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屸谢绥之开车,我走在于伟后面,一路上不紧不慢的跟着,到了一个菜市场门口时,突然转身拐了进去。
我赶紧跟上,同时给谢绥之打了电话,让他以前把车停在菜市场的另外一个出口处。
早上买菜的人很多,于伟的身影在人群当中行走的很快。
也不知是发现了我们跟踪他还是他惯用这样的手段来防止被人尾随。
强大的人流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根本看不见于伟到了哪里。
冲出人堆的时候只能看到一辆原本停靠的菜市场那头的摩托车发出了嗡嗡的轰鸣声。
“于伟骑着摩托车跑了!”我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不应该呀,我和于伟的距离非常远,应该不存在被他发现的可能。
“还跟吗?”谢绥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说不跟了,宁丢勿醒,明天早上再说。
还是同样的地点,这次兵分三路。
谢绥之守在大门口,于明明躲在菜市场的人群中,我开车在菜市场的另外一个出口等着。
于伟按照昨天的路线,又重新走了一遍。
他昨天突然冲进菜市场应该不是发现了我们,而是接下来要去做的事情不想被人发现。
我早早的就把车停在了这里,等着谢绥之那头说他出门的消息。
借着等人的这个空隙我在这里四处转了转。
菜市场那头处于闹市,另外一头却是一条背巷子。
没什么人,也没有摄像头。
从这条巷子出去之后,穿过几个工厂,直接就到了我们市里的垃圾中转站。
那边工厂多,空气不好,再加上噪音大,垃圾中中转站更是臭气熏天,周围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居住。
再加上白天工人们都在厂里做工,路上更是没什么人。
“他进菜市场了。”谢绥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说菜市场里人多,于伟走出来还得一会儿时间。
“借着这个空,你们俩赶紧过来。”
谢绥之和于明明刚一上车,附近的摩托车轰鸣声便响了起来。
我们三个连忙把头低下,没过几秒,一辆摩托车就从菜市场里开了出来。
等他稍微走远了一些,我们才驱车跟上。
“我们目标太大了,很容易被发现。”谢绥之说。
开车跟着一定会被发现,这附近连个人都没有,走路进去更不行了。
“就当是路过,看看他在那边干什么。”我一边往前开着,一边说道。
为了跟踪于明明,我昨天下午特意去修理店给车窗贴上了黑膜。
他看不到我们。
车子顺着路一直往前开,很快就看到了于伟的背影。
我们假装路过,直直的往前开去,到了垃圾中转站附近,于伟拐弯骑了进去。
我只好继续往前开,同时,我的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会不会是...”谢绥之透过后视镜,看向了坐在后面的于明明,欲言又止。
“嗯”
我嗯了一声,他八成是和我想的差不多。
晚上,把车放到了几条街之外,我们两个没带于明明,看着于伟进了富晶花园,紧赶慢赶到了垃圾中转站,跟着摩托车的车辙印一路往前走。
“真臭!”谢绥之捂着鼻子,嫌弃的说道。
我也没比他好多少,看样子这附近像是厨余垃圾的中转站。
一股子放馊了的剩菜剩饭的恶臭味。
不过,这么臭的地方,正好可以掩盖...
我们俩打着手电筒,看着地上的车辙印一直往前走,走了将近半个小时,被一片树林挡住了去路。
根据车辙印来看,于伟应该是从这片树林里穿过去的。
我们俩从树林边绕了一圈,到了另外一头,发现地上并没有跟刚刚的车辙印同样的纹路。
“应该就是这儿了。”谢绥之说。
我们俩钻进了树林子里,被里面的蚊虫叮咬的不行,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你看哪儿!”谢绥之突然伸出胳膊指了指树林子外面的荒地里。
两个玻璃瓶正在月光的照耀下反着惨败的光。
我们俩赶紧走过去一看,竟然是个白酒瓶子,旁边还有一些摔碎了的玻璃残渣。
“是于伟喝的,我那天看到了他手里提着的白酒样子,跟这个一模一样,一准儿没错。”谢绥之说。
可是尸体会在哪儿呢?
我们俩有些纳闷儿。
按理说这么热的天气,尸体腐烂的味道应该很大。
再说这地方已经距离垃圾中转站很远了,也掩盖不住什么。
我们俩正找着,就听见远处传来了摩托车的声音。
谢绥之赶紧按灭了手电筒,拉着我躲到了树林里,我们俩趴在地上,看着慢慢接近树林子的摩托车灯。
那人将车子停到了树林的另外一边,气冲冲的从摩托车上下来,手里还拿着一把铁锹。
我们俩躲在里面,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我感觉我的胳膊上已经趴满了蚊子。
那人一步一步朝着玻璃瓶的方向走去,一边走,嘴里一边骂着一些难听的话。
看着那极为熟悉的衣着和走路姿势,不是于伟还会是谁。
他走到了玻璃瓶旁边,却没有停下来,依旧朝着前面走去。
直到走进了一处井房。(农村安放井下地震观测设备的建筑物,一般是一间房子大小,无门无窗)
“走!”谢绥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俩立即起身,飞快的从荒地里穿了过去,躲在井房后面,听着里面的动静。
“尼玛的,都死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来吓唬老子!”
“我让你阴魂不散!我让你故意吓唬老子!”
“看我不打的你屁滚尿流,跪在地上喊老子爷爷!”
于伟在井房里面,十分激动的怒骂着,一边骂着,还一边用什么东西不断抽打着。
我打开手机录音,将井房里面的声音全部录了进去。
大概二十多分钟,于伟打也打累了,骂也骂累了,喘着粗气,晃晃悠悠的从井房里面离开。
我赶紧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只见他一边走着,还一边拿着铁锹铲起地上的泥土,掩盖自己来过的轨迹。
等到摩托车的声音渐渐远去,我们俩才从井房后面走了出来。
还没进去,就被一股难闻的味道挡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