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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眉心一蹙,接过木盒仔细端倪。
这块碎片如小米般大小,与其碎片倒不如说是铜粒,但即便如此白虎也自其上感受到一丝怪异。
那铜粒明明可以看到,但若以神识牵引则会发觉此处空无一物,经能够躲避自己神识探查,联系到自己通神境的修为,若非临仙境巨擘绝无可能。
更遑论这不过是块死物。
见白虎仔细端详起这铜粒,周青山也不禁洋洋自得:“先前师父您让弟子注意世俗诡事,避免有人再度生祭复活天道,大周境内倒是未见端倪,反倒是数年前海外番邦朝贡之物中有此物件,弟子察觉有异,特请师父一观。”
说罢,他仔细观察起白虎表情,小声问道:“师父,弟子是不是特贴心?”
白虎点了点头,没有作声。
“弟子是不是特孝顺?”周青山又得寸进尺道。
白虎又点了点头,眼神看向周青山,面露复杂之色。
自己这便宜弟子虽说颇具玩心,但气运一事上却是世间罕有,无论是承袭皇位还是与自己意外相遇,冥冥中总是有那么几分气运在身上的。
见周青山一脸自满不再说话,白虎也终于是扶住额头叹了口气:“行了,知道你用心,等这次事情处理完,我会让白家出面给你造势的。”
周青山闻言大喜,嬉笑着给白虎又斟满茶水:“弟子就知道师父心疼我,师父,喝茶!”
“为师不答应你就喝不上这第二杯茶了?”白虎哑然,端起茶杯啜饮一口道:“你为何如此厌恶这皇位?”
“那师父为何又如此不愿继承白家?”周青山反问道。
白虎沉默,过了半晌幽幽开口:“为师是中了你师娘的邪……”
“噗!师父,慎言!”周青山赶忙打住白虎继续说下去的想法,慌忙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道:“再说下去会被打的。”
“……”白虎沉默半晌,那对狭长的紫眸微微睁开,看着自己眼前这没个正型的徒弟说道:“确实,还是不谈了。”
见白虎没有继续作死的心,周青山才放下心来,他转念问道:“师父,今日为何突然要查那事,可是宗内出了什么意外?”
“倒也不算……”白虎想了想,觉得这事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只是今天为师似乎见到你师公了。”
“嗯,师公啊……”周青山悠哉地喝了口茶,忽然呛到嗓子猛地喷了出来:“咳咳!!师公?!您说的是甘圣回来了?”
白虎见周青山如此激动,不禁疑惑地看向他:“为师的师父回来,你激动什么?”
“当然是请师公主持公道!”周青山激动道:“这狗屁皇帝早该换人了!我直接跪在师公面前……”
“……”白虎喝了口茶,不忍心打破自己这弟子的美好幻想。
“……到时候这狗屁皇位爱谁坐,我就能逍遥咯!”
见周青山美得差不多了,白虎终于出声道:“行了啊,你师公没过来,为师只是发现了他的踪迹,你要是真这么期待他来就好好安排刚刚的事,对你师公大有用处。”
周青山一听顿时泄气,坐回龙椅上闷闷不乐起来。
“行了,为师走了,这盒子我也一并带走给你师母看看,晚点给你送来。”白虎起身将木盒收入袖中,一指之下渡送出数瓶灵药:“像点样子,好歹是一国之君呢。”
“狗屎一国之君,无非是大点的蚂蚁罢了,”周青山站起身来说道:“那盒子别送回来了,弟子也知晓怀璧其罪的道理,师父您自行处置吧。”
白虎忖度一番后点了点头,“注意安全。”
随后他便化作一道白光破窗而出,飞向东南白家的方向。
“师父,走正门!!!”
不待周青山的喊叫传开,白虎已消失无影。
看着那破烂的窗户,周青山一阵沉默,片刻后开口道:“滚进来把窗户换了,下次再听墙根就自己去跳护城河去吧。”
“是,”吕静安应声而入,将早已准备好的窗户抬至一旁,亲自动手换了起来。
周青山沉思良久,轻轻敲了敲桌子,“小吕子,朕有一事要托你去办……”
此间事了,秦箐箐起身欲送柳嫣然离开,却忽然发现大厅的角落有一枚从未见过的朱红异果。
她将此物拾起,见其窄尖宽蒂,上红而下白,形状酷似一颗鸡心,之上点缀星点白粒,倒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光景。
三人面面相觑,穆芜忽然反应过来,看向房顶厉声喝道:“来人,严守四周,莫让贼人跑出!”
几人商量的事情若是让有心人听到,后果真是无法预料。
随着穆芜纵身而出,偌大的大厅之中仅余下两女面面相觑。
柳嫣然向前两步,忽然察觉胸口有些许异动,未来及反应,便见一道金芒闪出,三枚细小之物直接飞入前方消失不见。
“铜块!玖珑给我的东西!”
柳嫣然大骇,这贴身存放的铜块,竟如同被什么吸引一般消失在面前。
她赶忙上前,却被秦箐箐一把拽住,随后秦箐箐拿起茶盏向前方扔去,却见茶盏径直落在地上,并未受到影响。
此刻穆芜也从门外归来,表示并未发现贼人。
便是这般,柳嫣然在众人护送下回到自家院落,待众人离开后,她掏出信纸,将今晚铜块遗失一事详细描述。
她又想起那枚朱红异果,便又添上几句,请自家夫君全国搜查,是否有人或物凭空消失或出现,她总觉得此事蹊跷,将来会有大祸。
不久,柳嫣然将此信笺系在信鸽腿上,随后放飞。
与此同时,镇南王府内,一亲兵正跪地汇报近日异事。
“你是说,京畿西南方二百里处,有数人如同人间蒸发?”穆萧骤然起身,声色俱厉道:“派死士前去核实,将范围圈定,再向南郡各地派人,查探有无其他吞人之地。”
说罢,他再次坐下,眉宇间尽是疑惑。
按理说还没到各界贯通的时候,为何提前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