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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撒语气,温杭轻声揶揄:“你这发小比男朋友还尽职,随叫随到?”
刘嘉难得脸红了,支支吾吾:“他最近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说追我呢。”
温杭猜中,不算意外,笑道:“那是好事啊,知根知底。”
刘嘉:“快别说我了,你整天忙工作,怎么不找个男人拍拖?”
温杭笑了笑:“脱单哪有脱贫重要,男人哪有钱香啊。”
正说着,玻璃门从外面推开,许柏安走进来,刘嘉看过去,嘀咕道:“许总也加班,刚没看见他?”
温杭瞟了眼,跟她解释:“你忘了,他上周就搬办公室了,现在不在我们项目技术部这里。”
许柏安工作行程排得很满,不是开会就是出差,换办公室后很少能在百航见到他。
电话又响了,是徐继明快到了,温杭跟着刘嘉出去。
车到了,今天天气不好,感觉要打台风,刘嘉回头问温杭:“车埋你啊(捎你)。”
温杭摇头:“不了,这也不顺路。”
正巧,许柏安从601里走出来,手里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口,他身量高,挺拔长腿包裹着西裤,站在那冷冽气场难以忽视。
温杭和刘嘉礼貌地跟他打招呼,他点点头。
刘嘉看到停在一旁的车,思维活络:“诶,温杭住白云,许总顺路吗?”
许柏安看她一眼,淡淡:“顺路。”
刘嘉推了推温杭:“那正好,交给您了。”
温杭回头看他,翕动唇畔刚想说什么。
他捏了捏矿泉水瓶,走上来:“走吧。”
温杭闭上了嘴,跟着他往车的方向去。
扣上安全带,车子启动。
车内安静,等红灯间隙,许柏安眉眼间微微倦怠:“说说话。”
温杭看他一眼:“你是困了吗?”
许柏安揉了揉眉心:“一点。”
温杭想到在网上看的粤语烂gag,笑了下:“那我考考你吧,大脑思考起来就不困了。”
许柏安微沉嗓:“说。”
“为什么外面的花一开,商场裤子就变贵了?”怕他猜不中,温杭补充:“跟粤语有关的。”
许柏安胳膊倚在车窗沿,斜睨她一下,说的粤语:“花开裤贵(富贵)。”
他反应太快,温杭继续:“那什么动作长不高?”
他口吻懒散,“龟苓膏(归零膏)。”
“……”温杭讶然:“你是不是都听过,怎么都会?”
绿灯亮起,许柏安看向前方,语气敷衍又夹杂着挑衅:“没什么难度,你下次想两个难的。”
被他轻飘飘的口吻冒犯到,温杭安静了会。
扯了两句口水话,许柏安精神好多了,专心开车。
“可以放歌吗?”她问。
许柏安目视前方:“你随意。”
温杭去开音响:“这样你精神点,或者你下次在车里放根提神的荷氏。”
她选了两首躁动的歌,很快立竿见影,不止提神还聒噪。
许柏安刚想说什么,余光看温杭还挺自在,脑袋跟着音乐节奏晃了晃,心情看上去不赖。
车开到她租的小区,温杭解开安全带:“那我上去了,谢谢许总。”
脚刚下地,许柏安越过中控台拉住她手腕:“包不要了?”
他拿起她的黑色小方包,俯身递过去。
温杭暗恼自己丢三落四的记性,接过来礼貌道:“谢谢。”
许柏安稍抬眼,古井无波的神色稍动:“别光谢,来点实际的。”
温杭听得一顿:“什么?”
“你扮什么傻?”许柏安漆黑的眸锁住她,半晌后淡淡说:“说了几次要请我吃饭?”
第18章扑朔迷离
温杭大脑搜索一圈,她还真的提过两次,不都是客套话吗?
许柏安不遮不掩的目光停在她脸上:“想赖账?”
目光对上,温杭窥见他眼底扑朔迷离的雾气,倏地有一瞬怦然。
“没有,”温杭滞了两秒,耳根浮红:“我下次找个地方。”
“行,我记住了,”他压着倦哑的嗓,轻描淡写:“回去吧。”
“好。”温杭面上声色不显,但手心迭了点汗,仓惶快步越过闸门进去。
许柏安倚靠在座椅上懒洋洋的,大脑放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方向盘,过了会才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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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温杭躺在床上刷微博,对许柏安有了一丝猜疑,她切换界面,认真找起餐厅。
还没定好日子,许柏安出了趟差。
好些日子没见到他,温杭手里忙着众虹项目,把这件事抛之脑后,每天拿着Bug跟程序员争论。
刘嘉也累得够呛,下巴搁在保温杯上发呆。
温杭跟她对进度:“你那块还没改完?”
刘嘉摇头,整张脸丧丧的:“没呢,程序转了半天,转出来一个null,我的努力简直像小狗屁。”
看她眼眶里充红血丝,最近熬夜熬出来的,温杭心疼她:“明天再继续吧,今天早点下班回去补觉,我这轮测完就帮你测那个。”
“嗯。”刘嘉点点头,拿起包跟她一块下班。
到楼下看见许柏安的车,刘嘉瞥了瞥嘴:“许总真是爱岗敬业,刚下飞机就往公司来。”
他跟陈国华一块下车,并肩聊着天走进大厦,视线没看向这边。
温杭看过去一眼,刘嘉抬头看天,预感不妙,赶紧拉着她往地铁站的方向走:“就快变天,走先啦,等阵下雨啊。”
三号线永远人山人海,沸反连天的嘈杂下,温杭靠在栏杆上玩手机,车窗映着车厢内一排玩手机的人影。
刘嘉比她先到站,她刚出地铁,收到一条微信。
许柏安:「不是说请我吃饭?」
她走在步道上,盯着消息琢磨一分钟后回复。
温杭:「现在?」
许柏安反问:「你有约?」
温杭:「没有。」
她抬头看天,不但没下雨,反倒落日熔金,对面新开了家特色主题餐厅,随手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温杭:「这家行吗?」
跟许柏安约了个时间,温杭先回租屋洗了个澡,换了条收腰裙,照镜子的时候,又翻只豆沙色的唇釉涂上一层。
看眼时间她提前下楼,过马路到对面,刚走近看餐厅前面的桌椅上有位穿碎花裙的女生,手里抱着束鲜花,伸长脖子像在盼等什么人来,笑容满面的。
她耳垂上缀着个小巧的樱桃宝石耳饰,有些眼熟。
温杭由下往上盯着她的脸,记忆回滚,想起来自己在北京见过这姑娘。
是一次酒局,温杭跟她主管一块受合作方邀请去的。
她当天穿了件浅色裙,不巧姨妈造访,她刚发现,正陷入不知所措的困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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