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面相觑,也没想到商月会这么说。
可如今想要捞到好处,自然也不能够得罪她。
王氏讪讪地干笑。
“商月,你误会我们了,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你的亲人,不是吗?”
“当年如果不是家里实在穷的揭不开锅,我们又怎么可能舍得将你母亲……”
王氏说罢,在这时候忍不住抹了抹眼泪,看上去更是一副担忧的模样。
只可惜商月不会轻易上当。
“从前我娘可是这么看的。如今,你们提出的要求,我已尽力满足,如果再得寸进尺,就别怪我不客气。”
见状,林元沉下脸来。
“商月,舅舅以前是对不起你娘,但再怎么说,血缘关系在此,你总不能一点情面也不给吧?”
“你如今日子虽然好过,可如果传出了不尽长辈的名声,难不成你还以为自己在清晨喝的下去?”
商月转身不再看他们。
“请回吧!若再不走,小秋,好好招待他们。”
小秋应声,从门外召来几个壮实的仆从,上前便要“请”二人离开。
林元脸色阴晴不定,最后只能灰溜溜地随着众人出了屋子,临行前不甘心地回头瞪了商月一眼,却见她神色冷漠如霜,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
待林元和王氏被送走,商月的神情才稍有松动。
小秋看在眼里,心中难免有些担忧。
“夫人,他们既然敢来,怕是不肯善罢甘休,您可要小心。”
“我自然明白,不必理会,只要他们敢闹,我自有应对之策。”
今日商月也不过是想要给这两人一个下马威。
在裴国公府被冷冷地送出门后,林元和王氏在街头徘徊,心有不甘。
他们在这铺天盖地的富贵面前,却只得到了区区五十两银子,他们两人怎么可能轻易善罢甘休。
“哼,没想到这个丫头片子这么强硬,一点情面都不给我们留。”
林元一脚踹向路边的石头,气急败坏地说道。
“就是,她如今过上好日子了,理应多给我们些好处,可她倒好,仗着自己是裴家的妾室就如此傲慢。”
王氏也跟着抱怨道,眼中满是不甘。
“既然她不给好处,那我们也不用客气了。”
林元阴沉着脸,心生一计。
“你有办法?”
“自然,这些京城之中的名门望族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
“如果让他们知道商月是个不敬长辈的女人……你猜会有什么后果。”
“到时候那个贱丫头还不是要拿着银子来求我们?”
王氏眼睛一亮,连忙附和。
“对,就让她知道得罪我们的下场!”
于是,两人开始在京城内四处散播商月的不孝之事,各种污蔑与恶毒的言辞沸沸扬扬地传遍了大街小巷。
不多时,商月不孝的名声在京城渐渐流传开来,成为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这一切,商月都已然知晓。
小秋忧心忡忡,将外面的流言告诉了商月。
“夫人,那两人在外面胡说八道,我们现在应该如何示好?若是不加以制止,只怕到时候有许多人都会在外面乱传。”
小秋心中担忧。
毕竟,商月的日子才刚刚好过了一些。
然而,商月只是淡淡一笑,不以为意。
“夫人,难道您就任由这样的谣言继续下去吗?”小秋焦急地问道。
“无妨,任由他们去说。”
商月平静地回答。
“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如今还没到能把他们一网打尽的时候,你着什么急?”
商月说罢,心中对此事早已经有了打算。
既然柳锦瑟给了自己这么大一个惊喜,如果不让这件事情好好的发酵,又如何对得住柳锦瑟的安排?
与此同时,柳锦瑟并没有闲着。
她将此事特地告知了裴家老夫人。
老夫人在听闻之后,心中对商月多了一层芥蒂。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老夫人虽然不相信柳锦瑟,但是见到这女人说的煞有其事,也信了几分。
“祖母,这件事情千真万确,我们可都是亲耳听到的……”
裴家老夫人素来注重家族名声,听到商月不孝顺的传闻,心中不免有些不悦。
柳锦瑟离开之后,老夫人便叫来了裴恒。
书房之中,裴恒刚处理完公务,便被母亲召入内室。
“恒儿,”
老夫人神情凝重。
“我听说你的商月这些日子,在外名声不大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恒微微皱眉。
但他明白母亲对家族名声的看重,如今也只能叹了口气。
“母亲有所不知,那不过是些无端的流言,商月待人一向仁厚,不会做出那等事情。”
老夫人听后,面色稍缓,但仍旧不放心。
“可是那两人自称是她的亲人,我担心若不妥善处理,会影响我裴家的声誉。”
“母亲大可放心,孩儿自有分寸。”
裴恒起身行礼,安抚道。
“但愿如此。”
老夫人叹了口气,虽说相信裴恒的话,但心中还是存有一丝疑虑。
此时的商月心中已有计较,她料定这两人贪得无厌,迟早会再度现身。
而她蓄势待发,只等他们露出更多破绽,再给予致命一击。
几日后,商月悄然遣人给江南官府递了信函,详细阐述了当年的事情缘由和证据,揭露林元和王氏的种种恶行。
如今只等着这件事情曝光。
商月离开宜兰园,没想到却碰到柳锦瑟。
“哟,月夫人,有些日子没见到你,没想到如今你的名声在京城中可谓是如雷贯耳。”
柳锦瑟故意提起这件事。
“锦瑟姐姐,这件事情是如何传出去的?相信你比谁都清楚。”
商月故意开口。
柳锦瑟闻言,心中顿生不满。
“你……”
“好了,这件事情还没到最后,我就等着看看你和我谁能够笑到最后。”
“锦瑟姐姐,到时候千万不要后悔自己做过这件事。”
说罢,商月直接离开。
柳锦瑟闻言,顿时就气急败坏。
“凭什么?那个贱人凭什么这么和我说话?如今她声名狼藉,难道还以为自己有翻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