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老子受够这窝囊气了。
之前为了就他们出生入死,现在变成丧尸了还来要我的命。
不等丧尸靠近,我抬手射击。
箭矢“嗖嗖嗖”四下飞射。
周围的丧尸被我干翻一圈。
没多一会,箭壶里的箭矢就已经消耗殆尽。
射出去的箭大多钉在了周围的墙壁上。
我朝墙壁那跑去,顺手把弓弩塞回系统,同时抽出杀猪刀。
回手掏,带着力量属性的加持,丧尸的脑袋也轻易被我削平。
随后迅速来了个前滚翻,躲过丧尸的袭击,灵活地滚至墙根,一手拔箭一手刀换弩,然后上膛装填射击。
冲来的丧尸被急速射出的箭矢射断脖子,血溅五尺。
哈——居然还能这样操作。
完全是和平精英里面的换枪嘛。
就这样一刀一弩轮番切换,瞬间猎杀了十几个丧尸。
杜隆和孔正也加入了战斗。
杜隆吼叫着打开了电锯,“嗡嗡嗡”的声音响彻天地。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他舞着电锯一顿狂甩,昔日的同学大多被他锯成了两段。
孔正也不甘示弱,虽说没有利器,但手里的霰弹枪跟个禅杖似的。
被碰到的丧尸不是脑袋被打歪就是手断脚折。
战斗正酣,又是一阵毛骨悚然的啸叫声响起。
这是在吹丧尸集结号呢。
这老太婆不死,我们是没法消停了。
想到此,我拔下丧尸头上的箭矢对准老太婆的嘴就是一箭。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老太婆生前走路都不利索,变成丧尸后行动倒是异常敏捷。
不等箭矢近身,直接身子一荡,像个猿猴似的挂到了另一边。
“我去解决那个老太婆丧尸。”我对另外两人说道。
余下的丧尸数量已经不多,应该不成问题。
但如果让这老太婆逃走,就它这嗓门,说不定能把整栋楼的丧尸都引下来。
接着,我抽出杀猪刀一路砍杀,一路收集箭矢。
很快,箭壶里已经有了十几支血淋淋的箭。
由于刚才我在墙根那,射击角度有限,所以让这老太婆逃走了。
这次我一个腾挪调至大厅中央,那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死绝的丧尸。
望向二楼,老太婆挂在半空做钟摆式的晃动,脸上肌肉开始紧绷收缩。
没几颗牙的嘴逐渐长大。
这是又准备前摇开大了?
我迅速装填好箭矢,双手持弩,屏气凝神,就连电锯的“嗡嗡”声也离我远去。
让你他娘的整天嘚嘚嘚,这次就让你彻底闭嘴。
扳机扣下,箭矢如闪电般飞出,眨眼间袭向老太婆面门。
哪曾想,老太婆似乎能未卜先知,腰腹用力,身子向上一卷,直接蹲在了二楼的玻璃围栏扶手上。
箭矢生生扎进钢化玻璃内,整片玻璃裂成了无数的块状。
躲过一击的老太婆也没停下,继续开大。
眼看就要嘴巴已经长得老大。
突然间脑袋一歪,整个身子一僵,从二楼摔了下来。
“咚”的一下砸在地面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心头一颤,这是脑梗还是心梗?
不过丧尸这样摔下来肯定死不了。
想到此,我上前一个冲刺起跳,在空中装填箭矢,到最高点时对准了老太婆歪斜的脑袋就是一箭。
笔直的箭头精准刺穿老太婆的脑门。
“当”的一下,击碎了下面的地砖。
“死了没啊?”
这时,头顶传来了一阵被金刚掐住脖子的叫声。
不用看我也知道是段凯。
这小子他居然没死?
我心头一热,抬眼发现段凯趴在二楼围栏那,手里还拎着一个折叠凳。
“死的不能再死了。”我回了一句。
他把凳子往楼下一扔,愤恨地说:“这个老太婆我早就想拍死它了。”
不过战斗还未结束,剩下的几只丧尸从电梯区另一边的走廊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没了啸叫声,它们的行动似乎开始变得缓慢。
前面几个被如今的我轻而易举地斩杀。
只剩下最后一个丧尸,孤零零地站在那,缓缓向我靠近。
正当我准备扣下扳机时,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无数的念头在我脑中盘旋。
绝望、无助、痛苦、悲伤……
战斗之后的无力感、虚脱感似乎提前卷入了我的全身。
之前猎杀丧尸的快感迅速变成了无尽的愧疚和羞耻。
我鼓起勇气想要举起弓弩,连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那个丧尸并没有异变,可以说行动缓慢,举止迟钝。
那个丧尸浑身血污,脸却异常干净,背带裤的搭扣还断了一根。
为什么?
为什么是她?
我想呐喊出她的名字。
却如鲠在喉。
两行眼泪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
哪怕我看过了1000本丧尸小说。
我还是犯了所有丧尸小说的人里都会犯的错误。
我想上前去拥抱、去摇晃、去唤醒它。
我差点松掉了手里的弓弩。
刚上前一步,被一只手拉住了。
我不想回头。
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两行如血的泪河。
“是刘欣男啊……她也被感染了……”
杜隆在我身后嘟囔。
和刘欣男接触的一幕幕像烟花一样在我脑中绚烂而出。
最后,她的脸在现实中具象。
变成了我面前的,一张苍白如纸,干净依旧的脸。
旁边的楼梯口,“噔噔噔”跑下来几个人。
是段凯、宁芷柔、沈硕他们。
其中一个女生哇的哭了出来。
她是和刘欣男一起从图书馆离开的。
刘欣男已经变成了丧尸,哪怕我的免疫球也无力回天。
这就是对我的惩罚吗?
没有用免疫球救严警官的惩罚?
我无知地想得到答案。
“我来锯了它!”
杜隆兴冲冲地想上前,被我叫住。
刘欣男已经近在咫尺,几乎和我只有一臂之距。
但我却从没觉得和她是如此的遥远。
随即,毫无征兆的,我撇过头。
抬手。
射击。
重物倒地,发出了最后的声音。
“叮——1000丧尸币已入账”
“是不是我的十八岁,注定要为爱情流眼泪……”
歌声仿佛从一台老旧的收音机里飘出,在我脑子里反复回荡。
我轻笑一声,眼前一黑……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今天早晨的病床上。
刚才是晕过去了吗?
估计由于属性的加持,刚才强行透支了身体精力,把蓝用完了。
大通铺,雪白的床单,窗外已是一片漆黑。
杜隆坐在旁边“呼噜呼噜”大口吞着方便面,里面加了三根肠。
只是不见了刘欣男的踪影。
“水——”我轻哼了一声。
杜隆立马放下方便面,凑过来说:“醒啦,来人啊,方慕醒了。”
雄厚的叫声让我差点晕厥,我拍拍他,做了个喝水的动作。
“水,要喝水?”
杜隆翻下床,从箱子里拿出一瓶直接塞进了我的嘴里。
几口甘甜的水下肚,我才感觉好了一些。
刘欣男死去的现实也跟着照进了我的现实。
杜隆拿开瓶子,低声道:“我不知道你和那个刘欣男……唉。”
这时孔正和段凯推门而入。
两人表情严肃地看着我。
孔正清清嗓子说:“清点过了,现在除了这里的人,还有5个幸存者。”
段凯接着说:“不过呢,谢莉婷和任甜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