但这时梁铖猛然间举起手来,呻吟:“阿娘,不是他。”

罗慧娴一看儿子醒了,忙问:“是谁打的你,快告诉我,我找胤爷给你做主。”

梁铖艰难摆手,哑声说:“别问了。”

见罗慧娴再张嘴,又摆手:“不要再声张了。”

其实是这样的,早在被套麻袋的时候他就发现打他的人是谁了。

没错,正是他想挑衅的钟天明。

要说梁铖一开始有多嚣张,挨完打后的他就有多后怕了。

踹人脾脏,江湖上最狠毒的招数。

一脚下去轻则吐血昏迷,重则脾脏爆破,人要命丧当场。

钟天明的高明之处在于,他提前就知道梁铖会钻公厕,所以早早就在里面守着,穿的还是帽子口罩一体式的维修服,打完人后,他从容的清扫完现场才走的。

他是警察,整天四处巡逻,行踪当然不好追踪。

他跟梁也从未在正式场合碰面过。

那么即便梁铖死,也没人能追查到钟天明。

换言之,今天钟天明要真想杀人,梁铖此刻已经见着阎王了。

正所谓不爬不知山高,不下水不知海大,虽然梁铖在道上确实算个人物,但钟天明也是人物,胤爷都要忌他三分,罗慧娴去找人家,人家又怎么可能出头?

这是个教训,也是个哑巴亏,梁铖也只能先闷声吞掉,以后再说。

但当然,他并不知道,基于他的挑衅,钟天明那头恶狼的还击能有多猛。

说回苏娇。

按理昨天老客们捧完场,今天生意就会很冷清,所以她只准备了五十份面。

但中午古驰姐带了八个人来捧场,吴律师又带了六个,再加上零卖的,到下午五点时就只剩下二十份面了,也就是说只要卖完他们就可以收工了。

这生意还没正式开始呢,势头就好的有点不可思议。

店里不忙,又正好金花姐来喊,说钟sir此刻在天后街,要谈昨天的事,苏娇于是拎上梁铖送的那只手提袋就过天后街,到罗慧娴的店里了。

梁铖当然在,面色蜡黄,手捂着肚子坐在角落里。

瞧着有上气没下气的。

丧辉也在,毕竟他只是个芝麻大的小大佬,他也一脸的忐忑。

包租婆就住在这栋楼上,早听说了事情,也来围观。

梁铖是她派出去的,挨了打,她也于心不安。

此刻钟天明和陈明俩人出警,正在询问昨天的事。

看到金花姐进来,陈明陈sir直接问:“李金花女士,你确定你和梁铺往来,只是为了帮他偷苏娇的钱夹?”

人们打架斗殴总是有目的的,阿sir们上门当然也有目的。

但梁铖就在刚才都以为只是场简单的问话,没想到他偷钱夹的事会被翻出来。

闻言他刷的侧首,看钟天明。

钟天明坐在罗慧娴的柜台后面,正在作笔录,一脸坦然。

梁铖脾脏肿大喘不过来气,说不了话,但罗慧娴立刻就说:“真是可笑,李金花,你说我家阿铖指使你偷苏娇的钱夹,那我问你,他让你去杀人呢,你杀不杀?”

金花姐才想辩解,罗慧娴立刻又说:“李金花你在大陆是因为作风有问题遭人举报,混不下去了,通过跟蛇头睡觉换到船票才来的香江,打量大家不知道呢?”

金花姐的辩解既苍白又可怜:“那会儿我还在哺乳期,饿得慌,不过是悄悄钻进国营农场偷了一只鸡,想补一补给孩子多攒点奶而已,就被判作风问题了。”

“行了吧你,我至少能从道上找到七八个同乡,证明你的作风不正是跟人睡觉,你也别想污蔑我家阿铺,他清清白白,没有任何问题。”罗慧娴面不改色的说。

包租婆倒比她会体谅人一点,反而说:“我记得金花刚来的时候确实还在泌乳,确实在哺乳期,哪怕真偷了人,大概也只是想点吃的补贴身体吧?”

