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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的?”甘范重复了一遍,“其实我什么也没想。”
“什么也没想,那你们以后呢?”姜妍菱问道:“不是说你想结婚了吗,这也是假的?”
甘范停下了筷子抬头道:“这句是真的,等可儿身份解决之后,我们就结婚。”
姜妍菱愣了一下,“这么快?我和你爸都还没准备好呢。”
“嗯,你不是着急当奶奶吗,先前还和可儿说过了,她说可以考虑生四个。”甘范笑了一下,“虽说是我逗她的吧,不过我真的觉得她好可爱。”
“其实生一个就行了,像我和你爸就你一个不也挺好,”姜妍菱埋头继续吃起了面条,半晌后抬头问道:“要是真生四个你们怎么带啊?”
“又不是一次生四个,再说这也太遥远了,”甘范两口便吃完碗中面条,“别想这么远的事了,多少有些跟自己过不去。”
“也是,咱家也不是养不起,再来四个也一样养,”说完这句话的姜妍菱却见甘范表情复杂地看向她,“怎么?妈也没说错话啊。”
甘范那表情实在过于精彩,好像憋着什么一样让姜妍菱摸不到头脑,自己说什么奇怪的话了吗?
“妈,可儿她一开始……确实是以为要生八个的,”甘范忽然笑了出来,“你们娘俩一定有共同话题,我放心多了。”
“神经,妈也不是那种恶婆婆好吧,”姜妍菱皱了皱眉,“你就一碗够吗,再来点?”
“别了,我一碗就行了,这苦瓜太苦,没啥胃口了。”
“那这样,你再吃一碗,妈今晚就去找你吴姨去?”姜妍菱指了指那碟苦瓜,“当然这个也得吃点。”
“成交。”甘范直接起身去盛面了。
“......“
在姜妍菱颇为不满的目光下,甘范在门口目送她坐上轿车,“妈,记得别跟吴姨呆太晚,早点休息补补觉。”
“行了,妈走还不行,”姜妍菱白了甘范一眼,“儿大不由娘,我还是去找你吴姨乐呵吧。”
“慢走妈,记得给吴姨带个好。”甘范目送姜妍菱离开,转身回家。
“梁护士,今天的护理你看看还有没有遗漏,如果没有的话你可以和刘护士一起休息了。”甘范进门后转到一旁由换衣间改成的医疗区,“李护士身体如何了?”
“甘先生,雯雯正在楼上给芮小姐做按摩,应该一会儿就完事了,”梁晨一边整理着医疗档案一边说道:“小李那边也挺好的,就是自己不小心,伤到了脚,过一两天应该就能过来。”
“那辛苦您几位了。”甘范道别梁晨之后走到二楼,正好碰上了准备下楼的刘雯雯。
“甘先生,如果还是不需要晚间护理的话今天就结束了。”刘雯雯一抬头看到甘范走来便说道:“芮小姐肌肉萎缩还是比较明显,其余指标倒是还好。”
“好,我知道了,您和梁护士辛苦了,李护士那养好脚伤后也不必着急,过来坐班帮忙整理下材料就好,按摩和配药还是麻烦您和梁护士了。”
甘范很平淡地安排了下,与刘雯雯道别后回到了芮可儿那房间。
待到刘雯雯与梁晨离开后,他才开始整理洗漱。
约莫十多分钟,甘范洗漱完毕。
他走回房间站在芮可儿床头良久,看着她那有些苍白的睡颜,最后俯下身在她脸颊上轻吻一口。
“在那边保佑我能顺利过去吧,”甘范自语道:“看我突然出现给你个惊喜。”
说罢甘范将放置在房间角落自己休息的床推到了芮可儿的病床旁,从一旁上来板正地躺好,将手覆在了芮可儿的左手之上。
他阖上了眼睛,尽量平静地尝试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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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刚泛起一块鱼肚白,临仙峰上便热闹起来。
