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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天，亮的已经挺早，就是还有那么一丝冷意让人有些不愿从被窝中爬起。
甘范醒的早，他蹑手蹑脚地起身去了对面的大浴室冲了个澡。
昨晚与芮可儿酣战太久，饶是甘范这体格也多少有些吃不消，反而看这妮子倒是一副精气神颇为不错的模样，让人心生疑虑。
这妮子该不会吃药了吧？
摇摇头抛去脑内的胡思乱想，甘范擦干身上水滴，换了套运动服出门。
许久之后，甘范带了两个油炸糕到了厨房。
熟练地做上两个煎蛋，配上一点水果，再热一杯牛奶，早餐便也就做好了。
说是做，其实偷懒的成分更大一些，主要是昨天芮可儿嘴馋说想吃赵华英做的炸糕，甘范今日便去买了。
不过不知为何，芮可儿至今还未起床。
甘范更是个有耐心的，他坐在厨房看了会儿电视，静静等着。
约摸九点钟，芮可儿起来后穿着睡衣来到了厨房。
“你起的倒……”
芮可儿现在浑身酸痛，双腿更是像是灌了铅一般难以挪动。
她瞥了眼甘范，挪动着，走到餐桌之前坐到了甘范的对面。
甘范微微皱眉，但也没说什么。
“霁月那妮子呢？”
芮可儿环视四周一脸疑惑，“这妮子现在玩这么疯，晚上都不回家的？”
黎霁月当然是懂事的躲到了石亭心家里，最近这一两个周她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也就周末的时候还记得回来一趟。
按她的说法，社畜有社畜的生存方式，哪怕是实习社畜也是社畜，怎么可以轻易回家！
“大抵是加班太晚不大方便吧？”
甘范笑了笑，照顾芮可儿吃到，将炸糕还有牛奶推向她。
芮可儿接过了炸糕，反手把牛奶推向甘范：“你喝。”
“嗯。”
甘范也没多说什么便接过了牛奶，有意无意问道：“最近工作怎么样，是不是很累？”
“倒也没多累……但是我现在身上疼得紧。”
芮可儿疑惑地看了甘范一眼，默默夹起煎蛋咬了一口。
“是吗……”
甘范忽然笑了，向后靠在座椅上饶有兴致地看向芮可儿：“你能够直接读取她的记忆，还是说这一早晨就在看她的日记？”
芮可儿动作一顿，朱红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说什么呢？”
“还在装傻是吧，”甘范向前一靠，单手撑起自己的下巴看向芮可儿，“问个问题，你觉得她该怎么称呼我？”
“夫君？”
“嘶，挺久没听过了，听一个和可儿样貌一样的人这么叫我也太有背德感了……”
甘范按了按精明穴，略显头疼的模样暴露无遗：“别装了，这种把戏玩一次也就算了，怎么还要来第二次？”
“唉，怎么发……咳咳！！”
“芮可儿”闻言叹了口气，又咬了口煎蛋，而后似是有些被噎到了一般。
甘范无奈将左手牛奶递了过去，后者赶忙喝下，方才解困。
看着她被呛的有些发红的眼眶，甘范叹了口气道：“行了，别装可怜了，你先跟我说可儿去哪儿了，再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这边的。”
“凭什么，你我可是生死大敌，我有什么好处？”
“嗯？你刚刚叫我什么来着？”
“你！！！”
“芮可儿”吃了个哑巴亏，心情正不好时忽然狡黠一笑：“让我告诉你也简单，不过你先回答我个问题，是怎么看出我不是姐姐的？”
“第一，称呼不对，”甘范伸出一根手指说道：“可儿很少会用‘你’来称呼我。”
“芮可儿”点了点头：“看来还不止一点？”
“第二点是你的老毛病，可儿的自称从不用‘我’，是吧，天道？”
天道吐了吐舌头：“忘了，上次也是因为这事败露了。”
“还有其他的小事，比如我不爱喝牛奶，可儿见到油炸糕绝对会先来上一口，”甘范顿了顿：“还有，她吃饭一定会坐在我旁边，而不是我对面。”
“精彩！”
天道呱唧呱唧拍起了手，而后神色一凛：“不过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并不知道为何我会出现在这儿，最起码在今天睁开眼睛之前，我的神识一直在虚无中飘荡，只能对外界的刺激作出一点微弱的反应。”
“也就是说，现在这副身体确实是可儿的肉身？”
“应该是的吧？”天道抬起自己的手臂，观察片刻后说道：“至少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倒不如说我凝聚的肉体本来就是以姐姐为根本，有区别才奇怪。”
“那你能感应到她吗，我记得你们之间多少有些特殊感应，”甘范定睛看向天道：“先前她突然出现的时候，你比我还先察觉到，我不觉得这是意外。”
“嗯哼~或许我能够感应，可我为什么要帮你？”
天道一脸洋洋自得，甚至抓起一旁的油炸糕，咬了一口。
“好甜！”
嚼嚼嚼……
“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发现我根本无所求，拿我没什么办法？”
嚼嚼嚼……
甘范头疼地捂住了额头。
天道复生，他有考虑过这般可能性，但他从未想过，天道竟会附身到芮可儿身上。
而现在属于可儿的意识不知所踪，加上对面这货又不像会帮忙的模样，倒是让人头疼的更真切了。
罢了，或许有些趁人之危的意思，但是关系到可儿，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我说天道小姐……”
嚼嚼嚼……
“你还记得我和可儿是什么关系吧？”
天道忽然一顿，一双明亮的朱红眸子缓缓转向甘范，其中满是狐疑。
“你觉得你为什么起床都是浑身酸痛？”
“被……打了？”
天道小心翼翼地询问，她脑子里倒没有那些复杂的东西，只是觉得这副身体今天早晨沉得很，有些地方也痛得很。
甘范无语，虽然她这么说某种程度上是对的吧……
“夫妻要行周公之礼，这事你知道吧？”
天道呆滞的点了点头：“听说过。”
甘范虽然很想吐槽究竟是听谁说的，但还是忍住继续说了下去：“我和可儿到现在还没有孩子，你觉得我们会不会做措施？”
“什么措施？”
天道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避孕。”
甘范摇了摇头起身，丢下一句话离开了厨房：“希望昨晚和可儿不会中奖吧。”
天道闻言愣在那里，呆呆的看向甘范消失的方向，感受着浑身的酸痛，她又看向了自己小腹。
“啊！！！你等等！我错了，我什么都会做的，我会帮你找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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