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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是什么无奈,她没明说。
白胭的眼睛亮晶晶,看人的时候,自带一股水泽的朦胧感,让人容易信服。
陆振华与政委对看了一眼,相信自己的决断,“小同志,大队如今遇上了自主研发飞机的关键时期,我们是万万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对组织任务有所帮助的人才。但你身上没有任何介绍信,航天大队做的又是秘密工作,我们必须对你的身份进行调查。若你的身份没有任何问题,希望你能加入我们,为祖国的建设做出一份贡献。”
白胭陷入了纠结。
她并非不愿意为祖国贡献力量,也不是怕自己的身份曝光。
只是加入了航天队,必不可免的就要同孟鹤川这位总工程师成为同事。
他日后要是执迷不悟,重蹈书中覆辙,自己万一又被牵连,岂不是白活一遭?
想到这里,白净的小脸就皱了起来。
但碍于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白胭只好同意先接受调查。
但最终要不要加入航天大队,自己还需要多考虑几天。
陆振华点头同意了。
孟鹤川亲自送白胭回了十二栋宿舍楼。
“这栋宿舍楼是大队对外的家属楼,楼下有警卫,在你们的身份没调查清楚之前,不能离开这里。”
白胭张了张嘴,最后什么话也没说。
一连几日,白胭与阮晓慧都同在宿舍里,出不去,也没有人能进来。
可她一点都不觉得苦,反而越待越开心。
航天大队不缺钱,就算对待她们这种暂时还没查明身份的外来人也不小气。
屋子里有暖气有热水,被褥虽不是新的,但干净整洁。
孟鹤川还交代了小周给他们准备了雪花膏,蛤蜊油。
一日三餐还都有炊事班的大姐准时来送。
白胭吃饱睡,睡饱了吃,过得极其悠哉。
只是她被“关”着过得潇洒,外头可不太平。
才短短几天,不只是航天大队里,整个军区都在盛传一件轶事。
航天大队那个清冷禁欲的孟长老,带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同志回来。
这个消息犹如砸进平静水面的一块石头,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孟鹤川自然也有听说,但他带回白胭与阮晓慧是事实,也不做多余的解释。
军区人多口杂,一个礼拜后,话题已经越跑越偏。
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话题从孟鹤川带回一位女同志,变成了孟鹤川此次南下,是特意去接他那留在南方的未婚妻的。
这样的重磅消息送到文工班里的时候,许晴晴正在收起练舞的道具。
有队员从门口飞奔进来,气还没喘匀呢,张嘴就喊:“晴晴,出大事了!孟总工从南方回来了!”
许晴晴急急忙忙扶着旁人脱下舞鞋,“鹤川回来了?他现在在哪儿呢?”
一顿,反应过来,拧着眉头反问:“你是什么意思?出什么大事了?”
“刚才我在水房打水,听见航天大队几个兵在闲聊,他们说孟总工这次南下,是为了回去履行婚约。听说他的未婚妻,这一趟也一起跟着来军区了!”
许晴晴平常在班里是班长,身份上又是团长千金,与孟鹤川是同一个大院里长大的。
她从小就对孟鹤川芳心暗许,为了他更是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
在父亲的安排下,顺利进入了航天大队的文工班。
有了她的出现以后,航天大队里队孟鹤川送秋波的人少了许多。
“胡说什么!我与鹤川从小一起长大,他哪儿来的未婚妻?”
“是真的,是小周亲自去送的人!孟总工还带着那个女人去了办公楼找首长汇报,最后再亲自送她回了十二栋宿舍楼!”
许晴晴将手里的舞鞋一摔,“十二栋,是那个家属楼?”
“是的,听说孟总工还想替她安排工作,让她留在大队里,前段时间亲自跑了一趟,去调查她的政治面貌。”
“不会吧,孟总工什么时候这么热情的?”
有新队友还不了解许晴晴的心思,心直口快地问出话来,“平常开大会的时候见到他在台上发言,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呀。”
许晴晴扫了一眼说话的新人,目光倏而变得阴沉起来。
“晴晴,我回来的路上还帮你去打听了一下,说是那个女人的调查报告还没出来,但是今天咱们队里不是邀请了京州大学的留华外籍老师来访,不晓得为什么,孟总工特意去打了一个报告,向首长申请了让那个女人也来参加?”
许晴晴面容越发阴狠,抬脚就迈出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女人缠着鹤川!”
与此同时,白胭一脸错愕地望着孟鹤川,“让我参加招待会?”
孟鹤川点头。
航天大队近来想要复习培养一批识得英文的人,所以特意向上打了报告,邀请了京州的外籍老师趁着假期来访。
打算替大队挑选在语言上有天赋的人员,参加队里自主举办的培训班。
今晚是这些外籍老师们来的第一晚,队里安排了一个小型的招待会。
白胭的身份虽然还在调查中,但孟鹤川拿着她翻译的手稿去找了京州大学外文学院的院长核对。
内容不能说百分百一致,但是准确率也很高了。
今天院长也会到场,她对白胭很感兴趣,想亲自见见这位小同志。
孟鹤川像是刚从基地上出来,身上穿的是黑色的工装服,裤脚利落地扎进了靴子里。
侧脸被太阳烘得汗津津的,眉宇间掺杂了些许疲惫。
男人的声音低沉淳厚,仿佛带着电流,缓缓传进白胭的耳朵里,“京州大学的外文学院是全国唯一一家有外籍教授的大学,你英文水平好不好,今晚招待会上一试便知。”
坐在床上的白胭无意识地晃着脚,她的声音很软,半眯着眼,由下朝上地看着他。
模样就像孟鹤川办公楼下的那只小三花一样娇。
“孟总工,激将法对我是没用的。”