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月心思缜密。
可如今在得知这件事情后,也自觉的高兴不到哪里去。
如今正站在原处发呆,才见到裴恒从外面进来。
“宴会差不多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看着裴恒的背影。
商月知道,这些日子以来,裴恒对她不错。
可是却不能说明,若是也碰到这种事,裴恒会为她放弃一切。
“公爷。”
商月鬼使神差的叫了裴恒一声。
裴恒闻言,也停下脚步。
“怎么了?”
“公爷,我只是在想,若有朝一日,我也和公主这般身不由己,到时候又该如何是好?”
“长公主身居高位,尚且不能自保,我不过是奴婢出身,恐怕到时候……”
商月说罢,也莫名觉得心中不是滋味。
“你为何会突然想到这些?只要有我在,便不会让你身不由己。”
裴恒眼神坚定。
商月只是看着他,便觉得心中轻快了很多。
“也是,那些事不是我该担忧的。”
两人一同离开了皇宫,倒觉得心中都轻松了许多。
唯有三皇子,此时和顾长风一同离开。
“舅舅,没想到那女人还真是难缠的很,如今看来已经足够让你心绪不宁。”
三皇子方才就注意到了顾长风总是会时不时的注意商月。
这并非是件好事。
“殿下,你放心,不过是多看了几眼罢了,在我心中,他如何能比得上雪儿?”
顾长风嘴硬。
可是心中也不得不承认这些日子以来,想起沈棠雪的时候比以前少了许多。
脑海里有时会想到商月。
可是却也知道商月是裴恒的妻,或许他们两人永远都是不可能的。
“罢了,这本就是舅舅的私事,我们自然也不能过问太多,只是,前些日子我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和国蕊姬公主。”
三皇子说罢,便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告知顾长风。
顾长风闻言,没想到蕊姬公主会投诚。
“那公主身份虽尊贵,可却不足以做你正妃,若有朝一日,你真的继承大统,也绝不能够有一个外族出身的皇后。”
顾长风小心的提醒,谁知三皇子却不屑一顾。
“我自然知道那女人不配。”
“只不过如今还有利用的机会,自然也要给那女人一点希望。”
“等到有朝一日,我真的得到了所有的一切,到时候哪里会是她说了算?”
三皇子冷冷的开口。
“可这是你的婚姻大事,难道你确定要迎娶一个你不喜欢的女子?”
“舅舅,你要弄清楚,我不是你,我不会因为一个女子就扰乱了自己的前程和计划。”
“我之所以愿意接受蕊姬公主,也正是因为公主如今尚且有利用的余地,若有朝一日,这女人对我没有任何用处,我也会毫不留情的丢了她。”
三皇子可以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而付出任何代价。
包括自己的婚姻。
或者说三皇子从来都不对自己的婚姻抱有任何希望。
“倒也不错,只是如此一来,对你实在太残忍了。”
顾长风于心不忍。
哪怕自己的府里有许多小妾,他也知道,如今心里想的,也只有那一个人而已,只可惜他们已经天人永隔。
“舅舅,其实,你若是想要得到的女人,也不是不可以。”
“你的家世出身容貌地位也不是比不上裴恒,难道你就不想争一争?”
三皇子主动开口。
商月的确容貌出众,是个难得的美人。
如果这女人能够让顾长风的心中得到片刻的欢愉,那也算是有些用处。
“他们两人琴瑟和鸣,恐怕我们这些外人永远都没办法插足。”
“而且,如今我也不是从前的顾长风,有些事情我不愿意强求。”
顾长风也算是正人君子。
三皇子冷笑一声,并没有说话。
长公主府
公主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
也知道今日过后这件事情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湘儿看着公主,也觉得心中无比的心疼。
“公主……”
“湘儿,平日里我至少认为皇兄是宠爱我的,可如今……”
“或许本宫得到的一切都只不过是镜花水月,今日,你让殇王睡在偏院去,平日里没事,不必来我这。”
长公主冷冷的吩咐了下去。
可谁知殇王却从外面进来,一副得意的样子。
“公主,我和你成婚,自然也懒得强迫你,你我都知道彼此想要的东西是什么,既如此,我们也能相安无事,否则,若有朝一日打破了这样的平衡,你我都不会痛快。”
殇王目光沉静。
他并不是如同外界传闻那般,窝囊没用。
只不过是懂得隐忍。
“公主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等到我们都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之后,到时候我自然会放公主自由。”
公主听到这些话,只觉得心中错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们两人的婚姻,也不过是场无奈的权力游戏,既然已经如此,你我都没办法改变,既然如此,公主也不必每日都闷闷不乐。”
“毕竟我向来都不会强人所难。”
说罢,殇王也拿了自己的东西,就离开了公主的院子。
看着殇王离开的背影,反倒让长公主有些意外。
本以为和国人都是那般蛮横无理。
可如今看来,这位殇王和自己想象的还是不一样。
“公主……”
湘儿如今看着自家公主更觉得有些心疼。
一个抑郁不得志的异国王爷如何配得上公主?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本宫也想要安静一会儿,这一整日吵吵闹闹的,让人觉得头疼。”
“是。”
长公主在所有人离开之后,也只是独自一人坐在院子。
一直到深夜都没有睡,直到东方吐白
皇宫
太后一直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吃斋念佛。
外面因为长公主大婚吹拉弹唱了一整夜,太后却只觉得心乱如麻。
“娘娘,都已经整整一夜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再怎么说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鹤儿担心的看着太后。
太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只怕哀家的灵犀,如今也是枯坐到天明,哀家身为母亲,怎能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