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盏微弱的壁灯,她一只手垫在脑袋下,侧躺着,柔顺黑发盖住半张脸,呼吸轻浅。
许柏安刚走过去,人还没坐下来,温杭意识敏感,立刻警觉地睁开眼。
她揉着眼坐起来:“你回来了。”
许柏安坐到旁边:“怎么来我家?”
温杭刚醒,眼底惺忪,迷蒙的脸认真说:“你不是说,让我跟你回家吗?”
信息不对等,许柏安垂下眼皮看她,不咸不淡:“很困?”
“还好,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温杭抿了下微干的唇:“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许柏安觉得好笑:“没事不能找你?”
关系转变突然,温杭还没适应,明明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眼下却有些不熟络的尴尬。
沉默半晌,温杭手机响了,她伸手拿自己的小方包,扯得太急,包里的东西散落。
一个四方红绒盒掉到许柏安脚下。
温杭拿起手机一看,是标记过的骚扰电话,挂断后看许柏安捡起盒子。
他看着上面银行的logo纹路问:“首饰?”
“不是,”温杭咧嘴笑了:“是金条,纯金的。”
许柏安不用想也猜得到:“发奖金了?”
温杭点点头,笑容是少见的灿烂,许柏安盯着她,忽而慵懒笑了下,把盒子递回去。
温杭接过来说:“许总,众虹的项目奖金果然很丰厚。”
许柏安:“去年业绩不佳,公司卡着基薪比例,项目奖金额度倒是提高了。”
“那今年还会涨吗?”她一双小鹿眼掬水汪汪的光,满脸期盼:“听业务说过,今年势头不错,业绩早早达标。”
许柏安肯定:“当然。”
温杭莞尔:“那挺好的。”
她脸上的雀跃藏不住,许柏安目光落在她唇上:“来了怎么久,不会给自己倒杯水?”
温杭一愣,迟缓说:“不太方便,这是你家。”
许柏安起身给她倒杯水,水杯塞到她手里的时候,温杭颔首:“谢谢。”
他声线沉冷:“温杭,你是不是太客气了。”
温杭喝了口水,思忖一瞬:“我还没习惯。”
“那你自己先习惯一下。”许柏安起身,径直往卧室方向去。
温杭微怔,喝了水,把杯子放到桌上,起来走动。
他家里温杭来过好几次,跟之前没有什么不同,主卧里许柏安正在洗澡。
温杭往卧室探了个头,听见淋浴声响,目光环视一圈,看见实木质的挂衣架上他的浴袍还在。
是忘了带进去吗?
她刚走进去,浴室的门开了道缝,听见许柏安喊她:“帮我把浴袍拿进来。”
“好。”温杭伸手去取挂衣架上的浴袍,走过去正想敲浴室的门。
手放在门把上一拧,对方比她快一步开门。
温杭仰起眼,他下身只围了条浴巾。
氤氲水汽,连同他身上炙热气息扑面而来,视线里是男性的精壮紧绷的肌理,半湿着,横生欲气。
温杭还没脱敏,呆怔一瞬后急忙单手捂眼睛。
许柏安冷声:“有什么好捂的,你难道第一次见?”
温杭想想也是,放下手盯住他,表面冷静,但心脏猛跳。
许柏安接过她手里的浴袍,看她还呆着不动,故意挑衅:“还不走,打算跟我一起?”
温杭头皮发麻,但不甘示弱怼回去:“又不是没一起过。”
撩下话后就想跑,但转身瞬间,手腕被扣住,许柏安轻松利落地把人扯进去,门“啪”的一声阖上,潮热雾气的环境下让她回溯起那夜打码画面。
温杭吓了一跳,连声音都变得软糯:“我没想……”
被推到门后,他俯身之际,哑着嗓说了声,晚了。
裙摆堆叠在腰间,热气弥漫的环境下,灯光亮如白昼,能察觉到压不住的蓬勃,以及逐渐急重的呼吸。
温杭嗓子干涸,搡他一下,低声喊:“许柏安,我衣服湿了。”
他吻她眉心,粗粝冰凉的指,隔布料去逗弄弧圆柔软,抽空敷衍一句:“有烘干机。”
顶端刺激凸起,是勾人采撷的蜜桃粉红,匀不出手,他俯身,以唇描绘。
进行中的嗓音浑哑性感,他腻在耳边,问得道貌岸然:“现在习惯了吗?”
在客厅里拘谨无措时,谁能想到此刻负距离的亲密?
想到第一次坐过山车,类似于失重感,她腿根发软,手搭着他肩膀撑靠,白皙脸蛋被热雾熏得绯红,声线颤颤:“我习惯不了。”
话落,猝不及防,身体往前仰。
揽住脖颈的指腹被激得一刮,给他也留下痕迹。
他面冷依旧,将恶劣彻底植入:“那就再习惯习惯。”
眼前潮热光晕轻晃,她被迫开得张扬,又含撑艰难,随着动作的轻重,酥麻感直击大脑,在他掌控下沸腾开花。
第34章浓情
热水浇洒而来,潮水般的湿热漫过莹白流畅的背部,呼吸密密麻麻地扑在她蝴蝶骨上。
温杭腿软颤着,撑着冰冷墙砖,仰长脖颈,去承受施来的一切,只是心有怨言,该咬该挠,绝不放过。
浑浑噩噩间,她心有好奇,眼眸半阖着想看他浓情时刻的模样,一贯的冷倦疏离,但眼睛里有藏不住的热切,是旎光作祟。
她眸光轻晃,贴到他耳边,软声求个中场休息。
许柏安停下,把她披在肩头的湿漉长发拨开,视线一览无遗,眼前是被彻底剥开的鲜嫩蜜桃,清甜绵软。
于是,短歇的温存还没够。
他卷土重来从后堵住,迫出断断续续的音节,明火执仗地在她身体里来返,似要开发柔韧的最大值。
本能收缩之际,他眸色深沉,贴到耳边质问她舒适度。
温杭眼睫湿漉,羞愤不想理睬,但他长久得不到回应,来得更凶,像个披着君子皮囊的强盗,在她站不住时好心捞一把,该动的招式却不消停。
直到凌晨,总算从云端降落地面。
温杭埋进被窝,扯来被子遮掩,人焉焉的疲,面有热晕。
床另一侧陷下去,她伸手推了推身边的人:“你给我拿件衣服。”
她不习惯这样未着寸缕入眠,缺失安全感。
许柏安起身,从衣柜里随手拿来一件短袖。
她身上有痕迹,像个粉团子,拉高被子,利落穿好,重新躺回去的时候,吁了口气。
许柏安察觉到,视线扫来:“叹什么气?”
从门后到盥洗台,有一定的站立时长,温杭忍不住抱怨:“我小腿酸。”
“刚才怎么不说?”他伸手,轻松把人揽抱到自己身上。
温杭被他动作意外地眨了下眼,回想他刚才欲求不满,疑窦:“如果我说了你就会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