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林成也好,杨雄也好,都有自己的算盘。
杨雄想要利用林成铲除异己,顺带“保”一手林成,让其心存感激,日后方便收服。
林成呢,自然是将计就计,配合杨雄演一出。
只是他们都下意识地忽略了许褚。
好不容易把话题绕回去,你这憨憨还蹬鼻子上脸了!
刚刚劈了一个冯学谦的人,现在你还要治杨雄的罪,一次性得罪全西川的将领是不?
此时,另一位将领按捺不住,猛地站起身来,声音洪亮地质问道:“林大人,您口口声声说有人通敌卖国,这卖国的证据又在何处?
若有真凭实据,何不展示出来,让我们众人心服口服!”
“我家主公乃是堂堂大夏信国公,若无证据还会诓骗你不成?”许褚接口道。“没有证据,我家主公岂会乱杀人?”
“那请拿出来!”那位将领闻言,依旧不服,倔强地喊道:“若是拿不出,就不该如此武断判定,更不该暴起杀人!”
“我家主公杀都杀了,又如何?”许褚再次爆吼道,“怎么,我家主公没有证据就不能杀人了?”
这种无赖的回答让那名将领头皮发麻,他强忍怒火说道:“林大人如此无视我大夏王法了?”
“我家主公就是王法!”许褚吼道。“此人长得獐头鼠目,还敢多次对我家主公不敬,就冲这一点,我家主公就可以杀他十次。
还有,你是哪位?居然敢质疑我家主公!”
那将领听完此言不怒反喜,“哈哈哈,终于说出口了吧。”他大笑道,“你家主公就是王法。看起来,林大人真如传闻所言,意图谋反啊!”
林成快要被许褚搞无语了。
好好的局面,硬生生被他弄成这幅摸样。
同样无语的还有杨雄,自己的计划已经完全被许褚打乱。
他想招揽林成,但眼下,林成都已经被说成谋反的反贼了,他还怎么去招揽?
而就在此时,让林成想不到的是。
许褚突然又抽出了单斧,一步跳到那将领身后,大声道:“反了又如何?爷劈了你!”
说完挥斧便砍。
接着,跟之前一样,那将领鲜血喷洒,随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他也死不瞑目啊!
一开始,西川众将领听说林成的遭遇,还心想女帝太过分,如此有功之臣也要清算。
现在一看,活该啊!
就他这操作,简直不要太离谱。
一言不合就砍人,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众人见状,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齐刷刷地看向林成。
林成僵住了。“许褚,我知道你憨,知道你疯。”他心想,“在此之前,我也领教过你的憨。可你现在是憨彻底了吧!
你特么当年跟在曹老板身后,也是这样办事的?”
真他娘是凭借一人之力,搅乱了所有人的计划啊!
事到如今,作为主公,他得解释一切啊。
没办法,林成深调整呼吸,指着那名将领的尸体大声道,“此两人定是同谋!”
听到这话,许褚连忙邀功道,“没错主公,属下早就看穿了!”
林成皱起眉头,“我还要谢谢你不成!”
事已至此,林成也做好了飙升腐化值的打算。
“大不了一锅端了,一了百了!”他心想,“就是可惜了这些将领,我还想招揽来着。”
于是他坐回椅子,厉声道:“还有谁不服?”
有,当然有!
一大群人不服。
如此毫无征兆地砍人,还扣一顶叛国的罪名,谁特么能服。
但没人敢说出来,许褚的威慑力实在太大。
见此,林成再次将目光锁定在杨雄身上,“杨大人,你怎么看?”
杨雄面色阴沉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好一个信国公,好一个林成!”他说,“杨某对你真是五体投地!
既然信国公都这样说了,那此二人必定是勾结土司,祸国殃民的杂碎!
信国公替在下除掉这两人,杨某在此说一声谢谢了!”
说着,杨雄站起身,“来人啊,立即前往此二人住处,好好的搜一搜!这一次,我誓要将西川城中那些心怀叵测,欲与土司勾结的叛逆之徒,一网打尽,绝不姑息!”
事情发展到这地步,他要做的,就是按原计划,将所有不听话的人全部铲除。
反正到时候可以推到林成头上。
“把这里收拾干净,别被这两杂碎影响了诸位喝酒的兴致!”杨雄继续道。
一声令下,瞬间便有士兵鱼贯而入,动作麻利地搬运起地上的尸体,很快,血迹被清理干净。
杨雄举起酒杯,“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接着,众人各怀鬼胎地开怀畅饮一直到深夜,这才散别。
等离开杨雄的总督府,来到街上,林成扭过头,看向许褚,“不成材的玩意,你是疯了吗?一言不合就砍人?砍一个不过瘾,还砍俩?”
许褚瞪大了眼睛,一脸疑惑地反问道,“主公啊,属下跟着曹公的时候,就是这样办事的啊!这些杂碎不听话,属下一斧头劈了他们,看谁还敢不服!”
“曹老板是曹老板,我是我!”林成道,“你跟着曹老板的时候,那是在他苦心经营的大本营,不是别人的地盘。”
“这…”许褚先是一愣,随便道,“不对啊,主公,当年你可没这么怂!当年别说是在西川杨雄这样的小角色面前,即便是大夏先皇,您也丝毫不惧。
还有北夷可汗,您当带着我单枪匹马闯入,震慑整个北夷!
现在,怎么杨雄这样的小把戏就把你吓住了?”
“当年…”林成顿时皱起眉头,“此一时,彼一时!”
那时的自己,刚刚获得系统,没注意到腐化值的存在。
系统的腐化值,并没有林成想象中那么简单啊!
很多次,林成甚至认为,自己身上的系统,一直在诱导自己…
堕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