她嘴巴如刀,行事也很可恶,所以苏娇很烦她。

相比之下罗慧娴几乎很少口出恶言,再加上梁铖留过学,他们母子在天后街是人人都要夸赞的,但她温和面庞下的铁石心肠也常苏娇惊讶不已。

一个女人在哺乳期,哪怕她为了孩子而去偷情,同为女性都应该怜悯的。

更何况她只是偷了一只鸡。

但从最初一只钱夹到现在已经有好几年了。

梁铖和金花姐又是口头许诺,没有证据,这个案子该怎么办?

罗慧娴抱臂一笑,又说:“我们梁家虽也不富裕,但有房有店,李金花只是个婊子,偷了人东西就倒打一耙,既然两位阿sir来处理,那就拿出证据来。”

再看钟天明:“我家阿铖是九龙各个大佬看着长大的,他爸可不是孬种,就算你们要栽赃他,栽赃点光鲜事吧,用偷钱夹这种小事岂不是侮辱我们?”

梁伤的太重说不了话,却也在微微点头。

不过一点小事,又都是电话里聊的,只要金花姐没有存心录音,就不可能有证据。

想到这儿他一笑,也放松了不少。

他心里还说看来传说中的钟sir也不过如此。

因为一点莫须有的小罪就上门兴师问罪,他也未免太沉不住气。

但很快他就要笑不出来了。

因为钟天明翻了翻他带来的卷宗,说:“照当事人金花姐的供述,她有三次偷钱夹的记录,分别发生在苏小姐跟当时的男朋友罗少约会后的第二天,而最近一次,是他们正式确定关系的第二天,我这儿有通话记录,在事发后的第二天,梁先生

立刻给苏小姐打去了慰问电话,而每次通话,都能引发苏小姐和罗少的争吵。”

梁铖一愣,罗慧娴也是一愣。

只有包租婆咦的一声,问罗慧娴:“你不是说阿铖不喜欢阿娇,是阿娇一直缠着阿铖的吗,她一丢钱夹阿铖就打电话,你们安的什么心?”

她再一想又不对了:“我家阿祖和阿娇谈的正好呢,阿铖却在背后阴人?”

事情不能从单一的某个角度看,而是要从全方位的看。

想要为金花姐洗清冤屈,也不一定非要证明她和梁钺之间有多清白。

梁铖想到该怎么辩解了,但苦于腹痛说不出来,在摇他老妈的手。

可是事情已经转滑到一个他控制不了的地步了,因为钟天明说:“而据苏小姐反应,有人在她和罗少谈订婚的翌日给她寄了一封匿名信,罗太,信应该在你那儿。”

包租婆双眼一亮,立刻又痛心即首的拍大腿:“不好,那信我烧掉了!”

梁铖还愣着,罗慧娴却猛得反应了过来:“钟sir,你是想把照片也栽赃阿铖?”

既然东西已经烧掉了,当然也就死无对证了。

所以罗慧娴大松了一口气。

但钟天明又说:“虽说照片烧了,但当事人是在的,我今早联络过罗少,讲了一下事情概况,他承认自己跟着梁少一起去过尖沙咀的风月场所,嫖娼,他还告知了我那位曾经怀过身孕的女士在尖沙咀的住址,联络到了那位女士。”

梁铖发现这是个坑,想要阻止。

但来不及了,罗慧娴脱口而出:“阿祖在撒谎,那个女人分明在澳城。”

她说完才看儿子,见儿子两目死色,恍然间才醒悟过来,自己怕是说错话了。

果然,钟天明柔声对包租婆说:“我手中有梁少近半年前往澳城的出入境记录,如果您想知道罗少的,可以出具调查许可,我们也可以为您查阅。”

那个怀孕的妓女人在澳城,而且是梁铖陪着罗耀祖一起去赌的时候镖的,这事儿就连罗慧娴都知道,但包租婆并不知道,直到此刻,被罗慧娴自己供出来。

去澳城可就不止,肯定还有赌。

包租婆当时着急让罗耀祖哄回苏娇,也没盘问那个鸡婆到底来自哪里,给了钱把人打发掉了,但现在,随着钟天明一连串的问题,虽说全无实证,可她彻底明白罗耀祖是怎么堕落的,且发现那个可怕的,她的大孙子又螵又赌的真相了。

一个好好的孩子,被她最信任的人给毁了。

包租婆面色煞白的指梁铖:“丧辉,现在就弄死他,我送你一间公寓。”

丧辉犹豫:“干妈,怕不合适吧。”

包租婆声厉:“诱人嫖赌好比杀人父母,丧辉你拿了我多少好处,这点事都不办?”

