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啪”地把老布最后的6工分拍在桌上,气势逼人地说:
“我只有这6工分,要不你和我都退一步。”
大姐大先是被我这架势吓了一跳,随后她眼珠子在我身后瞟了瞟,估计是在看我有没有同伙。
此时的老布早就缩在人群后面看热闹了。
随后,大姐大“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挺着胸吼道:“还反了你,在这黑市,你还是第一个敢跟老娘我这样讲话的。”
与此同时,周围冒出了几个精壮的大汉,气势汹汹地盯着我。
“你小子活腻了?”
“赶跑这里来撒野!”
“找打!”
这时,老布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跑到大姐大面前说:“息怒息怒,他昨天晚上……”
大姐大看都没看老布一眼,伸出粗壮的手臂就是一推。
老布跟块竹竿子似的摔倒在地。
大姐大瞪着眼睛对老布怒喝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跑我面前来求情?”
躺在地上的老布不停地向我使眼色,我就当没看到。
扔下6工分后就去拿巧克力。
周围的大汉连忙抄起棍子朝我挥来。
我几个闪身躲过,双拳挥出,把他们全都打飞了出去。
一旁的大姐大眼睛一瞪,嘴里骂骂咧咧地冲过来抡起巴掌就朝我脸颊扇来。
我轻笑一声,把头往后一仰,随手就是一巴掌呼在她肥胖的脸上。
顿时那大圆脸上就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大姐大“嗷”的一声,在原地转了几圈,一屁股把椅子坐塌了。
我欺身上前,双手叉腰弯下来,笑着问:“大姐大,现在息怒了吗。”
这大姐大被我这么一下,估计也是怂了,哭丧着脸直点头。
“拿去……拿去……你叫啥名字啊……”
问我名字,是准备以后打击报复吗?
我拿起巧克力,撕掉包装,在众人诧异和羡慕的目光中两口吞下。
这久违的香甜味,轻抚着我的味蕾。
我把巧克力包装袋一扔,舔舔嘴角,满足地说:
“名字你就不用知道啦,你只要知道,我昨天晚上才来,还跟黑哥打了一架。”
突然人群爆发出一连串的惊叹声。
“原来昨晚打赢黑哥的就他啊。”
“我去,这么年轻?”
“今天早上黑哥还来找他来着,就是他杀了鸡哥。”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一下子散去了大半,好像深怕被我牵连。
“原来是你啊。”大姐大听到后满脸错愕,态度一变,从地上爬起来,热情地说,“原来你是我们B号楼的大英雄啊,不早说啊,工分不要了,你再拿点物资。”
说着,大姐大抱起一把吃的就塞我怀里。
嘴角咧开了花。
大英雄?
我啥时候成为B号楼的英雄了。
虽然满脑子的疑惑,不过我这人该拿的拿,不该拿的一点不要。
把怀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走过去拉起老布离开了。
老布刚才摔了一跤,捂着屁股跟在我后面。
“你不知道……痛痛痛……”老布龇着牙说,“A号楼和B号楼处于竞争关系,谁救来的人多,谁的就能分配到更多的食物。A号楼仗着黑哥实力了得,经常欺负我们B号楼的人。你昨晚答应了黑哥,也算是帮我们B号楼的人出了口恶气啊。”
还有这种事。
这狱长可真是玩弄权数的高手,几下一弄就能让这帮人内讧起来。
至于黑哥嘛,昨晚能赢完全是因为我以命相搏,打了黑哥一个措手不及。
要是再来一次,也不见得能占多少便宜。
于是我赶紧把话题一转问道:“下午继续吗?”
“哪有这么好的事啊,我们这就工作一上午,下午和晚上都无事可做。大家都挺无聊的,所以昨晚你和黑哥的那场决斗让我们可激动了,看得真过瘾啊。”
你们是看过瘾了,我可是用命在拼啊。
既然没事,我应该开始我的行动了。
首先要先打听熊伟的下落。
“这里的医务室在哪?”