半片天空被漆黑劫云笼罩,在酝酿许久后劈下一道道水桶粗细的赤红劫雷,朱霖仙宗方圆十里尽皆被这股狂暴的气息裹挟,绵阳数十里的青绿树林顷刻间被暴风刮倒,连那无人居住的山峰之上竟也受到影响,地鸣不止,罡风不断,大有不留一物之感。。
可在这骇人天象之下,朱霖仙宗主峰及临仙峰却是岿然不动,那硕大劫雷劈到临仙峰上竟然仅余小指粗细,让白虎满脸诧异。
“师父这后手,着实惊人。”他看着那层薄薄的墨色光幕自语。
便是这般狂轰滥炸后,那直径数十丈的惊天劫雷直轰而下,穿透甘范当年留下的护罩后径直劈向白虎。
好在这道能瞬间湮灭悟道境修士的劫雷在穿过墨色光幕后威力急剧下降,到最后刚刚好是明通境大圆满坎坎可以承受的强度。
只见白虎蓄势已久,他单手一挥,一道火红灵焰自掌中划出,缠绕在那仅余儿臂粗细的劫雷之上,顷刻间竟将劫雷灼烧殆尽。
在这之后,数条橙红色灵气丝带凝若实质,自九天之上垂下,隔断整座临仙峰,而后盘绕白虎周身,他皱了皱眉,这次却没有拒绝天道降下道韵。
随着那浓厚道韵渐渐隐入躯体之中,临仙峰尽数笼罩在这浓厚灵气内,倒让人产生此处乃修炼圣地的错觉。
“恭喜师弟重回明通境,只是师弟这破境的阵仗也太大了些,竟能引起九天劫雷,”一个清冽而俏皮的女声响起,“就是不知师弟身为明通境修士,能接下师姐几招?”
白虎默然,芮铃儿果然是发觉自己渡劫特意来寻自己开心。他还未来及开口便感到脑后有什么法器疾驰而来,不自觉地向后一抓,顿时发现掌中多了一本书籍,赫然是《宗主误我》上月卷。
“师姐,你又将师母消遣的书拿来胡闹,小心师母责罚于你,”白虎赶忙将书收好,转头寻找着不知隐匿在哪的芮铃儿,“师姐身为明通境巅峰修士,偷袭我一个初入明通之人,未免有些太不磊落了吧?”
“师弟屁话真多,师尊今日外出采买,此时自是不在宗中,待师姐好生与你切磋一番,输的人可不许告状。”芮铃儿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令人摸不清方位。
白虎轻叹一声,只得点头道:“请师姐手下留情。”
话音刚落,一只金色巨手便从天而降,白虎看也不看单手一扬,一只同样大小的金色巨掌拔地而起,堪堪将那下落的擒龙手抵消。
白虎未来及抱怨芮铃儿切磋还下如此狠手,却见自己周身泛起青蓝火焰。这火未着衣物却以自身灵力为基,疯狂消耗自身灵力。
白虎神色一凛,外放出橙红灵盾阻挡火势蔓延,手中掐诀,一只青铜香炉自虚空中浮现,那团团幽火尽数被炉内燃香吸走,未留下半分。
“师姐连炼神术都舍得用上,好胜心未免也太强了些。”白虎看向远处那灵气汇聚之处虚空一握,一只如墨手掌破碎了数层护体禁制,直接擒住了芮铃儿。
“你作弊,师尊根本没教过这招,不许动用家传术法!”芮铃儿挣扎了两下,却发觉这只黑色巨手将自己死死攥住,完全脱不开身,“你卑鄙!”
“话不能这般说,”白虎缓缓走向被束缚住的芮铃儿,看着她那皱起的柳眉笑道:“此术乃师父传授,是正经的师门术法,师姐可不能血口喷人啊。”
“不公平,师尊所传之术皆是杀伐之术,师丈却只教你一人,还尽皆是一些奇怪的困术,”芮铃儿小嘴一撅,“我不管,你放开我。”
“师姐,莫要显那孩童脾气,师母会不开心的。”虽然嘴上这么说,白虎却依旧解开了术法,“此术唤天魔爪,并非困术,而是......”
一阵香风袭过,那粉色长袖荡起二尺高,却堪堪掩住二人交手的一瞬。
待那长袖落下,白虎那泛着墨色的手已握住芮铃儿的粉颈,“......最常见不过的肉搏之术。”
话音落下,白虎也将手收了回来,“师姐,承让了。”
“不算数,你竟然学了那么多东西,我也有许多师尊传授的术法没用上呢,”芮铃儿不满道,“再来一次!”