金花姐本是来替自己洗清冤屈的,岂止吃到一个更大的瓜。

她性格尖厉,牙嘴也更尖厉:“包租婆,你给罗慧娴在东九龙的厂投了至少一百万吧,罗慧娴这样待您,您真忍?”

包租婆再看丧辉,尖叫:“你要不敢我自己来,刀呢,把刀给我!”

罗慧娴在被钟天明提溜着绕了一圈后自爆短处,也只恨不能抽上自己几个耳光。

她那么聪明,能沉得住气一个女人,要说今天昏招频出,只为一点,她想证明儿子没有偷钱夹,直到此刻她才回过神来,相比于比的,钱夹不过芝麻绿豆。

眼看包租婆恨不能吃掉梁铖,陈明当然要去分开对方。

到了这会儿,罗慧娴也不得不使杀的锏了:“姑婆,阿铖他爹是为了九龙城寨而死的,他就是杀了人大佬们也会保他,何况他现在还有伤,我劝你离他远一点。”

可恨的是罗耀祖被诱惑到堕落了,深陷其中了,梁铖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你叫包租婆又怎能不恨。

陈明去拦她,她竟然夺手去抢他的枪。

幸好钟天明眼疾手快,一把夺回了枪,并对辉说:“还不把她带走?”

丧辉也没想到要经历如此曲折离奇一件事情,他也怕万一冲突中梁铖被不小心弄死,上面的大佬们要找他的麻烦,赶忙拖着包租婆就往外走。

边走边劝:“干娘,你不要太冲动,先回家冷静冷静,咱们以后再说。”

包租婆昨天还给了罗慧娴十万块,让她去整苏娇。

岂知她的好侄女一边拿她的钱,一边却在她的大孙子身上捅刀子?

一路被拖走,她尖叫:“罗慧娴,我早晚要杀梁铺!”

她能雇人害苏娇,当然就能害梁铖。

哪怕今天做不成,但早晚一天,她要把事儿干成的。

且不说她。

说回音像店。

虽说罗慧娴把卷闸门放了一半,但争吵声还是引来很多人。

梁铖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不过随手挑衅钟天明,竟然就能捅出如此大的篓子来。

他瞪老妈,眼神仿佛在说:你可真蠢!

他还想跟钟天明在言语上交锋一番的,可毕竟他没力气,说话都说不了。

至于钟sir,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埋头写着卷宗,写完之后一转,并对金花姐说:“李金花女士,经过走访,我们对于你的案子已经掌握了一部分证据了,但证据琏还需要继续完善,如果你对上述笔录没有异议,就请签字。”

其实到了此刻,证据已经不重要了。

梁铖为了把苏娇追到手,干了许多龌龊事,刚才全由他老妈供述了出来。

只要丧辉不是头猪他就该明白,金花姐是清白的了。

她笑着写上自己的名字:“谢谢您,钟sir。”

钟天明从来没有把梁当成过敌手或对手,刚才也全然没看他。

此时询问结束,就准备走人了。

但罗慧娴此刻也已经猜到人是谁打的了,儿子差点被人弄死,她既后怕,也要跟钟天明亮一下底牌的,所以她说:“钟sir,东西九龙总共三位大佬,不论胤爷,忠爷还是利叔,他们可都视阿铖如已出的。”

钟天明一沉吟,想要说什么的,但陈明轻摁上他的手,并笑着对罗慧娴说:“九龙大佬确实个个英雄豪杰,但我觉得他喜欢的应该也是光明磊落,顶天立地的男人,梁少既然那么受大佬们重视,那在做人方面......”

梁先咳了两声,说了四个字:“光明磊落?”