“医务室在E号楼。”
我才知道,在办公楼的后面还有EFGH四号楼。
不过老布说,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这监狱里的条条框框堪比皇宫大院。
我们看似自由,却处处受限,只能在规定的区域里活动。
不过,我看到这里的人虽然愁眉苦脸,但是更多的是对身处末世的绝望,而不是对这所监狱的抵抗。
可以说,这些人觉得能够在这里活下去已经是十分庆幸。
对狱长也是感恩戴德。
即便受到类似鸡哥那种人的欺负,也是逆来顺受。
无论你之前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有多少财富和资产。
在这里,你只是一个相对自由的囚犯。
为了避免消耗能量,这一下午我都躺在牢房里构思离开这的对策。
结合这大半天搜集的信息来看,只有趁出去找物资的时候才能离开这里。
毕竟谁也不会想到有人会离开这个庇护所。
然而,这就意味着我、孔正、段凯和熊伟四人要同时出发。
但不可能,老布说A号楼和B号楼的人每天轮流出去。
也就是说我不可能和段凯、孔正他们同时出发。
至于熊伟,就一定要分在B号楼,最好是分在我这组。
这样行动起来会方便很多。
可要见到熊伟,还是要去趟医务室。
正在我一筹莫展之时,机会来了。
傍晚的时候,老布才起床。
刚才那一跤把他摔得不轻。
我看着他一瘸一拐的样子,心里不好受。
毕竟刚才也是为了帮我才被那个大姐大推搡了一下。
只是没想到他这么虚。
他的牢房就在我隔壁,是专门替我选的,说可以相互照应。
没想到这老布虽然没啥本事,感觉多少有些特权。
不仅把我弄到了B号楼,还把我弄得跟他一组,还能把牢房和安排在隔壁。
我躬身钻进了老布的牢房,压低声音问道:“你能把一个人弄进我们组里吗?”
老布正揉着自己屁股呢,听到我的问题后,脸色一沉,谨惕地问:“谁啊?”
“昨天跟我一起来的,一个腿受伤的。”
“他啊?我都打听过了,他不行,腿都断成这样了,弄进组里不是累赘嘛。”
我一听有戏,便胡诌起来。
说熊伟是因为干死了几十个丧尸才把腿弄折的,而且还救了我一命,所以我才为了他踢了鸡哥一脚。
老布听后,点点头说道:“你果然是个讲义气的人,其实想把他弄进来问题应该不大,毕竟谁也不会要一个断腿的人。我就怕组里的其他人不愿意啊。”
呵呵,其他人?
不足挂齿。
这时外面的传来了大巴车的声音。
我趴在窗户口朝外看,只见几辆大巴车开上了广场,是今天早晨出门找物资的那帮人。
大巴车挺稳后,一帮子人从里面鱼贯而出。
我发现那群人中,穿囚服的人明显少了一些,多了一些穿其他衣服的。
老布在一旁评论道:“现在出去找物资也不是什么好差事喽,瞧瞧,又折了好些人,而且找回来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那群新来的人陆续下了大巴车,一个个跌跌撞撞的,哭爹喊娘的。
突然,我在那群人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虽然我在三楼,离广场隔了大约有几百米,但是王德发那副怂样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家伙居然没死!
只见他衣服已经被撕烂,脚上少了一只鞋,走起路来也一瘸一拐的。
锃光瓦亮的脑袋在灯光的映照下尤为明显。
我立马冲出牢房。
但是门口却出现了几个挡路的人。
早晨那三个被我打成猪头的人,现在好像又找到了胆子,一脸怒容地盯着我。
在他们中间,正是那个早上被派出去的人——强哥。
“就你——啊——”
强哥话还没说就被我直接一脚踹飞了出去。
妈的,平时还跟你练练。
现在情况紧急,就别怪我不按套路出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