“不来,师姐落败完全是托大所致,若是开始便全力而为,我也少不得要费脑筋,”白虎转过身去,故意不看芮铃儿那气鼓鼓的小脸,“若方才是生死之战,师姐已被我击杀两次,还当以此为戒。”
“是吗,你不准备重来?”芮铃儿想了想,将头垂下,眼睛呼扇呼扇地尝试挤出一两滴泪水,“师弟真不是好人,境界突破后便欺侮于我,端是不将我这个师姐放在眼中!”
白虎神色淡然,仿佛早已习惯芮铃儿这无赖之举,“师姐,莫要说那无稽之语,方才是师姐技不如人,怨不得师弟钻了空子。”
芮铃儿见白虎油盐不进,顿时气急,想要挥舞拳头打这人两下,却转而一想,当即收敛嚣张之态嗫嚅道:“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与你切磋术法,师弟非但以技压人,还轻薄于我。”
芮铃儿单手抚上自己的颈部,眼神幽怨地看向白虎,“方才师弟如此行事,是陷师姐于不义之地,让师姐如何面对将来的婆家?”
白虎呆呆地转了过来,眼神中充满不可置信,“师姐,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芮铃儿终是挤出了两滴眼泪,“师弟,师姐这脖颈,还生生地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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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西南坊市之内传来阵阵叫喊声,引得诸多修士围观聚集,好不热闹。
“瞧一瞧看一看,《宗主误我》最新卷,看仙宗宗主大破大周皇宫,掳走宫眷无数!”
黑面大汉的叫卖声内灌注些许灵力,整间坊市都可听到叫卖声。
“诶,我说大哥,先前宗主不是已经大破过大周皇宫了吗,怎么又破一次?”一素衣女子问道。
“是啊,水文也不能这么水,大家虽都是来看颜色段子的,那剧情也不能把大家当傻子啊,你们说是不是啊?”
“对啊,前后矛盾,这银钱也太好挣了吧?”
众人一通起哄,却是将那黑面男子架住下不来台,“诸位仙长,诸位仙长,且听我一言!”
众人肃然,却听那黑衣男子道:“我大周上任周皇退位,新皇登基,自是选取妃嫔无数,这宗主大人再来劫掠一次又又何妨?”
“再说,诸位仙长皆是有门有派之人,打听看看,谁不知道上任周皇驾崩离奇无比,这其中定是宗主大人手笔!”
一青衣男修猛得拍掌,恍然道:“是啊,只有换人才能来新的宫眷,我悟了,不愧是宗主大人!”
“定是如此!”
“不愧是宗主大人!”
众人尽皆表示论证严丝合缝,对宗主大人的憧憬无以复加。
正围观着的芮可儿愣在那里,这黑面男子竟说的头头是道,求证如此荒诞却又令人愉悦地臆想事情就应是这般,满足了大众内心猎奇之需。
她笑着叹了口气,拿出一两银钱买下一本最新卷,转身离开了此处。
先前已然确定,这本《宗主误我》系白家请人捉刀,为的便是潜移默化地抹黑自己,最起码也让自己面上无光。
不过自打去年初一甘范清理了一通胡作非为之人后,这本书便断更了许久,直到自己忍不住差白虎回家过问,白家方才继续托人发行此书。
不过一开始,白家每月都托人将写好底稿送至朱霖仙宗请白虎递交芮可儿审阅,久而久之芮可儿感觉此举大坏追读时新鲜之感,便告知白家不必如此,如过往一般即可。
据白虎说,其父白烈在得知这个消息时如蒙大赦,终是不必担心因替族中长老擦屁股而开罪一位圣人。
“灵兽,上好的灵兽,瞧一瞧,野钓龙鳞鲫,果饲锦灵鸡,”那正吆喝的饲灵宗弟子喊道:“现在购买还送上好饲料。”
芮可儿原本对此不感兴趣,却在经过之时发觉男子手中所攥白胖小鸟有些异常。
她竟在此鸟身上察觉到些许自己的气息?!
就当这饲灵宗弟子欲要将此鸟抛给龙鳞鲫为食的一瞬,芮可儿遥遥一抓,那鸟儿与龙鳞鲫顿时飞入她掌中。
“如此灵物果真有趣,小女子欲以其做汤,不知作价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