事实上在九龙这种地方混,光明磊落的全得死,能活的,都是会玩心眼子的。

看他在笑,陈明也发现自己的话有点天真,也有点可笑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刚来,没必要这就跟大佬跟前的红人直接对上,所以陈明推钟天明:“走吧钟sir,咱们还有别的案子呢。”

但虽然警察不敢动梁,苏娇敢的。

也直到此刻,她这个苦主才提着手提袋走到梁铖面前。

罗慧娴怕她动手,忙说:“阿娇,你要真打了阿铖,钟sir也平不了事。”

苏娇却问:“罗姨当年和我娘是一起漂到香江的,你觉得我怎么样?“

金花姐抢着说:“咱们苏大小姐不但漂亮,人也爽快,没得说。”

苏大小姐从不吝于自夸,她笑着说:“对,我不但漂亮,还孝敬父母,做事光明磊落,当初踢了阿祖说赔偿就赔偿,没二话,现在开酒楼也吃得了苦赚得了钱。”

她是从厨房出来的,穿一件白色无袖汗衫,粉色灯笼裤,肤白如酪,眼神明亮,俏生生的站在光里,虽说衣着平常,但神态高贵宛如女神。

这也恰是九龙人人见了都要夸的女孩子。

她戴上围裙就能烧菜,能主一酒楼的厨,摘下围裙,她就是最美的大小姐。

要不罗慧娴为什么支持儿子娶她呢,她也诚心说:“你是个好孩子。”

哗一声苏娇亮狗链:“但你生得是个什么东西,以后栓好点吧,别放出来乱咬人!”

她只差明着说梁铖就是条狗了。

罗慧娴猛退了两步,回头瞪梁铖,咬牙:“你可真是个孽障。”

看到那条狗琏,钟天明陡然双眸一亮。

他没想到苏娇会用这种方式把狗琏还给梁铖。

而相比于金钱和武力的较量,一个人的能力和人品更重要。

在这一刻梁铖的所思所想也不重要。

罗慧娴深受打击。

她清醒的看到乔淑贞生的女儿有多优秀,自己的儿子又有多不堪。

但在大家都离开后,她看梁铖:“知道你为什么倒霉吗,因为那个周进莲就是个丧门星,是她把咱家的运气给败坏了,我是死都不会让你娶她进门的!“

她倒好,明明是自己惹出来的祸,却转手就把锅甩给周进莲了。

从罗家出来,钟sir跟太太走远几步才说:“我今晚值大夜,不回家睡。”

跟他睡一张床,苏娇向来都睡的特别香,猛然听说他不回家睡,心里有点失落。

但那只是小问题,她低声问:“你没留下什么蛛丝蚂迹吧?“

她虽然不清楚他怎么做到的,但一看到梁铖就明白了,人是钟天明打的。

可他是警察,随意打人,万一被发现是要丢差事的。

钟天明面不改色的摇头,再说:“我要回去工作了,你晚上注意安全。”

苏娇本来想逞强说自己会睡的很好,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那明天呢?”

钟天明未答,却反问:“你知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都干过什么?”

新鲜了,苏娇都睡着了,哪能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她并不知道一起睡的这几晚上她一到半夜就总要找阿贝贝,不给她就要哭,一哭她爹就会在隔壁哼哼,搞的钟天明但凡在家的日子,后半夜都要醒到天亮。

他都不知道乔淑贞是怎么惯她的,惯出个坏毛病来。

他的胸都快被她抓挠发炎了。

她反而笑问:“我梦里踢你啦,打你啦?“

今天好几桩大案要审,陈明看表催人了:“钟sir,咱们还有审讯。”

钟sir看上去有点生气,语气也很凶:“这周我值大夜人,但有时间我就回来。”

苏娇笑着挥手:“到时候我给你烧新菜吃喔。”

但钟天明并没有回头,就那么自走了。

苏娇看他就那么离开,奇怪他突然变的冷淡,也有瞬间失落。

但旋即想到梦里头梁铖找了冠绝香江的,史上最美艳的港姐,也不过三个月就睡腻,去追别的女人,她也就想通了。

婚姻其实是最虚无缥缈的,相比之下还是钱更可靠。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今天苏娇给股交所打了个电话,查了一下自己的股票,就发现在自己提了五十万出来之后,剩下的钱竟然又涨回到170万,也就是说她还能再买两间铺面。

她准备买隔壁金老板那间铺王,不过暂时他不急出,她也就先不挪资金,让钱在股市里继续给她孵小钱,等股市要跌的时候她再出手,就可以再拿一间铺面了。

她也在考虑,要不要把罗耀祖借高利贷的事告诉包租婆。

恰好第二天罗莉来交隔壁的钥匙,她就问:“罗莉,你奶在干嘛呢?”

罗莉叹气说:“还能干嘛,除了骂我哥就是哭,昨晚哭了整整一夜。”

苏娇问:“她查了吗,你哥到底欠了多少高利贷?”

这下罗莉懵了:“我哥竟然还欠了高利贷?“

高利贷那东西只要欠上就很难再还得上,除非卖楼。

苏娇没那么善良,当然也没有义务帮包租婆调教孙子。

所以罗耀祖欠高利贷的事她原来没有提,但如果包租婆卖楼,她当然想接手。

也算提前拉关系,苏娇找了只泡沫饭盒,把她独给泡自己吃的猪脚姜打包了满满两盒,交给了罗莉:“一盒你吃,一盒给你阿婆,叫她有时间来店里吃面。”

罗莉挑了块猪脚姜尝鲜,由衷说:“阿娇姐,你真好。”

“阿莉,你哥要真欠了高利贷是要卖楼的,你倒好,还在傻乐呵。”苏娇说。

罗莉也是一笑:“我奶说了,要以后我哥生不了孩子,就让我生了以后过继给他,原来她答应陪嫁我两栋楼的,但是自打钟sir不肯入赘,她也不愿意了,要把楼留给我哥,那些楼跟我又没关系,我管她卖不卖。”

苏娇一想还真是,那些楼横竖跟罗莉无关,她又有啥好着急的?

“提小心点,别把汤洒了。”苏娇笑着说。

把隔壁的钥匙收过来,周进财和苏鸣就不必住地下室,可以拥有自己的房间了。

苏旺眼看女儿买了却不动它,心里挺着急的。

但他已经放权了,两个伙计又都听苏娇的,他也就不好说什么。

还就就是,炸酱面的生意好到让他都有点看不懂了,也不敢跟女儿说什么。

转眼第二天,他们准备了80份面,结果到了下午就一销而空。

而且来吃的人大多都是苏旺的老客,用大家的话说,这碗唆着,就两个字:舒服!

一碗炸酱面,爽滑筋溜,吃完后浑身通泰,到了第二天还会想。

这叫回头客,而当有了回头客,就可以考虑正式开业了。

但第二天中午,正值上客时分,突然有人大声说:“这面没味,我不想吃了!”

苏娇把拉面房挪到了凉菜档,是透明玻璃,可以看到外面。

她遂一边拉面,一边看是怎么回事。

开酒楼最怕有人来砸场子,她怕是梁铖吃了憋不甘心,派人来砸场子的。

很快她就看到吼叫的人了,那是一个大概十四五岁的男孩,特别瘦,坐在第二桌,一个人大剌剌的占了两个位置,有个白发老头端着面碗,正在给喂他吃面。

后堂有噪音她听不太清楚,但那个男孩似乎一直在骂老头。

苏旺在跑堂,看那老人家可怜,过去劝合了两句。

结果男孩人虽瘦,但脾气不小:“你搞什么啊,离我远点!”

开饭馆讲的是以和为贵,苏旺笑着说:“好好好,打扰了,我这就走。”

但男孩显然还是不高兴,歪着头有气无力:“不好吃,我不要吃。”

开饭馆最重要的就是服务,所以苏旺笑着问:“要不我给你重新下一碗?”

杜牙医两口子也来吃饭,就在男孩旁边坐着。

他们说:“这面很好吃呀。“

另有客人回头,也在点头:“这面味道很好的。

但男孩继续大叫:“难吃,难吃死了!”

刚好进来俩个客人,听到他的吵嚷,对视一眼后转身离开了。

男孩年龄不大,但店里的生意都要被他给黄了。

老人大概也觉得尴尬,笑劝说:“凯少你好歹吃一两口吧,这可是陈sir推荐的饭馆,我刚也尝过了,这面的味道真的很好的,你要再不吃,胤爷他………………”

再挑面:“好歹吃一口吧!”

男孩双肘靠到桌子上,深吸一口气想拂碗的,但有人却抓过了碗。

男孩抬头一看,见是个穿着白大褂,戴白帽子口罩的厨师,正欲再发脾气,对方递来一碗面:“那碗味道确实不好,但是你尝尝这碗呢?”

再说:“这是我按您的口味特意为您做的。”

男孩才十几岁,还处在中二阶段,最喜欢挑战人的。

他接过筷子默了片刻,说:“如果还是难吃,我要砸店的。”

苏娇示意他挑面。

男孩挑起面来,先愣了一下,因为较之刚才那一碗面,这碗面显得特别细,面也很少,但是却加得很多,而他只是一吸溜,面就自动滑进他嘴里了。

鲜香软滑,他轻轻一唆已经满口油润甜香。

他再挑一筷子,嘶溜一口,又挑了一筷子,还是嘶溜一口。

一碗面不过三口就吃完了,他刚想放筷子,苏娇推一推桌上粉红色的,被泡的晶莹剔透的萝卜:“觉得有点油腻吧,你再尝尝这个。”

炸酱面里的菜因为蘸了酱汁,并不能很好的解?。

但清爽的秘汁泡萝卜是解?神器。

男孩挑了一块,咔嚓一声又连忙抿嘴,他没想到萝卜竟能脆爽到爆汁。

他连挑几块萝卜,把面碗里的配菜也全吃干净才放下筷子。

苏娇看男孩离开,又回厨房了。

今天生意更好了,到下午四点时就只剩下六份面了。

苏娇摘口罩帽子出到前厅做替唤,好让阿爹到后厨房去歇会儿。

但她才出门,恰迎上那个老人从门外走进来,甫一见她就说:“老板,买三个菠萝包,而且必须是现烤出炉的,赶紧点吧,我家少爷要吃。”

苏娇解释说:“我们一天只出一炉菠萝包,也只在早上卖,您明天来买吧。”

老人面露难色,旋即说:“价钱好商量,一整炉我都买,你现在烤,我让我家少爷等会儿,一会儿正好吃现成的。

做菠萝包的面要反复摔打反复醒发,苏娇今天晚上和面,放到冰箱里醒着,明早再烤,风味才会好,而且目前周进财和苏鸣都还没有出师,她也没那么多精力。

所以她说:“抱歉,您明天一早来排队吧。”

老人显然很失望,却也点了点头,转身出门,走了。

苏旺立刻给女儿拉凳子,端来水杯打扇子:“累坏了吧,赶紧休息会。”

七月暑天围着沸腾的锅拉面,确实够热的。

苏娇接过才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水杯,先贴在脸上给自己降个温,这才旋开瓶盖准备要喝,就听身后响起个半大男孩的声音:“是我要买菠萝包,你们确定不给?”

老人随后跟了进来,双手抓苏旺:“东家,给个面子吧,我们家这孩子从小口味就挑剔,难得愿意吃你们家的食物,就给孩子做一点吧。”

苏旺自己拼,但不让女儿拼命。

他说:“实在抱歉,我们明天才有面包。”

苏娇一回头,男孩一看到她,笑了:“我认识你。”

又说:“你叫苏娇,爆了罗耀祖的蛋,还跟梁谈过,但现在你是钟天明的太太。”

继苏娇的爆蛋脚闻名西九龙之后,钟sir搞塌两张床又成了新的奇闻。

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而且每当有人好奇的时候,苏大小姐都会展现自己既美丽又自信,还高不可攀的一面,以供人们瞻仰和倾慕,她勾唇一笑:“对。”

再指自己的脸:“好奇吗,好奇你就多看看。”

男孩确实好奇苏桥,但没想到她会那么坦然大方的承认,一时间哑了口。

不过男孩旋即一笑,伸手指自己双目:“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苏娇不知道他是谁,也不认识他,但她认识他身边那个老人。

他叫季建,以后西九龙那位第一大佬胤爷上她酒楼吃饭时,这季建都会陪着。

而自打做了那个梦,又从阿娘的钱夹里搜出那么一张纸,苏娇就在好奇,罗慧娴跟胤爷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

以及,她阿娘认识的季胤是不是那位胤爷。

既然是季建亲自陪着来吃面,这男孩的身份就必定不凡。

她中午特意给他拉了一碗别致的面,也是想有意结交,旁敲侧击问问的。

但她以为男孩就算爱吃她做的饭,也得过几天才会再来。

没想到他倒够急的,中午才吃完,下午就又来了。

见男孩心有不甘,她说:“面包真没了,一天吃两顿炸酱面你肯定也腻得慌,这样吧,我做一份私厨菜给你,而且我保证它会合你的口味,要不要?“

这年头还不流行私房菜,所以男孩不太懂:“私厨,那是个什么?”

私厨就是根据客人的口味和当天能找到的,最新鲜的食材来做菜,那也才是苏娇梦里能够做大做强,做到全香江独竖一帜的餐饮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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